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事麼?」尹思楓撇著嘴,這自己在王府的時候,謝星淵也沒怎麼找自己,這自己出門半天的樣子就被找,這傢伙……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那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我晚點再回去。」尹思楓嘻嘻的笑著,畢竟,這突然發現的大皇子肯定有問題,尹思楓還想查查怎麼什麼情況。
印文柏拍了一下無影的肩膀,「你來的正好,幫我看著這丫頭,我到屋頂上看看裡面的情況。」
無影猶豫了一會兒,「館主,要不,還是你看著縣主,我去屋頂看下吧。」
「怎麼,你是在嫌棄我的輕功嗎?」印文柏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道。
無影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做老實人,「也不是嫌棄,主要是令人不放心。」
「行行行,你去。」印文柏就跟趕蒼蠅一般,「看看那個大皇子是在和何人會面。」
印文柏話剛落,無影就蹭的出現在紅娘坊的屋頂上,身影矯捷,尹思楓不得不佩服這個年代會輕功的人,簡直自帶光輝呀!
「你可注意點吧,要是阿淵知道你這樣望著無影,估計無影回去那一身的好功夫就會被廢了。」
尹思楓趕緊收回目光,朝著印文柏瞪了一下,「有那麼誇張麼,你別隨意破壞王爺的形象呀。」
「喲,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不許我說阿淵的不是了是吧?」
「不是這個時候,是一直都是呀。」
「你……唉,果然呀,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呀。」
「喂,誰是你女兒呀,你這人臉皮還是真的厚。」
「你沒聽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麼,都為父了,那你不是女兒是啥?」
在兩人鬥嘴就要動手的時候,無影蹭的下來了,一手拉著印文柏,一手拉著尹思楓,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帶著兩人快速的跑著,跑了一段路,紅娘坊已經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無影終於停下來了。
尹思楓和印文柏都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大把的喘氣。
「我說無影兄弟,這好端端的跑什麼呀?」印文柏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
尹思楓則喘氣喘的話都說不出來,她隨著印文柏的目光看向無影,無影的表情很嚴肅,眉頭都皺在一起,尹思楓喘著氣又低下頭,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流血了,因為撐著膝蓋,她衣服上都弄到了血跡。
尹思楓有些驚訝,伸出手瞧瞧也沒發現有傷口,突然間她明白了,瞬間看向無影抓自己自己的那隻手,果然,正有血滴往下滴。
「無影,你受傷了。」尹思楓的呼吸終於有所緩和。
「怎麼回事?」印文柏也注意到了。
「我看到大皇子和一個女子在說話,那女子似乎發現我了,直接朝我扔了一個飛鏢,我左邊的胳膊受了傷,不過她應該沒有看清我的樣子。」
「什麼?」印文柏和尹思楓同時說道,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正在這時,尹思楓看到一輛馬車緩緩而來,印文柏朝她點了一下頭,尹思楓便伸手攔住了馬車。
馬車夫拉住馬,開始有些生氣,但隨後想起什麼似的,又突然笑了,「尹姑娘,是你呀,我們小姐正說要找你呢。」
尹思楓並不認識這個馬車夫,她只能跟著對方笑著,「這麼巧呀,不知道你這馬車裡坐著誰,能不能載我們一程呢?」
馬車簾被掀開,裡面探出一個頭,尹思楓沒想到,坐在馬車裡面的竟然是解欣瑤,解欣瑤也完全沒有想到在路上遇見了尹思楓。
解欣瑤準備下馬車的時候,尹思楓趕緊做了一個停下的動作,然後快速湊到解欣瑤耳邊說道:「欣瑤,拜託了,無影受傷了,我們得趕緊回王府,想借你馬車一用。」
解欣瑤聽到有人受傷,遇見故友的欣喜神色一下子變成了擔憂的模樣,她立刻點頭,「快,讓無影上馬車。」
馬車向王府駛去,速度從緩行變成了疾行。
「大夫,如何?」謝星淵看到大夫收手從床邊站起便問道。
「這飛鏢上是有毒的,公子受傷之後手臂有用力了,導致毒流向身體的速度加開了……」
大夫話還沒有說完,眾人就聽到屋內有人哭泣的聲音,循著聲音望過去,小昭正在抹眼淚。
「小昭,沒事的。」尹思楓甚是心疼,抱住小昭輕輕的拍著後背,與此同時,她的內心也很愧疚,當時無影是拉著她走的,所以那隻手才使了力氣。
「小姐,你所無影哥哥會不會死呀,他死了我怎麼辦呀?」小昭原本還是忍著哭的,現在有了尹思楓的安慰,她一下子哭出了聲,而且哭的更加的難過起來。
「小姑娘,小姑娘,」大夫聽到小昭的哭聲有點慌了,「小姑娘,我話還沒說完呢,這位公子的毒性幸好被及時壓制住了,所以沒有性命之憂,只要吃上幾服藥劑休息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夠痊癒。」
「真的?」小昭摸著眼淚,因為哭的太兇,身體還有點抽,「你沒騙我?」
「大夫怎麼會騙人呢?」印文柏走了過來,朝著尹思楓拋去一個得意的小眼神,然後對小昭說道:「放心吧,無影這傢伙沒事的,上馬車的時候我就點住了他的穴道,所以,你就信大夫的話,他身體這麼好,恢復起來也是很快的。」
尹思楓想起來,印文柏扶著無影上馬車的時候是點了無影幾下,當時她太著急了,根本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印文柏還真的是在危急的時候能夠保持清醒頭腦的人呀。
「大夫,那您快幫忙開藥吧。」尹思楓朝著大夫雙手合十做了拜託的姿勢。
大夫藥一開完,小昭拿起藥房就急促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說道:「小姐,我先去拿藥了。」
尹思楓和解欣瑤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起來,這感情的魔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它會讓平時安安靜靜的小女孩突然變得主動勇敢起來,也會讓平時大大咧咧的女人突然變得柔軟脆弱起來,說不上好與壞,都是個人的情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