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取其辱
這一覺睡得沉,再醒來時,陡然看到身前立了一個黑漆漆的影子,向晚頓住三秒,超那人頭上看去,頓時翻了個白眼,從馬車內坐起身子,「冰條子,這麼嚇人有意思嗎?」
朝陽嘴角狠狠一抽,他只是因為到地方了,準備掀開帘子喊她起來,她恰好就醒了而已,什麼叫嚇人?
「衙門到了。」最終決定不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他冷著臉開了口。
向晚頓時挑開車窗,見京兆府尹四字的府邸就在眼前,頓時眼前一亮,轉過身便從朝陽挑開的帘子下頭跳下了馬車。
鳳澈已經不在馬車內,想著他應該是早走了,不過披風卻沒有拿走,看來果真是要送給她的意思。
向晚也就不客氣,裹緊了披風戴上帽子抬腿就往衙門走去。
朝陽跟著她上前,衙門外的守衛看見他,頓時都紛紛請禮,「秦大人。」
當了一整天的下人,這會兒被守衛當大人供著,朝陽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帶著向晚直接入了京兆府衙,張承英聞訊趕來,瞧見朝陽帶著個人,略略一怔,道,「秦護衛這麼晚了,可是王爺有什麼吩咐?」
他眸光略向一旁縮在披風裡的人身上,那披風是王爺的,他認識,不過人顯然是個女子,只是被兜帽擋著,看不清容貌。
他心下不由得略微狐疑。
王爺征戰十年,前三年才從戰場上退下來,如今已經二十六歲,卻遲遲不見娶妻。
從前的時候,王爺常年征戰在外無暇婚姻大事很正常,可是如今已經退居京城三年有餘居然還不娶妻,面對皇上太后幾次想賜婚的意思都一一回絕,再加上三年前莫名其妙下了戰場,坊間一結合這些事兒,竟都得出王爺是不是戰場上負傷,傷到什麼地方無法延綿子嗣,故而一再推拒賜婚甚至根本就不近女色。
更或者,有人猜測,王爺是不是常年在軍隊中待久了,日日與男人做伴,喜好也就偏向了男人,有了龍陽之好……
當然,這些一個個都是猜測,但據他張承英三年期間的觀察,王爺的確不近女色,甚至於身邊隨侍的人里根本就沒有女子,故而此刻,他的披風竟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著實讓他覺得奇怪。
向晚瞧見張承英看她半響,眸底分明有疑惑,乾脆就兜帽一掀,笑道,「張大人見笑了,這大晚上的,外面冷的慌,所以就借了這披風一用。」
張承英看到是她,眸中的疑慮立刻除去。
他們一行出了客棧,張承英知道王爺必定是帶向晚去義莊,他珍惜向晚是個人才,想要留為己用,想必王爺也是這個意思,這麼一個特殊的女子放在身邊,但到底是女子,義莊那個地方遠在郊外,陰風刺骨又寒氣逼人,所以借一件衣袍,理所應當。
他心中疑慮放下,立刻禮貌的堆起笑意,「原來是向姑娘,倒是本官眼拙了。」
向晚唇角一曬,裹著披風向前一步道,「張大人,王爺可說了我今兒的食宿歸你包了,眼下天色晚了,張大人是不是該給我安排個客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