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申阿婆和寧兒住處的腳印嗎?」慕容諾問。💙👽 69ᔕhυא.匚Ⓞm 😝😝
「自然記得。」
沐清風盯著地上扭曲的半個腳印道「紋路比這個清晰,也沒有擦痕。」
「對啊,怎麼能沒有擦痕呢?」
慕容諾皺著眉喃喃,「兇手故意留下有特殊紋路的鞋印,只是讓我們調查趙漢民夫婦嗎?假如只為了這個原因,他不管在何處留下腳印都可以。」
「為何偏要踩在豆腐和衣服上?」沐清風接著她的思路。
朱瑾轉過身子也跟著蹲下來,看著自己踩在碎塊旁的腳印,分析道「腳印踩在地板上更清楚。」
慕容諾點點頭,「他想隱藏什麼呢?豆腐和衣服,都是柔滑發軟的東西,只要是有經驗的仵作,就可以從沒有擦痕這一點看出是故意留下,但他……」
「兇手雖然有意引導我們調查,但也怕我們在他的目的達到之前抓到他,從而破壞了他的計劃。♨🐺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沐清風道。
正是這句話,讓慕容諾腦海里靈光一閃。
「我知道了。」
沐清風和朱瑾同時看向她。
慕容諾道「踩在柔滑發軟的東西上,是因為兇手借了趙漢民的鞋子,這鞋子本來就不合腳,兇手不想暴露自己真正的體貌線索,就不能將腳印留在容易看出破綻的地方,反而要留在容易讓仵作混淆的地方。」
「所以,身材瘦小,年齡在二十到三十五歲的男子,這些體貌特徵並不準確?」沐清風蹙起眉頭。
「應該是這樣,既然這是被精心設計過的腳印,從趨利避害的心理本能來看,兇手留下的應該是與自己真實特徵大相逕庭的線索,這樣才能最大化隱藏自己。♢🐚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慕容諾糾結道「但若真是這樣,兇手便更藏於茫茫人海了,想要找到他,目前得到的線索還遠遠不夠。」
「越是如此,越要耐住性子,兇手步步精算,也會百密一疏,我們會找到的。」
沐清風扶著慕容諾站起來,眼神示意了一下朱瑾,後者便點了點頭轉身告退。
等公堂里只剩下他們倆,沐清風才道「還有一件事,我正等著你幫忙呢。」
慕容諾回過神來,「什麼事?」
沐清風拉著她坐在桌案前,拿來一張白紙,取筆蘸墨,在紙上繪出一個人的大致輪廓,「那個為你診脈的假御醫到底長什麼樣子,你仔細回想一下,我來畫出來。」
慕容諾看著他認真又溫柔的眼眸,猶豫了一下,輕聲問「父皇他……真的希望我們調查下去嗎?」
沐清風捏著筆桿的指尖微不可察得緊了一下,他彎起嘴角,低頭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慕容諾的,聲音溫柔道「好好想那個人的模樣,別胡思亂想。」
「那神木軍的指揮權,是賞賜,還是……賠償?」
她抿了抿嘴,忙了一天也沒什麼機會喝水,她喉嚨發乾,嘴唇也乾乾的,抿得有點疼。
明明還什麼感覺也沒有的腹部深處,不由自主似的抽了一下。
四目相對,一個迫切等待答案,一個眼神卻漸漸變得複雜。
片刻,沐清風揉了揉她的發,無奈一笑,「諾兒,我還不能給你答案,因為還有尚未查明的疑點,但不會拖太久,你相信我嗎?」
他聲音低沉而堅定,讓慕容諾暫時忘卻了急於求得一個答案的那份迫切,她輕輕頷首,怎麼會不信他呢?
可她還是會有那麼一瞬間的惶然。
一次中毒,可以換來神木軍的指揮權,那下一次呢?這會不會是灌滿蜜糖的陷阱,誰又是誰的獵物?
在慕容諾的回憶下,沐清風將那個假御醫的面容畫了出來,居然能有七八分的相似。
等墨跡干透,沐清風將畫像摺疊收進袖籠里,然後便帶著慕容諾回後院的居室休息。
明日一早得趕往城外的寺廟,再回王府折騰一番,怕是也沒時間休息了,慕容諾如今有了身子,很是容易睏乏,洗漱後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便睡了過去。
沐清風卻沒有睡意,起身披上衣服走出門,便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站在台階下。
上好的錦緞,在夜色下泛著宛如流水的微光,那高大威猛的身型,似是暗夜的執掌者。
「這麼晚了,皇兄還有興致來大理寺看月亮嗎?」沐清風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