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晚晚果然聰穎2
他鎮守雪城多年,早受百姓擁戴,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他,早已是天下人心裡的皇帝了!
這樣的人,皇上又怎麼可能不忌憚?
晚兒,別怪爹爹心狠,你既然跟了他便是與爹爹為敵,爹爹留不得你了!
向晚將剛剛從徐嬤嬤那裡得知的消息與鳳澈細說,鳳澈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線索,當即道,「那我們就去看一看。」
向晚點了點頭,這才與他一起往後宮方向走去。
徐嬤嬤說當年那個匣子埋在了西宮清華池的一顆楊樹底下,因為後宮時有變遷,但這座西宮是當年太后曾居住過的地方,雖然後來換了宮殿,但太后戀舊,對這裡一草一木從不讓人動分毫,徐嬤嬤選擇這裡,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兩人找到了那顆楊樹,朝陽將早準備好的工具拿來,對著樹根便挖了下去。
約莫有半米深的時候,底下的土裡出現了紅色的一腳,向晚當即伸手將周圍的土扒開,果然便看見了一個匣子。
將周圍的土全部挖開,取出匣子,向晚打開,果見裡頭有一封信和一個玉璽。
鳳澈視線當先落在那塊玉溪上,拿起玉璽看向地下的字,當即頓住眉目。
向晚看著他的模樣,也湊近瞅了一眼,當看清玉璽底部的字樣時,頓時嘀咕道,「看來徐嬤嬤說得是對的,這字的確奇怪,並非漢字,可是葉妃當年卻將它交給皇上,難道皇上認識這字?」
鳳澈抬起眸光,取過一旁的信展開,果然,那上面的字與玉璽底部的自己如出一轍,聽完向晚此言,他這才回過頭來,眸光沉靜,「這是前朝滅國的西番國字體,如今算來,西番滅國已有百年,這種字體也幾乎從現在的金元朝消失,徐嬤嬤不認識,很正常。」
「西番?這又是哪個國家,沒聽說過啊!」
鳳澈將信合起來,放進匣子裡,道,「回去本王再跟你詳細解釋,我們現在先回府。」
向晚點了點頭,為了防止案情進展被人發現,她重新將盒子埋了下去,只將玉璽和信件取了出來,帶回王府。
待回到王府之後,鳳澈這才重新將信件展開,細細看了看,眉目不動。
向晚看他看信的時間太久,而且大有能看懂的架勢,她當即湊上前來,「不是吧?你還真百事通啊?這種字,你也認識?」
「什麼百事通?又在胡說八道了。」鳳澈抬起手來彈了一下她的眉心,將她彈開,隨即道,「只是恰巧認識而已,算不得什麼本事。」
「靠,真認識啊!」向晚摸著頭,也顧不上生氣了,當即從對面跑到他身側道,「那你快同我說說,這上面寫的什麼?」
鳳澈沉默了一瞬,隨即道,「信上說,葉妃的母親的確是當年夏周最後一位皇帝冷殤與西番國公主的女兒,也就是說,葉妃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夏周的公主,而她的外婆則是西番公主,而這塊玉璽,也是西番國滅之後,自西番公主手裡傳到她母親再到她手裡。」
「還有這樣的身份?」向晚訝然,「葉妃的母親也就是當年葉相的夫人了?這麼說,葉相娶的是夏周的公主?那皇上知道嗎?」
鳳澈看了信一眼,緩緩搖了搖頭,「皇上應該只是懷疑,若是知曉,絕對不會將葉妃接進宮的。」
「可是為什麼,葉妃要寫這樣一封信給皇帝,還要把玉璽給皇帝呢?這又有什麼聯繫?西番已經滅國,這玉璽給皇帝能有什麼作用?」
鳳澈沉默了一瞬,視線落向窗外,有些悠遠,道,「我想,該是和那日的密場有關。」
「密場?怎麼又牽扯到密場了?」饒是向晚思路向來縝密,此刻也徹底被繞糊塗。
鳳澈頓了片刻,這才道,「你只是養在深閨中的小姐,自然是不知當年西番之事。」
「西番坐落於西宇北邊,雖只是小國,卻不爭不搶,多年來與西宇一直和睦共處,但是隨著西宇的壯大,西宇的野心也漸漸擴大,想要吞併各國,一統各國。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西番皇室秘密卻不知道怎麼的就傳了出來。」
