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們都放心……」洛長歌的目光從那些殺手們身上掃過,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就算飲血堂想要善罷甘休,我也不會和它善罷干休的。」
她說著,揮了揮手:「帶帶走帶走,本小姐不想看見他們,眼不見心不煩。」
殺手們還想說什麼,就被國師府的護衛捂著嘴拖出去。
洛長歌這才對著小院外不好意思的笑笑,羞澀道:「明院長,各位老師,讓你們見笑了。」
明院長:「……」
各位老師:「……」
洛長歌同學,你的兇殘屬性早就暴露了,現在來裝無害,真的好麼?
到底還是明院長的見識多些,他清咳一聲,邁步進了小院,問道:「洛長歌同學,你沒事嗎?剛才的爆炸挺嚴重的。」
他一邊說一邊四處打量,看到小院裡因為激烈的打鬥而產生的狼藉,從那些痕跡上估計出這些殺手的修為全部都在武者八重天以上,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飲血堂出動這種陣仗來殺一個洛長歌,她到底是和什麼人有仇?
或者,是長公子的仇人?找不到長公子報仇就算把帳算到洛長歌頭上?
明院長心裡亂成一團麻,也猜不管這件事情的緣由,他想聽聽洛長歌怎麼說,結果洛長歌只道:「謝謝明院長關心,我沒事。」多的事情竟然一個字也不說。
明文瑞無法,只得繼續問道:「我聽你剛才說他們是飲血堂的人,這飲血堂的人怎麼找到你頭上來了?」
洛長歌眼神清澈的看著明院長,十分無辜:「我也不知道呀,可是能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吧。」
這已經不是可能想要你的命,根本就是想要你的命好嗎!
不然的話,飲血堂會出動那麼多人手?
明院長生怕洛長歌在至尊學院裡出事,他無法向長公子交待,不由得再次問得:「洛長歌,你好好想想,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沒有,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這些殺手防不勝防,總不能每天都提心弔膽的過日子。」
洛長歌十分乖巧聽話的點頭:「明院長說得對,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小心的。」
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厲凌宵正在使勁折騰南宮若菲,特別是聽到爆炸聲後尤其亢奮,南宮若菲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嘴裡嘗到血腥味,也沒讓厲凌宵停下來。
南宮若菲只好開口,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少爺,外面好像出事了,要,要不要出去看看,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南宮若菲暈暈乎乎當中,總感覺厲凌宵今天的心情特別好。
可是,今天並沒有發生什麼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啊!她斷斷續續的想著,在厲凌宵的大力當中腦子空白,終於暈了過去。
厲凌宵看了一眼被做暈過去的南宮若菲撇了撇嘴,隨手拉起被子搭在身上,心裡已經在想,明天該要用什麼表情來表達對洛長歌遇害的惋惜之情呢?
他只要一想到,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可以威脅到梧桐閣地位的人存在於這個世上,心情就變得非常好,努力壓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
這樣可不行,如果明天出現在眾人面前,聽說洛長歌遇害的消息他笑出來的話,那豈不是會讓人懷疑?
厲凌宵從床上翻身坐起來,隨便套了條褻褲就下了地,然後找了面鏡子,對著練習臉上的表情,直到他自己覺得滿意為止,才放下鏡子往回走。
南宮若菲醒轉過來之後,一睜眼就對上厲凌宵一臉悲痛的神色,不由嚇了一大跳:「少爺,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厲凌宵聽到南宮若菲這麼問,心裡很有些得意,連南宮若菲這個枕邊人都沒發現他臉上的悲痛之色是假的,那就一定可以騙過其他人了。
他保持著這個神色一言不發躺回床上,把南宮若菲嚇了個半死,以為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不由追問道:「少爺,可是梧桐閣出了什麼事?少爺?!」
厲凌宵沉痛的看了她一眼,閉上眼睛不回答。
天啦,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就是不爭氣的暈過去了一會兒,為什麼再睜眼,厲凌宵就擺出這麼一副死了人的表情?
南宮若菲顧不得自己赤身裸體,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燒糊塗了,觸手卻發現體溫是正常的。
厲凌宵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想再暈一次是嗎?」
他現在的身體因為某個消息十分亢奮,只是為了保持練習那個沉痛的表情而死死壓制著,要是南宮若菲再撩撥,他肯定就不忍了。
南宮若菲嚇得手一縮,離得他遠遠的。
反正現在她是怕了厲凌宵了,這根本就是個禽獸,一點節制也沒有的。
剛才的情事讓身上粘膩得難受,南宮若菲起身去淨室清理身體,忽然間就想到那聲響的爆炸聲。還有今天晚上厲凌宵時而高興時而沉痛的詭異態度,心裡不由生出一佧荒誕的想法,難道這件事情跟厲凌宵有關?
那他後面的沉痛神色是怎麼回事?
南宮若菲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不敢一直在淨室呆太久,連忙擰了一把熱毛巾出去,替厲凌宵清理,才發現厲凌宵的身體到這個時候竟然都還是有反應的,可見今晚的亢奮。
南宮若菲就更加確定那聲爆炸和他有關係了,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
她當然也不敢問,還要當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心裡只想著等明天去打聽一下,今晚的那聲爆炸到底是什麼!
這麼想著,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天就亮了,南宮若菲只覺得自己只是閉了閉眼睛,天就亮了,更讓她驚訝的是,厲凌宵竟然已經不在屋子裡了。
自從她搬過來住以後,每天早上都是要侍候厲凌宵穿衣洗漱吃飯,這還是第一次,厲凌宵不等她動手,直接自己就出去了。
少了個人要侍候,南宮若菲只覺得鬆了一口氣,她一個金尊玉貴的大小姐,乍然間低到塵埃里服侍人,其實是相當不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