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的案子總算是真相大白,有廖雄夫婦和玉湖樓中那麼多人為證,再加上屍體身上的線索,謝贔定罪便是板上釘釘之事。💜💜 ➅9s𝕙Ⓤ𝕏.Ⓒ𝔬m 👺🐳
沐清風吩咐侍衛將玉兒送了出去,卻和那個驛丞一樣,分別關在二樓不同的房間裡,以免走漏任何小喜。
然後,他們便繼續審問廖雄夫婦關於賣炭翁祖孫的案子。
「是你派人去殺他們祖孫的?」他冷眼看向廖雄。 ✡✻❁
廖雄嚇得差點語無倫次,「王爺,不是我啊!我只是聽從表兄吩咐,在王爺和王妃娘娘留在聊城的這幾日盡心盡力招待您們,我何必去殺一個賣炭的呢?」
「王爺,妾身可以作證,老爺昨晚一直在府里,沒有出過門,府里也沒有養什麼殺手啊!」廖氏也急忙道。
根據暗衛帶回來的線索,返回城中的馬蹄印在城門口便斷了蹤跡,證明殺手要麼沒有入城,要麼不需要從城門口入城,那就是距離城樓下最近的守城軍軍營了。
廖雄夫婦雖然在城中有勢力,但能指揮守城軍的可能性並不大。
「你怎麼知道驛丞會聽瓮之術?」沐清風沉吟片刻,問道。👽♛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廖雄低下頭回答「是表兄吩咐我招待王爺那日,我在府上偷聽到的,這家驛館裡的驛丞用聽瓮之術偷聽官員房內的聲音,再將情報送去給表兄,後來得知章太守會將王爺安排在驛館住,我便威脅了驛丞……」
「你這兩日一共得到幾次消息?」
「兩次。」
「可有其他人知道?」
「沒有啊……」
「當真沒有?」
沐清風皺著眉,一臉嚴肅得追問。
廖雄仔細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偷聽王爺房裡的聲音,可是重罪,我怎敢讓他人知曉,便是府里的老管事和夫人也不知道,驛丞來送消息,都是直接送到我的手裡,我看過後,便收在書房裡一個上鎖的抽屜……」
他突然一頓,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廖氏,兩人四目相對,慢慢睜大眼眶,眼眸發顫,好像有一種恐懼從心底浮了上來。
緩緩地,異口同聲的吐出了兩個字,「是她!」
「誰?!」沐清風和慕容諾也同時追問。⑥⑨ⓢⓗⓤⓧ .⃝ⓒⓞⓜ
廖雄趕忙道「我府上的一個妾室,她是表兄送來的,礙於表兄的面子,平日裡我對她最是縱容,她可以隨意進出我的書房……」
「一定是她偷走了情報,送去謝贔的府上!王爺,謝贔一定是不想讓您查到當年靜娘家的案子,所以才急著殺人滅口,一定是他!」廖氏也緊跟著道。
沐清風沉默不語,思忖片刻,才吩咐門外值守的侍衛。
「備馬車,本王要親自去一趟軍需吏府。」
「是!」
侍衛剛應聲,便有急促的腳步聲跑上二樓來。
「伍哥,你回來了……」
侍衛打招呼的聲音和伍叄七腳底冒火似的身影一起衝進客房裡。
「王爺,屬下和小喜一回城便收到消息,大概半個時辰前,軍需吏謝贔於府中懸樑上吊身亡!」
「什麼?!」
沐清風騰得一下站了起來。
廖雄夫婦更是雙雙癱坐在地上,滿臉的難以置信。
「死了……」
「怎麼可能?!」
……
沐清風帶著伍叄七和幾名暗衛匆忙趕去軍需吏府,因為驛館裡還留著不少證物和證人,慕容諾便留了下來。
她安排暗衛將廖雄夫婦送去一個空房間裡關起來,正巧慕容承和左卿卿補覺醒來,從各自的房裡出來。
慕容諾便帶著他們進了辦案用的客房,聽慕容諾大致說了一下調查到的情況,又聽說罪魁禍首謝贔死了。
兩人都很難相信。
「這種喪盡天良的東西,怎麼可能自己找死,該不會是玩金蟬脫殼吧?」左卿卿猜測道。
慕容承也點頭,恨恨得磨牙說「就這麼死了也太便宜他了,靜娘一家慘死,小淼兒更是無辜,他應該被五馬分屍,凌遲處死,再掛在菜市口曝屍示眾個七天七夜!」
慕容諾眉頭緊鎖,心中很是擔憂,謝贔突然暴斃,如果是一個陷阱,那沐清風會不會有危險?
畢竟聊城早已在謝贔的掌控之中。
或許沐清風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才會以看守證物和證人為由將她留下。
「姐,你是不是擔心姐夫啊?」慕容承看出慕容諾的不對勁。
慕容諾『嗯』了一聲,若有所思道「我是怕狗急跳牆,聊城有八萬守城軍,謝贔如果真的控制住了他們,那他只要關上城門,然後將我們都殺了,再隨便捏造一個刺客突襲的謊言,不就能瞞天過海了麼?」
慕容承和左卿卿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神情也不自覺得嚴肅起來。
「不會吧,章太守就這麼廢麼?」
「對了,爹,咱爹呢?」
慕容承突然想到了老爹,急忙四處張望,一個值守的暗衛回答道「承少爺,慕容老爺抓了驛丞之後,便去了守城軍軍營,說是給玄甲軍和神木軍送吃的過去。」
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明明城內什麼動靜也沒有,但他們卻莫名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正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急切的大喊聲。
「王爺,王妃娘娘,城門突然落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