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另有其人

  尚弘毅一走,尹思楓就直接沒大沒小的坐在謝星淵隔壁,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就啃了起來。

  「有事要和本王說?」

  「我沒事,」尹思楓又啃了一口蘋果,一邊嚼著蘋果一邊說道:「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有話要和我說。」

  「那我也沒有。」謝星淵說著站起來,準備要走的樣子。

  尹思楓迅速的站起來,走到謝星淵前面,「那個……」她有點猶豫和糾結,心中又把謝星淵給罵了一頓,這傢伙竟然說沒有話同自己說,再怎麼樣他好歹也跟自己解釋一下自己是怎麼知道她們的吧,好吧,這個好像不重要,但是應該和她說下他後面的計劃是什麼吧,畢竟這是關於她的事情,她怎麼能夠一無所知呢。

  「哪個?」

  「就是關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有人想要阻止你嫁給本王。」

  「可是……」

  尹思楓話還沒有說完,手就被謝星淵給握住了,他拉著她又坐下來,只是這一次她直接坐在了謝星淵的腿上面。

  「既然有話要說,那麼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尹思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又有些加速了,呼吸又有些紊亂了,就跟火燒屁股一般,她立刻站了起來,「那個,我還是坐在凳子上吧。」說著感激坐回剛剛坐過的凳子上面。

  謝星淵對著尹思楓笑了,笑容中仿佛藏著春花秋月一般,明明是冬天了,尹思楓卻感受到大地回暖的感覺。

  「那你覺得可能是哪些人這樣做呢?」

  「我覺得你有很大的嫌疑。」

  「我?」尹思楓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她一下子又站了起來,走到謝星淵面前,「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呢?怎麼會是我呢?我自己罵自己呀,我又不是腦子有問題,你怎麼回事呀你,怎麼會想到是我?」

  看著尹思楓像個被惹怒的貓咪一般不停的喵喵的叫著,謝星淵忍不住笑了,但是隨即又嚴肅起來,「我說了,有人想要阻止你嫁給我,而你,一直不想嫁給我,所以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你便不惜毀壞自己的名聲。」

  「誰說我不想嫁給你的,我那都是生氣的時候才說的!」尹思楓氣的叫喚著,可是在看到謝星淵臉上的笑容之後,尹思楓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自己又被坑了,謝星淵這個傢伙竟然利用這件事給自己下套。

  謝星淵點了點頭,這次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笑容了,「這話你自己說的,我記住了,你其實是想嫁給我的。」

  尹思楓感覺這世界上的地縫都要被丟人的自己給塞滿了,她跺了一下腳,跑走了。

  謝星淵來到書房的時候,發現印文柏正拿著一本書再看,印文柏一看到他立刻就笑笑的走過來,「阿淵,你這本書可有意思了,能不能送我呀?」

  謝星淵揮了揮手,「你每次來我這書房就跟進自己的書房一樣,這點就不說了,每次進來的時候都要從我這裡捎走一本兩本書,文柏,你這做的這麼明顯,是覺得我是傻子嗎?」

  印文柏嘻嘻的笑著,不管謝星淵有沒有答應,就直接將那本書給塞進去自己的懷裡,然後走到謝星淵的面前,「我知道我們阿淵是最好的了,一本兩本書而已,你是不會介意的。」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查的情況是什麼樣子?」

  「這個嘛……」印文柏用手揩了揩自己的鼻尖,「實不相瞞,昨晚上街頭的兩個小乞丐的確發現了一點。半夜街上都沒有人的時候,那兩個小乞丐發現了穿夜行衣的人,大約八到十個人左右,都拿著劍,小心翼翼的,謹慎的很,那兩個小乞丐呢都十一二歲左右,膽子比較小,看到這些人後害怕自己被發現於是都閉著眼睛裝作在睡覺,當他們子啊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些黑衣人都已經不見了,只看牆上貼的那些東西。」

  謝星淵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還是跟我耍的老把戲。」

  「阿淵,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皇后。」

  「皇后?」印文柏驚了一下,隨後就明白了什麼意思,「你是說就像皇后當初的案件一樣,利用謠言?」

  「不是利用謠言,是利用人們腦海中根深蒂固的禮義廉恥道德禮教,再用語言傳散開。」

  印文柏若有所悟,「這樣看來的話,是有人想先毀壞思楓的名聲,破壞你們之間的婚事,同時給也相當於是在給皇上一個不好的臉色,因為這婚事畢竟是皇上親自許下的。」

  「起開。」

  「啊?」印文柏一頭霧水,這自己分析的好好的,謝星淵突然一句「起開」是個什麼意思,當跟隨這謝星淵的目光之後,印文柏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原來自己剛剛在思考的時候,步子不覺得坐在了謝星淵的那個桌子上了,他尷尬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剛剛坐過的位置,「失誤失誤,我的失誤。」

  謝星淵對此沒有說什麼,印文柏覺得自己算是在鬼門關前面走了一圈了,真的是好險。

  「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

  印文柏想了一下,「肯定是那個太師呀,看起來老實厚道,實際上還真的一肚子壞水!」

  謝星淵搖了搖頭,「我不認為是她。」

  「嗯?阿淵,你是覺得還有其他人?」

  謝星淵擱下手中的筆,將自己剛剛寫過字的紙張拿起來,印文柏看到上面寫了一個「沈」字,他有些驚訝,「你是說沈凝芙?」

  「破壞思楓名譽這件事應該不是太師做的,他是個老謀深算的人,這麼明顯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而且這樣做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直接的意義,就算是他出手,他只會直接動用刀子,而不是在牆上面貼貼東西。」

  印文柏仔細的琢磨著謝星淵的這句話,感覺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