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鬧七王府3
向晚接著道,「我可以打包票,像我這樣的人才我稱第一金元朝絕對無人敢稱第二,王爺向來……』老奸巨猾』,必定知道這萬兩金子一年的價碼究竟值不值,我其實已經是友情價了好吧?」再一次將「老奸巨猾」用了無聲,向晚盯著鳳澈,說得理所當然。
「友情價?」朝陽狠狠抽了抽嘴角盯著她,「當朝一品官員的俸祿一年也沒有一萬兩黃金,你一個小小仵作就這麼獅子大開口,我看啊,你向姑娘要不是鑽錢眼兒里去了,就是腦袋不好使!」
「你閉嘴!」向晚瞪著他,「嚷嚷什麼呢?嚷嚷什麼呢?別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好嗎?你家王爺這都還沒發話呢!」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見鬼了不是?
若是有萬兩黃金在手,她畢生都不用為錢發愁了,帶著意兒要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
朝陽氣得恨不得上前狠掐她一頓,但是自家王爺在不敢放肆,唯有臉色發黑的大步走了出去。
向晚旋即看向鳳澈,用眼神示意,意思是問他到底答不答應。
鳳澈上前幾步走到她對面坐下,用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道:「你倒是很會算計,不過正如你所說,你這仵作的確難尋,萬兩黃金這聘金本王付了,不過你日後在王府一切開銷生活自理,如何?」
「小氣!」向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將頭瞥到一邊,說了這麼一句。
鳳澈微微一笑道,「你也可以搬出王府,不過若是有什麼麻煩事,本王可不會像今日這般給你善後了。」
「自理就自理!」向晚瞪向他,「生活開銷從聘金里扣,成了吧?」
鳳澈揚眉一笑,站起身來:「那你好生歇息,明日一早,隨本王去衙門報到。」
靠,就不能先放幾天假?
不過這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眼看著鳳澈出門,向晚想起什麼立刻上前一步道,「我丟了個東西在七王府,那可是我的保命武器,王爺可別忘了給我討回來!」
鳳澈並未回頭,也沒答應她,也不知道是聽見沒有。不過向晚說那麼大聲,篤定他必定聽見了,這才返回床邊,見意兒已經退了燒,立刻鬆了口氣,自己收拾一番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向晚醒過來的時候只覺有幾分不對勁,一睜眼便看到床前趴著個小東西,她一怔,這才看清是已經醒了的意兒,頓時精神一振,「意兒,你醒了?還難受嗎?」
意兒只一個勁兒的咧著嘴笑,看著她,近乎貪婪,「娘,這一次我們不會再分開了吧?」
向晚看了看他,忽然伸出手來,小傢伙立刻歡天喜地爬上床,向晚抱著他在懷裡道,「你聽著啊,從今天起,你和陶姑姑就可以安心在這裡住下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回七王府那個破地方,娘養著你,開不開心?」
意兒抬起頭來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眸子亮如星辰:「只要跟娘不分開,意兒怎麼都開心!」
向晚看著小傢伙眉清目秀的模樣,伸出手來揉了揉他的頭髮,輕笑一聲道,「好,那意兒現在是不是該起床洗臉了?」
這時,只見陶姑姑端了木盆從外面進來,見向晚已經醒了,頓時笑道,「公子早上醒得早,看見夫人還在睡著也不敢打擾,連梳洗都不肯,就怕一離開夫人又消失了!」
向晚看向意兒,瞧見他黑亮的眼睛眨呀眨的,分明是帶著期盼,向晚頓時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臉道,「放心吧,娘親不會再離開了!」
得了保證,意兒立刻眉開眼笑,陶姑姑這會兒招呼他過去梳洗,他立刻一陣風般的跑了過去。
梳洗完之後耐心跟意兒解釋過她要去衙門上班的事情,意兒懂事得很,知道她並不是離開自己,立刻就聽話的應了下來。
向晚取出之前剩下的一百兩銀票交給陶姑姑,讓她安排人去給意兒置辦一些東西,陶姑姑眼看著現下總算是否極泰來十分欣慰的應下,向晚這才收拾好自己,出了王府直奔衙門。
想來昨晚鳳羽來的時候,鳳澈必定就搞定了他,後來找自己「秋後算帳」不過是為了將她留下來罷了,否則今日出府又怎會沒有半個鬧事的七王府的人?
