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圈圈你個叉叉1

  第84章 圈圈你個叉叉1

  向晚不由得瞅了瞅他:「那你是什麼想法?」

  說完之後,她又怕鳳澈生氣,但出乎意料,鳳澈表情絲毫未變,只見得他伸出手來取了茶壺和杯盞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道:「案子未查明之前,自然是誰都有可能,她也不例外。」

  他說著這話時神色平靜,倒似乎所說的人不是他的母妃一般。

  「你和你母妃關係不好嗎?」向晚就奇怪了,難道事情牽扯到他母親,他一點都不急?

  鳳澈微微一笑:「為何這麼問?」

  向晚撇了撇嘴嘀咕道:「看你那麼不在意還以為你跟你母妃關係不好呢。」

  鳳澈輕笑一聲,另取了一個杯子也給她倒了一杯茶:「這與關係好不好無關,現在是在查案,本王只是不想因此影響你的判斷罷了。」

  向晚挑了挑眉,絲毫不客氣的取過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含糊道:「那可未必,我破起案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鳳澈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向晚忽而又抬起頭來:「也不對啊,要是皇上懷疑你母妃,那幹嘛把案子交給你來查,這不是給你包庇的機會嗎?」

  鳳澈挑起眉梢:「所以呢?」

  向晚想了會兒,忽然就打了個哈欠,頃刻之間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道:「所以我現在累了,要睡會兒。」

  說罷,她就身子往身後的車壁一靠,同時伸手拍了拍前面的帘子,「喂,冰條子,你趕車慢點,別摔著你家王爺!」

  前頭駕車的朝陽聽見這句話嘴角一抽——什麼別摔著王爺,分明就是不要摔著她才對!

  不過雖然對向晚這句話不滿,朝陽還是微微放慢了馬速,而馬車內,靠著車壁的向晚已沉沉睡去。

  鳳澈看了她片刻,隨即取過一旁的毛毯蓋在了她身上,須臾,將視線投向窗外。夜色一片濃郁,只聽得車輪碌碌碾壓地面的聲音,一如這金元朝內,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已波濤翻湧的朝堂。

  向晚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三王府,只不過鳳澈不在,馬車外就只有一個秦朝陽。

  看見向晚的眼神,秦朝陽面無表情道:「不必看了,王爺已經先進去了。」

  向晚撇了撇嘴,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下,一出來才發覺這天兒真不是一般冷,而同時身上還披著鳳澈那件披風,她記得當時進馬車的時候她是解下過的,也就是說這是鳳澈給她披的?

  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向晚也顧不得很多,風一般的衝進了府里。

  還真是困,累了一天,她得回去好好休息不可,不然明天辦案可沒精神!

  次日一早,向晚便醒了過來,陪意兒用過早膳之後她便不過多停留,打算再入宮去看看情況。

  昨夜天黑看不清,也許今日去看看會有什麼意外收穫。

  出府的時候才看到秦朝陽坐在馬車上就等在外面,看見她出來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道:「上去吧,王爺吩咐我送你入宮。」

  向晚挑了挑眉,上前兩步道:「那可真是勞煩秦大人了,讓你一個正四品副將給我這個五品仵作當車夫,還真是不敢當!」

  「哼!」秦朝陽給了她一個輕蔑的冷哼,在她上車之後,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馬兒便風般的飛了出去。

  向晚在車裡面差點摔了個大跟頭,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直接就拍了拍前面的車壁道:「冰條子,你要謀財害命啊?你再這麼對我,我可告訴你家王爺去了!」

  秦朝陽在外面氣得不行:「成天就知道拿我家王爺給你撐腰,仗著王爺寵著你,還真飛上天了!」

  不過他這話也只敢嘀咕,在顛過向晚一下之後車子到底是穩了下來,向晚這才放下心來,暗道這個秦朝陽沒良心。

  前日若不是她給他的解藥,他那張豬臉能消腫麼?過河拆橋的傢伙!

  總算是到了宮門外,向晚從馬車上下來,秦朝陽卻站在宮門外並沒打算進去,向晚回過頭來看他,秦朝陽眼角一抽直接開口道:「你以為皇宮是什麼人說進就能進的?非皇上傳召,旁人是入不得內的。」

  他這麼說倒是叫向晚有點傻眼,他是四品官員都不能隨便進,那她豈不是更不能進了?

  看見向晚的表情朝陽便已經猜到她心中所想,翻了個白眼道:「上次王爺給你的火鳳玉佩可帶了?」

  向晚在懷裡摸了摸:「……好像沒帶……」

  朝陽見她摸了半天好似真沒找著已經是氣得想吐血了:「那可是王爺的信物,在軍營那可是能調動十萬大軍的,你這女人居然這麼不放在眼裡,連帶都不帶……」

  向晚神色一滯,蝦米,調動十萬大軍?