「密信稱西番表面上和和氣氣,實際訓練了一支強勁的隊伍,而且有數不清的錢財,乃是西番多年來的積累,可通過皇帝玉璽調動。而實際上,西番所在地盛產黃金,表面只是一個小國,實際是一個金國,而西番皇帝更是將這些金子秘密聚集在一處,用來招兵買馬企圖擴建西番。」
「當時的西宇聽聞此等消息,一來若是攻滅西番可以占據錢財,二來,不論傳言真假,這都是他野心膨脹的第一步。」
「所以西番在幾月不到的時間被西宇踏平,只是傳聞中的寶藏一說得不到證實,玉璽也隨之失蹤。西宇在西番幾近地毯式的搜索也沒有找到這批寶藏和人馬,最後只能就此妥協。」
向晚睜大了眼睛,「也就是說,這個玉璽背後是一個寶藏和無數精銳部隊?所以葉妃向皇上交付這個是表明自己的全心全意?」
「不錯,或許葉妃一早便察覺了什麼,在危難之時交上這個,就是為了表明自己一心一意甘願當一個普通妃子的決心,她所生下的孩子將來也絕對不會有謀反之意。」
向晚徹底明白了過來,看著那個玉璽道,「那那個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鳳澈抬眸看向她,頓了片刻之後,才道,「傳言不假,早在金元朝滅夏周之時,便傳出夏周有一支秘密部隊南下,企圖與金元抗衡,但也正是在那時,夏周皇帝冷殤被擒自盡,所以那支部隊最終沒有出來。」
「你剛剛說與密場的事有關,莫不是密場那幾千將士就是夏周遺留下的秘密部隊?」
「不是有關,而是根本就是!」鳳澈沉眸看她,「但顯然,那些人並非全部。冷幽珏不是冷殤與那位西番公主的孩子,故而在危難之時,他並沒有得到這塊玉璽,所以那些歸屬於西番的兵力便只聽從於西番玉璽,故而,他所能得到的,只是其中一些小部隊之人,至於具體的,他並不知道在哪裡,也根本找不到。」
向晚擰了擰眉,「不對啊,如果葉妃想向皇帝表明心意,那這封信里該有那些金庫和部隊的地址才對,難道沒有說?」
鳳澈搖了搖頭道,「這也是本王奇怪的地方。」
向晚隨即拿過紙來瞅了瞅,前後翻看,隨即又聞了聞,摸了摸,頓時眉頭一蹙。
「怎麼了?」鳳澈見她這般神情,不由得追問。
向晚當即便道,「有碘酒嗎?」
鳳澈點了點頭,片刻便取了來。
向晚將那張紙倒過來,露出背面那一片空白,隨即將碘酒小心的滴到上面,等碘酒全部將紙張潤濕之後,那背面便出現了一張地圖來,山脈延綿,栩栩如生,上頭還有標註的地方名字。
「看,出來了!」向晚頓時一喜,看著鳳澈,鳳澈抬目看向那張圖紙,饒是向來鎮定自若的人,也是驚訝如斯。
他轉頭看向向晚,眸色晶亮璀璨,「晚晚果然聰穎。」
「必備技能,不必誇獎!」
這倒的確是必備技能,像這種傳密信的方式她還知道很多,不過這種是最簡單的就是,這才被她一眼識破。
見鳳澈的目光落在那地圖上,向晚歪著頭看他,「是不是不管任何人,只要有這玉璽,就可以調動千軍萬馬?」
鳳澈回過頭來,目光在那玉璽上掠過,點了點頭,「若非如此,葉妃也不會將這些交給皇上。」
向晚隨即便盯著鳳澈看,不說話。
鳳澈觸到她的視線,微微一笑,遂將那封信迭了起來放到一旁,抬手去倒了兩杯茶過來,遞給向晚一杯,這才勾唇似笑非笑,「想問什麼便直接問,不必這般隱晦的模樣,這可不是你的性子。」
向晚接過茶來,沒有立即喝,只是看著他道,「我問什麼你都不生氣?」
鳳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向晚便又湊近一分,身子幾乎是貼在書案上了,「有問必答?」
鳳澈不語,眸光從她臉上瞟過道,「你想問什麼?」
向晚嘴一撇,縮回身子,「你又不是有問必答,我有問的必要嗎?問了不說還不是白問?」
她轉過身去,端著茶水喝了一口,她是俗人,品不出這好茶的滋味,只能聞到一絲清香,遂又喝了一口,看起來悶悶的鼓著氣。
鳳澈嘆笑一聲,頗有幾分莫可奈何道,「那就許你一個問題,有問必答。」
向晚回過頭來,唇邊的話本欲脫口而出,可是想了想之後,她眼珠子轉了轉,盯著鳳澈,「真的假的?我問什麼你都答?」
鳳澈不語,只是淡淡勾著唇角等著她相問。
向晚頓時來了精神,整個人頃刻之間跟打了雞血一般,立刻就湊到鳳澈身前,曲了膝蓋與坐在案後的他平視,這才討好道,「那你告訴我,你現在還是不是守身如玉?」話音落,她幾乎是立刻補充,「說好了啊,有問必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