一路來到衙門,沒想到朝陽居然早在那裡了,不過鳳澈的閒職工作就是幫衙門處理瑣事,朝陽身為他的護衛兼昔日副將,先行到這裡也並不奇怪。
「錢塘口出了命案,張大人已經先行一步,讓我在這裡等你來了帶你過去。」
聽說有命案,向晚頓時精神一振道:「你等我一下!」
將馬車裡自己準備好的仵作必備工具都帶上,向晚這才跟著朝陽去了他口中所說的錢塘口。
是京城郊區一處偏遠的農莊水庫,死的是一名男子,四十歲上下,屍體已經發皺,明顯是泡了多時了。
向晚檢查過屍體之後,目光在一群圍觀的村民臉上掠過,這才走向張承英。
「怎麼樣?」問的顯然是她的鑑定結果。
「死者四十歲左右,死亡時間約昨晚亥時到子時之間,死因是被利器砸中頭部死後推入水中,身上有傷證明生前曾有掙扎打鬥痕跡,顯然,水中並不是第一犯罪現場。」
張承英聽她說完,點了點頭,目光在一眾圍觀村民身上掠過道,「誰是死者家屬?」
一個二十來歲的漢子被人推了出來,那漢子一見著大官,眼神懼怕的躲閃,顫聲道,「回稟大人的話,死的是草民二叔,具體什麼情況草民也不清楚。」
「你二叔家中有何人?」
「有我二嬸還有一個十歲的男娃。」
「那你二嬸現在在何處?」
此話一出,那些村民忽然就沸騰起來,那漢子還未答話,有一個膽大的村民已經開口道,「那家婆娘今兒一早就不見了,指不定二狗子就是她殺的!」
「對,她跟隔壁村的劉郎山不清不楚多時了,前些日子我還見著那劉郎山來二狗子家晃蕩,結果被二狗子抓了個正著,兩個人打了一架,那叫一個慘烈,結果,這事兒才沒過去幾天,二狗子就死了,指不定就是那對殲夫銀婦乾的!」
「對對對!肯定是!」
一時間人群七嘴八舌,張承英擰緊眉道,「來人,傳本官命令,帶二狗子媳婦和那劉郎山前來問話。」
有捕快去拿人了後,向晚又在人群中看了會兒,目光在二狗子身上落了良久,沒有說話。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那二狗子媳婦與劉郎山一起被抓了來,彼時二狗子媳婦牽著兒子,她手裡還拿著包裹,看來的確是逃跑的樣子。
兩人一見了官,看到一旁死了的二狗子,嚇得腿都軟了起來,普通一聲跪在地上,那二狗子媳婦立即哭道,「大人冤枉,人不是民婦殺的,跟民婦無關啊!」
那劉郎山也是一臉懼怕的神情,慌張道,「我雖與二狗子前些日子動過手,可我絕對沒有殺他的意圖!我深知自己跟四娘不對,所以當日之後我便回了自己家決定痛改前非,斷斷沒有殺人之心啊!」
張承英聽著二人辯解,擰眉盯著那名為四娘的女子道,「既然人非你所殺,你為何出逃?」
「我……」那四娘嚇得面無人色,分明被問得慌張無比,答不出話來。
張承英又看向劉郎山,「既然你說你知曉自己跟四娘不對,為何這會兒在人家死了夫婿之後,你們又在一起?」
「這……冤枉啊,大人!」劉郎山急得滿頭大汗,「是……是四娘來找我說二狗子死了……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劉郎……你——」四娘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沒料到關鍵時刻被出賣,頓時連連磕頭道,「我沒有殺我夫君,求大人明鑑,民婦是被冤枉的!」
她懷中十歲的孩子只是嚇得一個勁兒的哭,四娘抱緊了她,嚇得瑟瑟發抖。
張承英沉著臉,「既然你說你自己是被冤枉的,那就將那晚的事情從實招來,不許有任何隱瞞!」
「是……是!」四娘連連點頭,這會兒再不敢有任何怠慢,道,「那晚二狗子賭錢又輸了,喝了點酒回來就要跟我……那個,我當時幹了一天的縫補活兒到深夜,累得很,就沒同意……二狗子很生氣,我們便吵了起來,後來他打了我,氣出得差不多了,就說他要去外面找人,然後就罵罵咧咧的走了。」
說到這裡,四娘抬起頭來,「大人,我真沒殺人!人不是我殺的!後來……五更天的時候,我聽到村民說水庫死了男人的事情,大家一問誰家男人沒回來,我就想到了二狗子,當下嚇得不行,怕兩個人吵架的消息傳出去,旁人認為是我殺的,我就連夜帶著孩子和東西去找劉郎山商量……我當時是想萬一他願意帶我走……我真的沒殺人,人不是我殺的!」
她懷中的孩子也哭鬧得厲害,聽得張承英直皺眉。
「那你們中,昨晚是誰第一個發現二狗子死了的事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