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分清楚了嗎?

  太守府。🍧💋 ➅➈s卄Ⓤ𝔁.ᶜⓞM 🐠🐯

  慕容諾帶著小喜趕到的時候,雲娘也已經到了。

  趕去停屍房的路上,慕容諾將那張信紙拿給雲娘,便得到她肯定的點頭。

  等見到驗屍台上的屍體,雲娘並未隱瞞,當著駱太守的面直接說出了男子的身份。

  「是我的部下,兩天前的晚上我派他去陰山城給王爺送信。」

  慕容諾暗暗蹙眉,兩天前就該出城的人,為何會死在城內?!

  她正要上前檢查那具屍體,一旁的張仵作便將驗屍單呈送過來,「卑職已經為男子驗明死因,聽說王妃娘娘是譽滿皇城的仵作,請娘娘過目。」

  慕容諾視線都盯在那驗屍單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仵作對她不動聲色的打量。

  銳器割喉,失血致死。

  身上並無掙扎傷痕。 ❂

  疑熟人作案。

  慕容諾下意識一摸腰間,卻沒摸到羊皮卷袋,她今日去寺廟布施,帶著驗屍的工具怕會惹人非議,便摘下來留在臥房裡。

  一旁,雲娘從袖籠里抽出羊皮卷袋遞過來,「王妃娘娘,屬下給您拿過來了。」

  「太好了!」

  慕容諾鬆了口氣,手腳麻利得解開束帶,找出手套戴上,然後對那位張仵作道「有幾處細節我需要再親自確認一下。,-*'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王妃娘娘請。」張仵作讓出位置。

  見狀,駱太守便示意雲娘和小喜去屋外等候,他們出了門,張仵作卻沒有動,頗有幾分好奇似的打量著慕容諾手上的工具和動作。

  「前些日子,卑職在嶺山辦差,在嶺山驛站外與幾個陰『門兄弟吃飯閒談,曾與王妃娘娘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今日還有機會再見,更有幸見識到王妃娘娘驗屍的技藝,果然如傳言所說,非尋常可比。」

  慕容諾手指一頓,側目看了一眼張仵作,看起來三十左右的年紀,國字臉但稜角並不尖銳,模樣很是周正,但乍一眼並沒有什麼特點。

  「抱歉,我當時沒有注意到你。」她歉意得笑了笑,然後轉頭繼續盯著死者喉部那道深可見骨的割痕。

  出手乾脆利落,創緣整齊,兩頭淺,中間一段最深,推測兇器可能是非常鋒利的劍。

  「王妃娘娘貴人事忙,不記得卑職才是正常的。」

  「你驗的不錯,頸部傷口是致命傷,兇手應該是個劍法厲害的人,還有……」她指著死者衣領染血處的一小塊血痂道「這裡沾了點東西,可以取樣檢查一下,也許會有新的線索。」

  「王妃娘娘果然心細如髮。」

  張仵作轉身取來一把剪刀遞給慕容諾。👊😂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慕容諾將帶有血痂的布剪下來,張仵作撐開一張白抹布接住,「待檢驗出著血痂是何物後,卑職立即去稟報王妃娘娘。」

  「好。」慕容諾點了點頭。

  ……

  陰山城,將軍府。

  沐清風與慕容承坐在花園裡下棋打發時間,相比之沐清風的氣定神閒,慕容承像是屁股底下有針扎似的心神不寧,動來動去。

  「姐夫,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啊,咱們住進來兩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

  一旁坐著的左卿卿立即張望四周,確定視野範圍內沒有其他人後也跟著道:

  「對啊,方才他還派人給我送來一套很華麗的衣裙,說是出席晚上的齋宴可以用得上,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

  沐清風在棋盤上放下一顆黑子。

  「讓你七步,還是輸了,一百兩,拿來。」

  慕容承頓時一驚,盯著大勢已去的棋面看了又看,好像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眼珠一轉,乾脆擺爛似的兩手一攤,「沒了!」

  沐清風挑眉,目光移向左卿卿。

  慕容承拼命對媳婦兒擠眼睛,奈何左卿卿是個臉皮薄的,直接無視他的暗示,從自己腰間的錢袋子裡取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

  「王爺,咱們已經羊入虎口了,您能不能別顧著耍這個活寶了啊!」

  慕容承:哈?說誰呢?

  沐清風從她手掌下抽走銀票,然後將前幾局贏來的收拾到一起整齊疊好,才意味深長得勾起嘴角,「誰是羊,誰是虎,你已經分清楚了嗎?」

  「我……」

  夫妻倆面面相覷。

  沐清風繼續道:「今晚齋宴,該了結了,還有些時間,你去打扮打扮吧,別辜負了胡將軍待客的美意。」

  聽他這樣說,雖然還是糊裡糊塗的,但慕容承和左卿卿又好像各吃了半顆定心丸。

  「哎,但願今晚咱們如願以償,可千萬別出什麼么蛾子啊!」

  左卿卿起身告退。

  慕容承也緊跟而去,走遠的路上還聽到他問,「卿卿,你穿那麼好看的裙子,我穿什麼和你相配啊……」

  「三贊山那邊的消息傳來了嗎?」沐清風側目問向身後的伍叄七。

  伍叄七壓低聲音回答:「還沒有,王爺,屬下覺得可能有點不對勁……」

  「何以見得?」

  「桑城裡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雲娘一貫心細,又深知王爺所想,她是不會這樣辦事的。」

  聞言,沐清風輕輕蹙了一下眉頭。

  「再等等看,明日一早若在無消息傳來,你讓周絮偷偷返回桑城查探究竟。」

  「是!」

  伍叄七拱手領命。

  沐清風將手裡疊好的銀票遞給他,「拿著吧。」

  「王爺,這……」伍叄七很是錯愕。

  沐清風道:「先前你輸了一千兩,這裡有六百兩,算是我替你挽回一些損失。」

  伍叄七張了張嘴,一時沒說出話來,差點把感動兩個字刻在腦門上。

  「多謝王爺!」半晌,他才雙手接過銀票,小心翼翼收進自己的錢袋裡。

  然後,伍叄七想起沐清風那日贏回來的畫像,便問道:「王爺,為何沒將畫像的事告訴王妃娘娘?」

  沐清風起身,視線緩慢得環顧花園裡的繁花綠草,仿佛若有所思。

  「有關身世的事,諾兒不需要知道。」

  伍叄七懵懂似的點了點頭,「王爺,這兩天屬下偷聽到那些將領正在商議作戰的計劃,似乎,楚國要發起攻勢了。」

  「也該來了。」

  沐清風收斂視線,並不因此趕到意外,眉頭微微向下一沉,黑眸中泛起幽冷的光。

  「所以,今晚只可成功,不容失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