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年在得知妹妹的死訊之後,氣的也差點病倒,從那以後他就發誓一定要替妹妹報仇,而這個報仇對象不是那個當日欺負他妹妹的流氓,而是解大人,因為這個昏暈無能的當官之人害的他的妹妹蒙受冤屈而死。
這八年來,江大年一直想辦法苦苦收集這解大人的罪證,可是並無所獲得,越是無所得,江大年便越是生氣,他不相信這樣一個是非黑白不分的人不會犯錯,只要解大人犯下錯誤,他一定會逮住這個機會。
可是八年了,不知道是不是解大人藏的太好,江大年沒有搜集到任何的證據。若不是這次為生活所迫,眼看就都要餓死了,江大年才決定冒死一拼,帶著村裡的幾個弟兄在解大人的門口守著,等到機會時沖了進去將這一家人給綁住了。
那些跟隨江大年而來的弟兄雖然很想要拿了解府的錢財就走,但是也知道如果他們就這樣走了,肯定沒走多遠就會被抓住,與其等待被抓,不如主動博出條生路來,他們都相信江大年能夠在府中搜集到解大人的罪證,只要搜集到罪證,就可以將解大人告上,到頭來,不但江大年報了仇,他們也是對朝廷有貢獻的人,畢竟除掉了這樣的一個臭蟲。
印文柏當時走近關押解大人的那件房的時候,裡面被翻到的亂七八糟,那蒙面人也在專心致志的找著東西,根本沒有注意到印文柏的到來,尹思楓當時還嘆了口氣,心中感嘆著做綁徒做的有些不合格。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了,你要幹嘛?」江大年發現印文柏的時候嚇了一跳,連忙發出三個問題,可是當看到印文柏站在那裡,也沒有主動解開解大人的繩索的時候,心中的恐懼稍稍退卻了一點。
「聽說你知道我們晗子館?」
「你也是晗子館的人?」
印文柏笑了,「在下不才,正是晗子館館主。」
江大年的瞳孔似乎都放大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死死的看著印文柏,「你真的是晗子館的館主?既然你是館主,你應該知道這個傢伙犯下的罪行,你那裡應該有這些情報的。」江大年既像是詢問又像是乞求得到肯定的回答。
「抱歉,我這裡沒有。我所知道的是解大人是脾氣頑固,性格倔強,在家中又總是受著妻子的管束,連自己的小女兒都不能好好保護,但是在官任職卻沒有做過有所違背良心之事。」
「怎麼可能!」江大年當場暴躁起來,「你都說了他那麼多缺點,怎麼可能沒做過違背良心之事,我妹妹……」
江大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印文柏給打斷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八年前,八年前,解大人做了一件事,這事呢……」印文柏故意停頓了一下,這停頓期間他看了看江大年,江大年的臉部都在抽搐著,仿佛被人說到了正中要害之事,於是便心中更加肯定此人的身份了。
「八年前,解大人將一女子發配做苦力,但是路途上該女子病死,當然這只是人們聽到的事情,而事實上,這位大人卻欺上瞞下,早已偷偷的將那女子救下,將一具屍體充當該女子,對外謊稱是病死,若是說罪證的話,不知道這件事可否算?」
江大年拼命的搖著頭,「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是說我妹妹還活著?她還活著?」
印文柏故作驚訝的說道:「咦,你說是你妹妹?」
「她在哪兒,你不要妄圖騙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印文柏笑了笑,「我與這解大人之間毫無關係,我為何為了他欺騙於你,我晗子館還沒必要幹這種事,信與不信在你。哦,對了,那女子已經出家,正在祈年寺中,你若是有時間可去看看。」印文柏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停下腳步,轉過身繼續說道:「這樣吧,我看你去也不方便,不如我讓把人接過來送到這裡?」
「你……你別想耍什麼心機!」江大年既期待著,又害怕著。
「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隨你,反正我也不是來救人的,我走了。」
「等下!」見印文柏要走,江大年慌了,他在這裡找了這麼久,沒有找到最後的罪行,若是真的如印文柏所說他的妹妹還活著,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他只希望他的妹妹還活在人世,這便足矣。
「想明白了?」
「嗯,你最好不要騙我,不過你人也在這裡,你怎麼將……將我妹妹帶過來?」
「這好辦!」印文柏走出門口抬頭望了望天,「我可能沒辦法將你妹妹直接帶過來,不過我倒是可以證明你妹妹的確活著。」說著印文柏朝天空發出信號彈,沒過多長時間大牛就過來了。
望著大牛健壯的體格,江大年不由的後退了幾步,朝著印文柏喊道:「你騙我!」
「我怎麼騙你了?我不是說證明你妹妹還活著嘛,」印文柏看向大牛,「來,大牛,和這位大哥說說江小漁的事。」
「你……你認識小漁?」江大年難以置信的望著大牛,他的妹妹一直以來很少出村子,出去也只是賣些蔬菜的,不可能認識這個叫做大牛的人。
大牛點了點頭,「我之前在祈年寺山腳下掃地,經常會碰見小漁師傅,小漁師傅人很好,有時候還會請我吃她做的齋飯,後來我們熟識之後聊了很多,她說他有個年齡和我一樣大的哥哥,還說了很多他們小時候的趣事。」
江大年原本不相信的,但是從大牛口中聽到那些只有他們兄妹才知道的事情之後不得不承認,大牛口中的小漁師傅就是他的妹妹江小漁,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江小漁已經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