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花樓遇險

  夜晚,尹思楓在屋內煩躁的踱步,白日裡和謝星淵兩人有些不歡而散,用晚膳時也不見他出來,這人不會真的這么小氣吧。

  不行,自己還得靠著他來查清尹家的事情,兩人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鬧矛盾,作為一個曾經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不能跟一個古人來計較。

  小桃帶著兩個丫鬟進來,邊看見尹思楓在屋內垂頭喪氣的樣子,吩咐兩個小丫鬟將洗澡的物品放置好後,小桃倒了一杯溫水給她說道:「小姐這是怎麼了,什麼事這般苦惱。」

  煩躁的跺了跺腳,尹思楓看著小桃說道:「你說,要怎麼哄一個男人開心呢。」

  小桃被她的話驚到,古人自是沒有現代人如此開放的,小桃作為一個小丫鬟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也不能給出什麼好的建議。

  「小姐,您在說什麼呢。」

  尹思楓看了看小桃,算了就知道她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的。

  「小姐,趕緊洗漱吧,奴婢已經將熱水備好了。」

  『唉』在心底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跟著小桃去洗浴。

  洗浴池中灑滿了花瓣,小桃在池裡加了幾滴玫瑰花精油,一個丫鬟準備替她更衣,尹思楓急忙擺手拒絕:「這個我自己來就好。」

  不習慣他人的觸碰,遣走了下人和小桃,尹思楓用腳尖試了試水溫,溫度剛剛好。

  緩緩進入池中,瞬間熱氣包裹著身體,尹思楓舒服的嘆了口氣,微微閉上眼,在池中昏昏欲睡。

  閣樓的廂房內,男子喝著平日裡不常碰的烈酒,想到那丫頭急切掙脫自己的模樣心中便覺鬱悶,像是一口鬱氣堵在胸口出不來一樣。

  無影在一旁看著謝星淵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擔憂他醉倒,卻又不敢出聲阻攔。

  酒杯往案上一置,無影聽著聲音疑惑的看著謝星淵。

  只見男子起身快步走出房內,無影在身後也不知該不該跟上,剛走至拐角便被人攔住:「唉,你就別跟著去了,走走走。」

  印文柏推著無影向院外走去。

  屋內,一片寂靜,謝星淵推開房門,發現屋內竟然沒人,這麼晚了,她能去哪。如此想著,謝星淵踏進屋內,撩開裡面的垂簾便看見女人閉著雙眼,在池水裡昏昏沉沉的睡著。

  白嫩的胳膊置於池邊,謝星淵只匆匆一掃便覺身體一陣燥熱。

  池中的人並沒有睡沉,似是察覺到什麼,立刻回過神抓起一旁的衣服穿上:「誰!」

  「是我」清冽的男聲傳來,尹思楓腳下一頓,他怎麼來了。還是這時候,剛剛他不會把自己都看光了把。

  尹思楓走出垂簾,見男人背對著自己面向窗外站著。

  「這麼晚了,不知王爺有何事。」

  原本自己想來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但聽著尹思楓如此疏遠的口氣,感到有些不悅,枉費自己還為了她在那喝悶酒。

  尹思楓走近了才聞見這人身上是酒氣,皺眉問道:「這麼晚了,你喝了多少酒。」

  謝星淵看著她,剛剛出浴,臉頰還帶著微紅,未施粉黛的俏臉顯得她貌似年紀又小了幾歲「你的手怎麼樣了。」

  手指微微一頓,沒想到他還墊著白天的事情「早就沒事了,那個,白天我說話太急,你別放在心上。」

  聽見這話,謝星淵一掃先前的不快,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玉瓶「自己摸一摸,去腫。」

  說完,便離開。

  怔怔的看著手裡的藥,尹思楓的心顫了一下。

  第二日,兩人準備好行李準備出發,印文柏不再是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認認真真的跟謝星淵說著話。

  小桃在邊上偷偷的抹眼淚,尹思楓走過去伸手擦拭掉淚水,抱了抱她說道:「你哭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

  「嗚嗚,尹小姐,我捨不得您。」

  小桃一抽一抽的哭著,尹思楓也潤濕了眼眶,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緊緊抱了一下小桃轉身上了馬車。

  告別了晗子館,兩人連續趕了兩天的路。

  怕馬兒吃不消,尹思楓提議「我們在前面的鎮上停下歇一會吧。」

  謝星淵沒有異議,到了鎮上,兩人找了一家酒館吃飯。

  「抓小偷,來人啊,有小偷。」

  一個打扮破舊婦女的叫喊瞬間吸引了街上無數人的目光,可沒有一個人幫她。

  尹思楓看著心中的正義感爆發,大家還未反應過來她便迅速的跑向那小偷,那小偷朝後看了一眼,沒想到一個女子能追上來,心中訝異同時加快速度,瞥見一家店毫不猶豫的跑進去。

  尹思楓一時著急大意,跟著進去了,匆匆趕來的謝星淵看了看那牌匾『花樓』真是直接明了,無奈的嘆氣這丫頭實在是不省心。

  花樓里女人的誘惑無孔不入,禁不住誘惑的男子早於那美人共度春宵。

  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似乎全然不受影響,淡定自如的喝著酒,這副模樣卻也吸引來更多的關注,很快便有姑娘湊近,脂粉味嗆得尹思楓直想打噴嚏,被她硬生生的忍著。

  剛剛自己衝動一下子跑了進來才發現這是什麼地方,她一身素衣縵紗,艷麗明媚的俏臉瞬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樓里的老鴇看著這闖進來的女子,眼裡閃過一絲精明,連忙笑著跑下去頂著一張老臉拉著她往樓上走。

  不動聲色的環顧這周圍,四處都是小侍,自己硬闖怕是不行了。

  尹思楓被帶至西閣,在一處偏房住下。那賞花魁的人還撥了兩名奴才服侍她。尹思楓在屋中坐下,這屋子和尋常大戶人家的擺設都大徑相同,對比解欣瑤的住處卻好多了,也不知自己離開解家後,那姑娘獨自一人怎麼樣了。

  還未多想外面便傳來聲響,一個丫鬟捧著一身素衣進來,說道:「姑娘,奴才替您洗漱更衣吧。」

  還未說完,房門被打開,走進一個男子。

  那人一身玄青,華袍錦帶,手持一把摺扇,頗有一番俊秀風流的意味,但再看那人的臉,油頭粉面,多瞧幾眼都會覺得空氣中滿是胭脂味,嗆人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