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小順子,去帶著她們三位去看從馬車摔出來的那三位。👊♘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王大夫吩咐站在一旁的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夥計。
「好來,師傅,三位跟著我來。」小夥計停下手中的動作上前道。
王大夫醫館的規模並不小,受傷的病人都在後堂,竇子涵她們在小順子的帶領之下,從看診的前廳到了後堂,後堂有幾間房子。
小順子帶著她們進了其中一個房間,這房間很款張,擺了六長床,床上只躺了三個人,正是桂嬤嬤她們,在旁邊還有一個小丫頭守著。
從這小丫頭的穿著來看,她也應該是王大夫醫館的人。
「雪兒姐,這是來看她們三位的。」小順子對那丫頭道。
岳嬤嬤順手從懷中摸出兩個荷包,一個遞給了小順子,一個遞給了那小丫頭道:「勞煩這位姑娘和小哥了。」
小順子順手接過,那小丫頭卻沒有抬手,還是那小順子將她的那一份塞到她的懷中。
竇子涵並沒有留心去看這些,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桂嬤嬤她們三人的身上。
兩個受傷的丫頭,看樣子還是清醒的,見了岳嬤嬤她們,因為受了傷,不方便見禮,只能在床上嚶嚶地哭泣。🍓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竇子涵沒有搭理那兩個丫頭,而是來到了桂嬤嬤的床前。桂嬤嬤果然受傷不輕,整個頭臉被白布包住了了大半,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呼吸微弱,看起來傷情很重,清醒過來的可能性不大。
在房內有這麼多人的情況下,竇子涵實在不方便查驗桂嬤嬤的傷口。
她轉身問一邊的那個小丫頭:「請問這位妹妹,這位受傷嚴重的嬤嬤,除了頭頂之外的傷口,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嗎?」
「回這位姐姐的話,這位老嬤嬤就是頭上的傷勢很重,其他地方,也只是摔著了右邊的胳膊,」那位雪兒姑娘見竇子涵詢問,如實答道。
「哦,頭上的傷可是在這個地方?」因為桂嬤嬤的腦袋已經被包紮起來了,看不清真確的傷口在哪裡,竇子涵隨手指了一個範圍。
如果桂嬤嬤的手臂也受傷了,按照坐在馬車的方位,以及跌落下來的方向,頭部和右手臂同時受傷的話,那頭部的傷只能在這個地方。
「回這位姐姐的話,這位嬤嬤頭上的傷不是在這裡,而是在這裡,爺爺包紮時,我就在旁邊。♡♢ 👌💢」這小姑娘再次回答道。
「這位妹妹沒有記錯?」竇子涵凝眉問道,並抬眼掃了那邊床上躺著的兩個丫頭。果然看到那兩個丫頭聞言,哭聲停頓了一下。
「這個怎麼可能記錯呢?當時血淋淋的。傷口還是雪兒幫著爺爺清洗的。」那小姑娘看到竇子涵懷疑她的說法,當下睜圓了眼睛,辯駁道。
竇子涵留意了這小姑娘的神色,看來的確不是說謊,更何況這小丫頭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其實她在問話之前,心中已經有了個模糊的想法,只不過是想進一步確認罷了。
到了現在,就算她還沒有驗過傷口,也可以完全可以判定,這桂嬤嬤根本就不是因為摔下馬車被摔成這個樣子的,而是在馬車中頭部就受了重傷,然後被推下馬車的。馬車才是受傷的第一現場。而不是摔在大街上的街道。
那麼,如果桂嬤嬤在馬車內受的傷,兇手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當時,馬車內還有兩個小丫頭,如果不是這兩個丫頭動手的,還有誰?
如此拙劣的謀殺手段,豈能瞞過她?
只是這兩個丫頭,本就是桂嬤嬤身邊的人,為何要害桂嬤嬤,難道她們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幕後之人?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對身邊親近之人下手的人,這兩個丫頭,做了如此愚蠢的事情,難道真的以為她們能躲過嗎?
她本來還打算用桂嬤嬤放長線,釣大魚的,找出那個真正要害自己的人呢?卻被這兩個丫頭給破壞掉了。
想到這裡,她離開桂嬤嬤的床鋪,來到了那兩個丫頭的床鋪,冷著聲道:「別哭了,哭什麼,有一個詞,你們大概聽過,叫做老虎的眼淚,或者鱷魚的眼淚,你們既然有膽子害人,又何必在此哭哭啼啼。」
竇子涵一開口,這兩個丫頭就怔住了,再仔細一看,馬上認出了竇子涵的身份,對上竇子涵的目光,其中一個表情有些發慌,另一個就鎮靜多了,鎮靜的那個當下開口道:「竇姑娘的意思,我們姐妹兩聽不明白。」
「不明白?好一個不明白,呵呵,如果這次馬車事件真的能將人摔死,請問兩位姑娘怎麼只受了這麼一點傷呢?」
「竇姑娘的意思是,我們兩姐妹也應該像嬤嬤一樣摔得生死不明才好?」那個表情鎮定的也不哭了,說話言辭間有些咄咄逼人。
「難道不對嗎?如果這馬車真的摔得那麼嚴重的話,你二人豈能避免,讓本姑娘想想,你們在馬車上是用什麼東西先擊打桂嬤嬤的頭部的,早就準備好的石塊還是鈍器。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表姑娘,您這麼說,莫非是要逼死我們姐妹兩?」
「我為什麼要逼死你們,人在做,天在看,估計上天也是看到,你們兩人在擊傷桂嬤嬤,之後,你們兩人才合力將她推下了馬車的吧!本姑娘說的對不對?」
其中一個丫頭聞言,低下了頭,另一個仍在說:「竇姑娘,隨你怎麼說吧!」
「隨我怎麼說?本姑娘怎麼是隨便說說呢?你們要害死桂嬤嬤沒關係,只可惜呀,你們下手的時候忘記算計受傷的角度了,沒算計受傷的角度沒關係,千不該萬不該,你們推桂嬤嬤下馬車後,別摔傷了她的右臂。本姑娘說了這麼多,你們現在該明白哪裡出了問題吧?」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要想桂嬤嬤同時摔著右臂和頭部受傷的那個方位,恐怕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場車禍都做不到的,如果桂嬤嬤是在馬受到驚嚇從馬車內迎面摔倒在地,同時摔著了右臂的話,受傷的應該是頭部這個位置,而怎麼也到不了那個位置,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本姑娘可以找人演示給你們看,到了現在,你們還要繼續狡辯嗎?這種拙劣的手段實在不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