鬥獸場的管事覺得以長堯小下正太那十來歲的小身板,就算是鬥獸場裡最弱的一頭妖獸上去,都能一口咬斷這位小少爺的脖子。
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然而就是這麼產生了,長堯精緻的長相,一看就是沒受過苦的富少爺,就讓管事下意識的以為他沒實力。
不但是鬥獸場的管事這麼認為的,就連今天前來觀看鬥獸比賽的所有人,地看到鬥獸場發出的比斗公告之後,都是一片譁然。
「有沒有搞錯?讓一個十歲的孩子來鬥獸?這是在開玩笑嗎?」
「這孩子就算從小修煉,現在能有多厲害?」
「聽說這孩子還是從東極大陸那個落後的地方來的,我可是聽說了,那個東極大陸的人修煉功法非常落後,不到十歲都不能開始修煉的。」
「臥槽,真的假的?那照你這麼說,這個孩子都還沒開始修煉了?那他還上台去幹什麼?給妖獸送口糧?」
「誰知道呢,聽說是他自己要求的。」
「那就沒有大人管一管他?」
除了這些議論,還有些天生噬血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卻十分興奮:「哈哈,這麼白白嫩嫩的小孩,被妖獸較斷脖子那一刻一定十分刺激。」
更有一些別有用心的在打聽長堯的情況。
「這孩子怎麼回事?這么小就上擂台?」一間包廂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指著畫面上長堯那張精緻好看的臉,問鬥獸場的員工。
這員工也不知道情況,只答道:「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咽了口口水,腦海里已經不知道想到什麼齷齪的畫面,連臉龐都激動得有些紅了。
他對這個鬥獸場的員工吩咐道:「去,跟你們管事說,讓他問問這個孩子,是不是因為缺錢才會選擇上鬥獸場?如果是的話就讓他別去了,他缺多少錢,爺我都給!這麼漂亮的孩子,餵了妖獸多可惜。」
員工一愣,不過鬥獸場時的齷齪事一向很多,這也不是第一次兩次了,他恭敬道:「我這就把您的話轉告給管事。」
不一會兒,這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收到員工的回話:「管事說,這位小少爺不缺錢,就是單純的要下場玩個痛快。」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眼裡精光一閃,便揮揮了手,道:「知道了,你下去。」
哼哼,想玩個痛快,如果落到爺的手上,一定讓你更痛快!
他這麼想著,端起桌上的酒水灌了一口進去,開始盤算著,如果長堯運氣好,從妖獸嘴裡揀回一條命,他要怎麼才能把人弄到自己手裡。
但就算這是鬥獸場最弱的一隻妖獸,與長堯比起來,還是更受觀眾的看好,妖獸的賠率是一比一,長堯的賠率已經達到鬥獸場最高比例,二十比一。
也就是說,買一注長堯贏,買中的話,鬥獸場賠二十注。
一注一百金幣。
可就是這樣的賠率,鬥獸場的觀眾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買長堯贏。
長堯與鬥獸場打擂台,自己是不可以下注的,但是問過鬥獸場的管事,洛長歌和百里擎岳兩人都可以下注。
於是長堯讓洛長歌幫自己將昨天贏來的所有金幣全部押在自己身上,他雙眼亮晶晶的,好像已經看到無數金幣在對著自己招手。
洛長歌也覺得,既然要玩,不妨玩一把大的。
她問鬥獸場的管事,對於下注的數額有沒有限制。
管事看了她一眼,笑著搖頭:「這位小姐放心,我們鬥獸場打開門做生意,有生意肯定不會不做,只要您下注,無論多少都成。」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們這個鬥獸場,可是炎火大陸最大最有名的鬥獸場,不信您可以去打聽打聽。」
洛長歌笑了笑:「打聽就不必了,既然管事這麼說,那給我下注。」
然後,她遞過去兩張卡。
鬥獸場的管事看到洛長歌遞過來的兩張晶卡,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只覺得額頭的汗止也止不住的往外冒:「這,這……」
洛長歌唇角一勾:「怎麼,你剛才還說這是炎火大陸最大最出名的鬥獸場,無論下注多少都可發以,現在這就不敢接了?」
鬥獸場的管事就算被洛長歌這麼激著,也沒有失去理智。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看著洛長歌手裡一張金晶卡,一張紫晶卡,強自鎮定的說道:「這位小姐說得對,理論上確實如此,只是小姐的紫晶卡尊貴無比,已經不是用金幣多少可以恆量的,到時候不好估算價值。」
洛長歌挑了挑眉,把紫晶卡收回來:「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只用這張金晶卡下注就好,全部都買長堯贏。」
「全部?!」鬥獸場的管事又不好了,那可是一比二十的賠率!
雖然說那個長相精緻的小少爺肯定不是那頭五階黑狼的對手,可是萬一呢?
這金晶卡明顯就是自己鬥獸場昨天交給他們的那張,裡面可是鬥獸場一年的收益,這要是萬一被他們買中了,鬥獸場到哪裡去拿出來二十年的收益給他們?
他勸洛長歌道:「這位小姐,您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是,我知道您身為紫晶卡的擁有者,對於這點金幣肯定不放在心上,可這也不能不麼花啊,那跟扔了有什麼區別?」
洛長歌挑眉問他:「既然你那麼肯定長堯一定會輸,那為什麼不敢接下注,是怕賠不起嗎?」
管事的被這句話堵得心口疼,他伸手把這張金晶卡接過來,幾乎是咬牙道:「行,既然這位小姐這麼想送錢給我們鬥獸場,我們也就收著了。」
這句話已經帶著很嚴重的賭氣意味了,平時是絕對不能這麼對客戶的,可是現在,這管事是再也忍不住了。
不過洛長歌也沒有跟他計較,她和百里擎岳本來就是來找事情的,估計到最後,還得大打出手,陰陽怪氣說兩句話算什麼。
她笑道:「那你可就要拿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