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同學有些猥瑣的嘿嘿低笑:「喂,喂,你們說,你們說我有沒有機會和她那什麼?」
邊上有人跟著起鬨:「你試試唄,反正你是男人,試試又不吃虧。」
「就是啊,看起來這麼清高,原來都是裝出來的,才到學院幾個月啊,這就忍不住了,在學院裡就勾搭上男人了。」
「不知道昨晚那男人是誰,艷福真不錯,怎麼說也是第一美人呢!」
「誰知道她幾個男人,這樣的女人,呵……」
「就是就是,說不定她就好你這一口呢?不然,身上那麼多痕跡的是怎麼來看?昨晚的戰況不定是有多瘋狂呢。」
不屑,嘲笑,譏諷,像潮水一般向南宮若菲涌過來,幾乎將她滅頂,她不敢抬頭,更不敢去看厲凌宵,逃一般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把頭低垂到胸口。
周圍的議論還在繼續,更是多了那些肆無忌憚的打量目光,南宮若菲覺得那些目光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剝光,讓她無所隱藏。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如果不是我們班的同學,那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是啊,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早知道這樣,就該我們班的同學上。」
……
講台上的老師咳嗽一聲:「安靜!」
「把你們身上那套紈絝的習性都收起來,你們一個個是來至尊學院學習的,不是讓你們來找樂子的,還想過以前那樣燈紅酒綠的日子,你們可以選擇退學!」
「至尊學院不養紈絝!半年以後,你們就會外出歷煉,到時候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所以,現在學不學,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同學們瞬間安靜下來,一旦關係到身家性命,他們還是很清醒的。
只有長堯,懵圏了一會兒之後,這下才反應過來,他轉頭去問關濯:「師兄,這些師兄師姐們在說什麼?什麼男人?南宮若菲昨晚幹什麼了?」
同學們已經安靜下來,他的聲音就顯得特別明顯,所有人都聽見了。
坐在他邊上的關濯簡直想去死一死,這熊孩子,簡直就是坑屬性啊。
在同學們的矚目當中,關濯輕咳一聲,拍了拍長堯的腦袋:「好好上課,沒聽見老師說以後要外出歷煉嗎?」
「哦!」長堯聽他這麼說,就乖乖的不出聲了。
眼看長堯乖了,關濯這才鬆了口氣,他總覺得,攤上這麼個師父和師弟,他都要老得快些。
教室重新變得安靜,除了偷偷打量她的目光,似乎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可是南宮若菲知道,從那一天以後,同學們再看她的眼神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在這些同學心裡,她就是個不知羞恥,就連在學院裡都忍不住要勾搭男人的女人,而且很多不懷好意的男同學,就更是有事沒事都往她身邊挨,想趁機占她的便宜。
這些,她尚且能應付得來,可是最讓她寒心的是,無論她遇到什麼,哪怕就是在厲凌宵面前,她讓別的男人圍住調戲,他都不會多看一眼,更不要說替她出聲解圍。
每次都是她費盡心思的自己脫身,可就算是這樣,厲凌宵到了晚上還要在床上折磨她,說果然是沒有滿足她,所以她才要在外面和別的男人調情。
她明明是受害者,到了厲凌宵嘴裡,就成了罪魁禍首。
這日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南宮若菲欲哭無淚,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奉承起他來。
無論幹什麼之前,都學會先看他的臉色,讓自己儘量不要觸怒他,省得受更多的罪。
就好比現在,她把自己咬出了血,先想到的不是傷口疼不疼,而是要想著怎麼樣掩飾好,不讓厲凌宵發現。
不然的話,厲凌宵就會說她果然不願意跟著他,然後更加兇猛的折磨她。
不要看厲凌宵現在若無其事的在和洛長歌邊走邊聊,其實他心裡這個時候已經如同百爪撓心一樣。
他剛才去藥田找洛長歌,是有事情要問她的,卻被她半夜放火那個問題弄得心神大亂,一時間連正事都忘了問。
等到現在冷靜下來想問的時候,已經快到上課的時間,他們也走到課堂上,不太好問了,只能等下次再找機會。
然後洛長歌說的半夜放火那件事情,也確實事關重大,他要是不查清楚,只怕還真有危險。
除了這些事情,他進入至尊學院最重要的一件事到現在也還沒有完成,機遇梧桐閣的形勢已經越來越差,那些藥材還等著他回去救急。
一想到這麼多事情全都扎堆在一起,而且每一件都是大事,厲凌宵就覺得無比煩躁起來,然後看什麼都不順眼。
不過他這人在外人面前一向沉得住氣,無論是同學還是老師都看不出來他心裡的想法,除了洛長歌,也就是南宮若菲知道他心情不好。
南宮若菲心裡瑟縮了一下。
厲凌宵心情不好,她的日子就肯定不好過,還不知道晚上的時候厲凌宵要怎麼折磨她,怎麼在她身上撒氣。
這才短短几天時間,南宮若菲對於厲凌宵的懼怕,就已經像是刻在骨子一般,讓她隨時隨地想起來都會覺得害怕。
只是她想不明白厲凌宵到底是為了什麼忽然就心情不好,明明早上的時候看起來還好好的,就是去了一趟藥田之後,就變得現在這般陰沉可怕了
難道是洛長歌惹到他了?
可是如果是洛長歌惹到他,他為什麼還能這麼平靜的和洛長歌一起走回來?
對了,厲凌宵好好的忽然去藥田幹什麼呢?
自從藥田分到手裡之後,厲凌宵就從沒管過!
身為梧桐閣少主,他的藥田自然有人去看著,哪裡需要他自己親自去,而且是在大清早的就跑去?
難道他是特意找洛長歌的?
難道厲凌宵一直對洛長歌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