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歌收回手等了一會兒,結果發現百里擎岳依然睡著,根本沒醒。
她忽然反應過來,不對,這明明是她的床,百里擎岳不經她的同意在跑到她的床上睡覺,要心虛也該是百里擎岳心虛才是。
可是現在看他的樣子,哪裡有半點心虛的模樣,比她這個主人都睡得更安穩。
洛長歌沒輒了,一動不敢動,就這麼戒備的盯著他看,看著看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等她呼吸平穩之後,百里擎岳就睜開眼睛,嘴角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最後微笑著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再次閉上眼睛,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洛長歌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對上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睛,那眸光里像是有無數細碎的星光在裡面流淌,讓人看一眼就捨不得移開。
洛長歌被這個眼神迷住了,鬼使神差的伸手去觸摸這雙眼睛,等指尖接觸到百里擎岳微涼的肌膚,才猛的醒悟過來,兩人竟然這般親密的並肩躺在床上。
更要命的是,她發現自己手腳並用,像樹袋熊一樣整個人都巴拉在百里擎岳身上。
洛長歌現在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她睡覺一直有抱東西的習慣,前世是抱毛茸玩具,這輩子是抱枕頭抱被子,昨天百里擎岳睡在這裡,她就把他當人形抱枕抱著了。
洛長歌手忙腳亂的放開百里擎岳,整個人向後滾去,動作太大,力氣太猛,一下子把自己撞在牆上,疼得她悶哼一聲。
原本百里擎岳看著她滿臉通紅,又羞又急,還想著逗她一下,此時眼見她差點把眼淚都痛出來了,再也沒有了逗她的心思,一把將她拉過來,說道:「你就不能小心點?這麼毛毛糙糙的,這下撞疼了吧。」
洛長歌眼裡含著兩泡淚,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控訴:「還不都是要怪你,要不是你嚇到我了,我怎麼會撞到牆上,哎呦,痛死我了。」
百里擎岳失笑:「我就長得這麼嚇人?都能把你嚇得撞牆?」
洛長歌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喂,你幹什麼?百里擎岳,你放開我……你幹什麼扒我的衣服……快放開!」
她尖叫出聲,對著他拳打腳踢,然而她那細胳膊細腿打在百里擎岳身上根本不痛不癢,跟撓痒痒也差不多,哪裡能阻止得了百里擎岳的動作。
「別動!」他一隻手輕輕鬆鬆就制住她,讓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然後把她身上的衣服往上掀起來,就露出後背的一大塊於青。
洛長歌的肌膚白皙細膩,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此時因為激烈的掙扎,裸露在外的肌膚就帶著一層淡粉色,看上去粉嫩無比,於是那一塊於青就變得特別明顯。
百里擎岳伸出手在那塊於青上按摩著,明明是微涼的指腹,卻讓洛長歌覺得背上像是被火燒著了、被烙鐵燙著了一般,灼人得厲害。
百里擎岳的手指在她後背上來來去去的按摩著,一股微涼的靈力隨著他的按壓不斷滲入她的肌膚里,剛才看上去還十分嚇人的於青慢慢消散。
等洛長歌接受了百里擎岳正在幫她按摩的事實,慢慢冷靜下來的時候,後背的於青已經完全消失了。
百里擎岳倒是沒有趁機占她便宜,把她的衣服重新拉下來整理好,然後才放開對她的制約。
眼看著洛長歌又想逃得遠遠的,百里擎岳連忙一把拉住:「你是不是還想要再撞一次?」
他似笑非笑:「夫人是還想讓為夫服侍不成?就算是這樣,夫人也不用再故意撞傷後背找藉口,只要夫人開口,為夫隨時樂意效勞。」
洛長歌臉上剛剛消下去的溫度又一下子蹭的竄了上來,去他的服侍,卻他的隨時樂意效勞,洛長歌一把推薦百里擎岳,從床上跳了下去。
屋裡鋪著厚厚的地毯,就算是赤腳踩在上面也不會覺得冷。
洛長歌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明明是百里擎岳占了她的便宜,明明她才是理直氣壯的那個人,可到最後,卻是自己落荒而逃,而那混蛋竟然還笑得十分可惡。
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因為剛才的掙扎比較激烈,敞開的領口斜斜歪在一邊,露出一隻渾圓飽滿的肩膀,肌膚如玉,美人如玉。
唉,可惜現在還不能吃,百里擎岳十分婉惜的嘆了口氣。
紫陌遠遠就加重了腳步,在門外停下來大聲稟報:「公子,少夫人,至尊學院來人,說是接少夫人前往學院,現在正在門外等著。」
洛長歌正從衣架上拿衣服下來的手一頓,轉頭向床上的百里擎岳看去。
百里擎岳揚聲道:「讓他們等著。」
紫陌應一聲「是」,緊跟著腳步聲從門外遠去了。
百里擎岳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對上洛長歌驚愕的眼神,不由摸了摸她的頭,幫她把衣服從衣架上取下來,笑道:「很意外?」
洛長歌想從他手裡把衣服接過來,結果百里擎岳直接把衣服展開,示意她伸手從袖子套進去。
洛長歌無法,只得照他的意思做,一邊問道:「百里擎岳,你是怎麼做到的?」
百里擎岳邊幫她整理衣服,邊說道:「因為至尊學院的負責人跟我交情好。」
他說著又加了一句:「其實我跟他們的創辦人交情更好。」
洛長歌無語,說假話也好歹有點誠意啊,這至尊學院都存在多久了,百里擎岳才多大?就算他連上輩子的歲數一起加起來,都沒有至尊學院的年月久,哪裡認識什麼至尊學院的創辦人?
她奪過百里擎岳手裡的腰帶自己系,百里擎岳也不惱,笑道:「夫人不相信?」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能相信才怪呢。
洛長歌橫了他一眼,說道:「你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百里擎岳大驚:「夫人,標點符號何其無辜,你竟然不相信它?」
洛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