  臥槽,這麼重要的東西鳳澈給了她?艾瑪,她這是有多大的面子?

  「意思是說那玉佩絕對價值連城了?」

  「價……」朝陽氣得不想說話,他直接就轉過身翻上馬車,向晚急忙追上來喊道,「喂,冰條子,你別走了——」

  朝陽停下白了她一眼道:「你連這麼貴重的東西都想著錢,那你就活該呆在這宮門口進不去!」

  說罷,也不管向晚怎麼喊他,直接就打馬離去。

  向晚氣得跺腳,可是奈何人又跑不過馬,只能在原地罵爺爺罵孫子。這大冷兒的天,把她一個人丟這裡,看她回去怎麼治他!

  身上摸了摸,好像是真沒帶,向晚走到宮門口,看守衛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嘗試著也面無表情往裡闖,立刻便被那些侍衛伸出劍來攔住。

  那劍寒光閃閃,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她急忙後退一步諂媚一笑:「我等……我等還不行嗎?」

  退至一旁角落,向晚踢著地上的泥土等鳳澈出來,等了都快半個時辰了,也沒見半個人影,她猜想著鳳澈會不會直接去命案現場了?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傻等,向晚抬頭看向高高的宮牆門,眸光一瞥,忽然就想到了什麼。

  她離開大門往別處而去,在一不遠處的樹下找到了枯木枝,將枯木枝折斷做成簡短的倒勾,然後又從一旁找了草藤搭成長繩之後,直接往宮牆之上扔去。

  這翻牆爬院子的事兒,放到現代那是手到擒來,在現代比這更高的樓那可是不計其數!故而向晚輕而易舉便翻到了宮牆內,只不過在她剛剛解下腰間的草藤,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了兩個禁衛軍走了過來。

  她身形一頓,來不及扔掉草藤,只能撒腿就跑。

  哪兒隱秘哪兒鑽,哪兒安全哪兒去。

  那些人開始只是問「什麼人」,後來乾脆就喊「抓刺客」,這下可把向晚嚇著了,可是被一群人追她又下不來台,只能拼命的跑。她身子靈活,速度又快,轉瞬之間便跑了整個御花園,自己沒累著卻把一群禁衛軍給累得半死。

  而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她一人跑上百人圍堵,那場面可是相當宏大。

  但到底向晚只是女子,又沒有前世高強度鍛鍊過的身體,因此沒過多久她就繳械投降,蹲在地上大叫道:「我不是刺客,我是京兆府尹張大人手下的向仵作,昨夜還被皇上陪著剖屍呢!」

  這話一出,那禁衛軍小分隊隊長卻是絲毫不領情:「既然是張大人手下,那為何私闖皇宮?私闖皇宮乃是大罪,不論什麼理由,都該格殺勿論!」

  「等等……」向晚急速喊停道,「我原本是帶來令牌入宮的,可是半路令牌掉了,守衛大哥不讓我進來,可是三王爺今早離府的時候又說了,要是我在他下早朝之前不趕到尚明宮查案就要我的腦袋,我這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這位守衛大哥,你行行好,通融通融……」

  向晚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來,強調自己情非得已。

  「三王爺?」那小隊長聽說這個,眉心擰了擰道,「你當真是來查案的?」

  「是啊,是啊!」向晚點頭如搗蒜,「不信你們去把三王爺或者張大人隨便叫一個來,他們保證認識我!」

  那隊長猶豫了片刻,冷聲道:「張大人一下朝就被皇上叫到御書房去了,至於三王爺,你確定他會來救你這個小毛賊?」

  向晚嘴角一抽,什么小毛賊?她堂堂五品仵作好不好?

  但是這會兒也不是她逞能的時候,也只有苦往心裡咽。

  「這位大哥,這是信物,你把這個交給三王爺,三王爺一定回來領走我的!」

  她可憐兮兮的說著,將那把鳳澈送給她的匕首小心翼翼放到那分隊長手裡,同時在匕首下面小心塞了一張銀票,同時在那個小隊長手心拍了拍,果然,那小隊長一看見銀票,眼睛立刻朝周圍瞟去,見沒人注意,這才立刻將銀票和匕首收起,故意臉一板道:「好,你在這兒等著,你還有你,隨我親自跑一趟!」

  因為百來名禁衛軍圍著她,所以向晚只能蹲在地上畫圈圈,心裡卻氣得要死。

  早知道就把玉牌戴好了,不然何必受這種氣,被這麼多人守著,活脫脫跟上學的時候遲到在教室外罰站一樣,那下課一到,隔壁教室同學一擁而上看著她跟看個稀奇物種一樣,那叫一個尷尬,而她現在面臨的就是這樣一種情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