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堯被罵得直接呆住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也是受害者好麼!!
他轉頭看向那個罵他的人,一看不是本班,是其他班上的一個女生,他都不認識,她竟然逮著他來罵?
長堯撇了撇嘴,覺得有些委屈,靠在洛長歌手臂上蹭了蹭。
洛長歌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撫。
然而那個不遠處藥田裡,那個女生眼見長堯不理會,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恨恨的盯著長堯說道:「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別人要把你種的藥材全部弄死掉不說,現在還連累我們那麼多同學的藥材一起枯死。」
「楚長堯,如果我是你,早就沒臉出現在這裡了。」
長堯瞅了她一眼,氣鼓鼓道:「所以你不是我啊。」
周圍響起接二連三的輕笑聲,那位女生只覺得臉皮上火辣辣的燒得厲害。
她四處環顧一眼,很多原本在笑的同學都別過頭去不與她對視,省得尷尬,也有些人並不在乎,只管看著她,笑得愈發厲害了。
小長堯在醫藥系一班的學生當中,那是很受愛護的。
一班的一位女同學立即說道:「你憑什麼和我們長堯比?我們長堯不但是至尊學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天才,而且是整個東極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天才。」
另一人接著說道:「如果一定要說是他得罪了什麼人的話,那肯定是因為有人嫉妒他,所以才要陷害他。」
又有人看著那個隔壁班的女同學道:「管琳,除開資質不說,長堯是滄雲帝國最小的皇子,出身尊貴,你這樣的寒門小戶自然無法和他相比。」
更有人問得直白:「這位管琳同學,你是從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你能跟楚長堯相提並論的?這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從這時就能看出小長堯在醫藥系一班,有多受歡迎了,這些同學們對於那個敢罵小長堯的隔壁班女同學,簡直就是群起而攻之。
甚至有人直接說道:「我知道了,管琳你把這事情怪在我們長堯身上,還不是因為這些藥材死了,湊不夠上交的數量,需要交十萬金幣的租金你付不起,所以就想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嗎?」
被這麼多人圍攻,管琳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她漲紅著臉,對著一班這些學生怒道:「你們什麼意思?笑話我窮是嗎?你們也不過是命好,出身在好人家而已,有什麼資格笑話我?」
她恨恨道:「你們要是跟我一樣出身於寒門小戶,說不定連我還不如。」
聽到她這麼說,洛長歌想了一下才發現,醫藥系一班的學生還真是全部都是好出身,竟然沒有一個是出身於寒門的。
窮人,首先要緊著修煉資源都不容易,實在是沒有太多金幣花費在醫藥之術上面,因為沒有修為,醫藥之術最終也提上不去。
所以管琳說得其實還是有點道理的,如果這些人跟她一樣出身貧窮,也許現在的成就還真的不如她。
可就算是這樣,洛長歌也很不喜歡她說話的口氣。
這種我窮我有理的口才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她窮,就可以隨便指責比她富的人?
洛長歌淡淡開口道:「管琳,你是叫管琳吧?沒有人笑話你窮。可是你不能因為你窮,就可以把事情隨便往長堯身上推。難道是長堯讓你受窮的?」
管琳看見洛長歌身上那一眼看去就價值不菲的錦衣,還有她頭上手上身上隨隨便便一眼看去就價值連城的飾品,眼裡閃過一絲瘋狂的嫉妒之色。
單單是耳垂上掛著的那一粒東珠,就夠她花費好幾年。
這些人吃著最好的,穿著最好的,用著最好的,又怎麼會知道她這種窮人的難處?每一個金幣都恨不得掰開兩半來花銷,就這樣,還時常青黃不接。
管琳想到這裡,對洛長歌冷笑道:「我沒有說是楚長堯讓我受窮的,但是這藥田裡這些藥材全死了,卻跟楚長堯脫不了關係。」
洛長歌都要快被她氣笑了:「這些藥材全死了跟長堯有什麼關係?長堯的藥材也全死了,而且他藥田裡的藥材還死了兩次。」
「要論起損失來,誰的損失也沒有他的損失大。」
管琳女同學仰著下巴,憤恨道:「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誰,別人不想讓他好過,就把他藥田裡的藥材全弄死了,又因為他的藥田在這裡,所以那個下手的人就順手把我們大家的藥材全部都弄死了。」
「這事情不怪楚長堯還要怪誰?」
這歪理也是沒誰了!
洛長歌剛要再說話。卻被長堯拉住了:「洛姐姐,少說兩句省點口水,跟這樣失完全說不通啊,你又何必浪費力氣?」
管琳更氣,喝道:「楚長堯,你現在還來做什麼好人!」
長堯仰頭看著洛長歌,脆生生說道:「洛姐姐,你曾經教過我,說人要是倒霉了,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去咬回來,那豈不是自跌身份,跟狗一般見識。」
眾人:「……」
管琳:「……楚長堯,你竟然敢罵我是狗?」
人群里是高高低低的笑聲。
管琳氣得直接從藥田裡衝過來,就想對長堯動手,一路上也不知道從多少藥田裡踩過,好在現在這些藥田裡的藥材都活不了,不然的話,藥田的主人都得找她拼命才是。
長堯被她兇悍的態度驚得往洛長歌身後縮了縮,探出來一個腦袋喊道:「我才沒有罵你是狗,是你自己說自己是狗的。」
管琳的身形被紫陌攔了下來,不讓她近到洛長歌身前去。
她才武者二重天的修為,當然不會是紫陌的對手,此時被遠遠攔著,不由跳著腳喊:「你們仗著人多欺負人,仗著有錢欺負人。」
長堯被她吵得頭都痛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用錢欺負你了?難道我不讓人攔著你,等著你來打我嗎?」
他說著然後又加一句:「雖然你也未必打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