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思楓來到橙芸的屋裡時候,橙芸正在撫摸著一直渾身雪白的貓咪,她輕聲問道:「公主,你的傷怎麼樣了?」
橙芸抬起頭,見到尹思楓,並不驚訝,「放心啦,小傷,之前這種小傷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呢。」她咧嘴笑著,站起身走到桌子旁,「過來坐吧。」
尹思楓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壺酒,一些糕點,還有一盤花生米,兩個酒杯,兩雙筷子,她笑著問道,「不知道是在等我,還是在等誰呢?」
「自然是你了,我早猜到你肯定要來找我。」
尹思楓從盤子裡夾一個花生米放入嘴裡,「那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何事了?」
橙芸笑著點頭然後又搖頭,「我還是不猜了,你說吧,我看我猜的對不對。」
兩人目光相對,都噗嗤一笑,「也就那點事了,還是別問來問去了,其實我就是好奇。」
橙芸的眸子微閃,「思楓,其實還是要謝謝你上次沒有在皇上面前拆穿我,不然……」
尹思楓拿起一塊糕點塞進橙芸的嘴巴里,「好歹上次我們也算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人了,說謝謝感覺好見外哦。」
橙芸咬了一口糕點,剩下的拿在手裡,一邊嚼著一邊說:「思楓,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過來,想把發生的這些事告訴你。」
橙芸對皇上所說的話也不全部都是假的,她的確是因為想念父皇母后,所以在宮裡面散散步舒緩下心情,她也不知道為何,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東宮,也的確看到了一個黑衣人闖進了東宮,當時她的第一想法就是這不關她的事,她不想插入這個國家內部的問題,可是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心裡又有些好奇有些擔憂,萬一這是一個刺客,將太子給刺殺了怎麼辦,自己已經是許配給太子的人了,雖然太子被殺會有新的皇子被立為太子,可是其他的人她也不了解不認識,好歹這個太子她還是從別人口中了解很多的。
經過一番思想上的掙扎,橙芸也翻牆跳進了東宮,她小心翼翼的找尋那黑衣人的身影時嘴巴卻突然被人捂住,心裡想說不好,這下子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耳邊傳來一句「我是謝嘉祥,不許發出聲音,我自然鬆手。」
橙芸一聽是太子本人,鬆了一口氣,她點了點頭,對方如答應她的那樣鬆開了手,她回頭一看,真的是太子,她想要小聲解釋自己翻牆而入的原因,畢竟這T突然翻牆進東宮,可不是一件小事。
哐當一聲,屋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接著就看到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子將黑衣人押出來,橙芸一臉驚訝,原來他們知道黑衣人進來了,她真的是白操心白糾結。
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手突然被人握住了,橙芸更是一臉驚訝,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子牽著她的手往屋裡面走,她準備揮手罵對方,可是看到對方一副坦蕩的樣子,到喉嚨間的話又被自己給吞下去了。
說實話,橙芸還是很好奇這黑衣人的身份的,說不定就是上次被派來刺殺她的同夥。
那紫色衣服男子看到橙芸,有些驚訝,又不解的看向太子,太子微笑著說道:「這位是昊陽國的公主,日後是一家人,不必忌諱。」紫色衣服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立刻朝她行了一禮。
這回是橙芸愣住了,她惶恐的看向謝嘉祥,眼神里都是疑問,這傢伙剛剛說那話怎麼說的如此自然,好像是他們之間很熟一般,掐指一算,也不過見過兩三面而已,怎麼到他這裡一切變得如此的自然。
橙芸還沒來得及發問,謝嘉祥又開始給橙芸介紹那紫色衣服男子的身份,「這位是太師之子,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好兄弟,留挺。」
橙芸點點頭,朝著對方擠出一個笑容。
這場景弄得橙芸有些尷尬,她看了看謝嘉祥,又看了看留挺,又看了看此刻被綁住的黑衣人,正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太子對留挺說道:「你們三人去密室吧,搜查的護衛馬上就要過來了。」
留挺回答了一聲「是」,便帶著橙芸押著黑衣人前往密室。
橙芸本想拒絕的,想了想,要是被人發現自己現在在東宮,自己真的是有罪都說不清了。
在密室里,留挺也不說話,那黑衣人嘴巴被塞著,也沒辦法說話,橙芸現在是一頭霧水,什麼也不知道,她有些焦慮,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還不時地聽到聽到來自頭頂的人的聲音,應該就是那群正在搜查黑衣人的人了。
橙芸不解,最終打破了平靜,「留挺,我有點不明白,既然那群人是在搜查黑衣人,那為何不直接將他交出去呢?」橙芸瞥了一眼被綁著的黑衣人,他倒是老實乖巧。
留挺微笑,禮貌的回答道:「留著他,自然有用意。」
這就沒了?橙芸聞言,不由的有些無語了,這簡直就是說了跟沒說一樣,她有些泄氣了,算了,心中雖然還有一大堆問題,但是都作罷了,因為她都能夠猜到,就算她問了,得到的答案也是差不多,問了都白問,還不如不問,於是轉身走到牆邊,靠著牆蹲坐下來,不時地看看那黑衣人,黑衣人倒顯得十分的平靜。
等了一會兒,橙芸聽見密室的門轉動的聲音,她立刻站起來,看到謝嘉祥之後,有種在黑暗裡見到陽光的感覺,畢竟,他肯定不會像這個留挺一樣,一句話不說。
「太子,這什麼情況呀?」橙芸直接指著那黑衣人問道。
「栽贓嫁禍。」
雖然四個字,但是橙芸大致明白了什麼意思,不過她還是繼續問道:「也就是說這黑衣人不是過來刺殺你的,而是故意讓人看見進了你的屋子,讓別人懷疑,你和黑衣人一夥的?」
謝嘉祥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不如直接把他交給和搜查的護衛,這樣不也同樣能夠擺脫嫌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