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驚訝的伍叄七剛喊出聲,瞬間腸子都悔的自己打了八百個結。🐝👤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
裝個愛崗敬業的透明人好好活著不好麼?
再扭頭一看,九王爺臉色都不對勁了,他一時不敢妄動,就那麼架著李公公的胳膊站在原地。
反倒是慕容諾先反應了過來,快步走到李公公面前問「你知道什麼?蕙妃娘娘中毒真的是因為我嗎?」 ❈✵✤
她一直在找尋那段碎片般的記憶的答案,沒想到誤打誤撞,在這裡找到了。
李公公眼神狐疑得打量著慕容諾,「雖說九王妃娘娘當年年紀尚小,但也不至於連自己親手給蕙妃娘娘送了一塊桂花糖糕的事都忘了吧?」
「我沒忘!」慕容諾眼也不眨便承認了。
李公公反倒臉上僵硬了一瞬,像是完全沒料到這位九王妃娘娘這麼痛快承認自己害過人的事,完全不符合宮斗女子的作風啊!
慕容諾卻急著求證似的,繼續追問「所以蕙妃娘娘中毒,真的是因為我餵的那塊糖糕?你知不知道糖糕上的毒是誰下的?誰指使我去送的?」
「你……」
李公公硬生生被逼問得腳下一踉蹌,往後退了半步才站穩,心裡打滿了問號,這怎麼跟自己的預想不一樣,「九王妃娘娘,您當真要讓老奴現在便將當年的事一五一十得說出來?」
「還是算了!」慕容諾擺擺手。
李公公輕咳兩聲,不著痕跡得鬆了口氣,看來還是回到他想要的效果上了……
誰料,慕容諾轉身去拉來沐清風,一起站在李公公面前,然後才認真道「來,你當著我們兩個的面,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
李公公一臉詫異,臉色青了白又轉青,他不就是想挑撥一下這兩夫妻,玩玩離心計什麼的,怎麼這九王妃一點不按套路辦事?
這陰溝里的腌臢事,怎麼到了她這兒如此打開天窗說亮話的?
「怎麼,李公公不知道嗎?」慕容諾頓時有些失望了,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個當年的知情人士,居然也是個一知半解的,這讓她再去哪兒尋清楚來龍去脈啊?
李公公半張著嘴,囁嚅了半天,也不見說出一句話來。
一旁,沐清風卻是一聲冷笑,「無妨,李公公既然不知道,本王可以告訴你們。」
「你知道?!」慕容諾驚得瞪大了眼。
沐清風看了她一眼,眉間蹙起無奈的褶痕,「不然你以為,為何重陽宴上會多出一道本不該存在的桂花糖糕?不錯,當年本王的母妃確實因為食用糖糕中毒,而那塊沾毒的糖糕也的的確確由慕容諾送給了她,但李公公難道以為本王會將當年的罪過怨怪在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身上?」
「這麼說來,王爺您早就知道當年……」李公公愕然不已。
沐清風冷冷道「毒來自皇后,讓慕容諾送糖糕的卻是德妃,本王的調查可有偏差,李公公?」
「……」
李公公難以置信,「您既已知道,為何還要迎娶慕容家的女子,即便她當年年幼受人利用,但您如今就不怕她繼續為皇后所用,做您身邊的一雙……眼睛?」
「這些事情,就輪不到李公公來操心了,本王勸你一句,既然落到本王手裡,就別再想著玩弄宮裡的那些手段,否則你肚子裡的那些秘密,可能救不了你,只會引火上身,讓你的下場更慘。」
沐清風眼神示意伍叄七,後者便立即推著大為震撼,以至於行動都呆滯了的李公公往馬車走去。
沐清風牽著慕容諾走到馬邊,不等他的手攬住她的腰。她先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古怪得看著他。
「你在我們成婚之前就調查到這些線索了嗎?」
「嗯。」
「所以我們成婚之後,你一直冷落我,還總是想休了我,不僅僅是因為你懷疑我是姑母的眼線,更因為你對那塊糖糕耿耿於懷?」
「嗯。」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與我……做真正的夫妻?」慕容諾緊盯著他的眼睛。
越是與沐清風朝夕相處,慕容諾越能感覺到他有多麼想為含冤而死的母親翻案報仇,這樣的隱忍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三年五載,是他成長至今大半的人生。
哪怕無從抗拒他們的婚事,他可以對自己虛情假意,可以對自己不屑一顧,甚至可以故意去尋花問柳來羞辱她,讓她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愛屋及烏,恨屋也可以及烏。
可他怎麼會……
對面,沐清風眉心蹙緊,也是一臉的嚴肅,他並不認為在這樣沉黑的夜色下,在這樣冷颼颼的荒郊野外,適合談論他們的婚姻問題。
可看到小姑娘眼裡的認真,竟然與她驗屍時一般無二,便知道這個答案的分量與她刀下的驗屍結果一樣重要。
想著,又忍不住自嘲似的笑了笑,真不知慕容諾這樣的態度,他該不該感到高興了。
「諾兒。」
他終於還是開了口,「你是皇后的眼線嗎?」
「啊?」慕容諾懵住,呆呆得搖搖頭,「當然不是。」
沐清風逼近一步,「你想要毒害我的母妃嗎?」
「絕對沒有!」慕容諾更用力搖頭。
沐清風繼續走近,沉著臉,氣勢劈頭蓋臉得壓過來,不怒自威,「你不願與我同床共枕嗎?」
「我……願意啊!」慕容諾艱難得吞咽唾沫。
沐清風已經走到她跟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以前半分力氣都不捨得多用的,此刻指尖上居然如鐵鉗似的禁錮著她,逼著她微揚起頭,星河閃爍的眸子裡,只能裝下他一個人。
「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與你做真正的夫妻?」他一字一頓得反問。
慕容諾後脖子微微發酸,腦子裡也跟著一團混亂,明明這是她的問題吧?為什麼又被某人這般強勢得問回來了?
還把她問得啞口無言?
「呃……」她張張嘴,還沒組織好第一個要吐出來的字,就被某人一低頭封住了唇。
又凶又狠,奪走她口中全部氣息,唇瓣輾轉廝磨,長驅直入,比往日裡那些時候都更加霸道用力,好不容易放過她,她已是兩眼發花,小臉滾燙,張著嘴小口小口急急得喘著氣。
沐清風額頭貼著她的,「難道我一直以來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呃?!」小姑娘哪還有腦細胞能拿出來思考的。
沐清風只有一聲無奈輕嘆,將人攬入懷中,「彼此相愛,是這世間最難能可貴之事,我不想錯過,也不許你錯過,慕容諾,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