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不行就是不行

  豆豆笑嘻嘻的:「魏姐姐,殺豬菜好好吃,我今天早上都沒吃早飯,特意留著肚子過來的。」

  西爾維婭也笑:「真的啊?我也沒吃早飯,我們進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她倆手牽著手進了莊園,剩下的人對視了一眼,各自聳聳肩跟上。葉瑾瑜墜在最後一個,這會兒都不太敢往霍予淮面前湊。霍予淮看了他一眼,到底什麼都沒說。

  剛剛到莊園雲嬸兒就迎了出來:「小霍來了?知道你們要過來,我特意蒸了包子還熬了粥煲了湯,大家快吃點熱乎的。」

  西爾維婭已經在餐桌邊坐下了,豆豆更直接,抱著大包子小臉上已經蹭上了一層油光。見到王梅和劉川進來,也只是含糊說了句:「媽,包子好好吃……」

  西爾維婭的飯量並不大,一個包子下肚,再喝了半碗骨湯,她的早飯就算解決。倒是坐在她身邊的霍予淮,放開了吃才格外讓人吃驚。

  向磬:「十個包子,我兩個就飽了,你的胃是無底洞嗎?」

  西爾維婭:「他消耗大,和你們不好比。」

  方老爺子也笑呵呵的:「我年輕那會兒,不談十個,五個肯定要的。只是那會兒苦啊,別談吃包子了,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特殊年代走過來的人,以前的艱苦現在的人當然體會不了。西爾維婭倒是有段艱苦的時光,說到底苦到哪兒都是通用的。

  霍予淮放下筷子:「舒服,大冷天的早上來一碗熱騰騰的早飯,神仙也不換。」

  吃過早飯大家自然各忙各的,幾位大師傅自然去為中午的宴席做準備。這會兒霍予淮後備箱裡的羊也被弄出來了,一頭羊就有六十斤。

  還不提昨天就已經備好的豬肉等等,反正看下來今天的宴席特別豐盛。

  鄭明月是第一次來清泉村,自然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她也不外道,和許青竹一起去了花房,畢竟花房花團錦簇的還是很美的。

  許青竹自然見過小白:「咱們可以看,但是千萬不要上手摸,裡面養了條大蛇。雖說在冬眠,但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醒來。」

  鄭明月聲音抖了抖:「你說的……是那個嗎?盤在那兒的那個?」

  誰叫這裡紅花綠葉中只有一團白的?鄭明月自然盯著多看了兩眼。再一聽許青竹的話,鄭明月覺得自己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顫。

  許青竹看了眼:「就是它,我們避著它走就是了,小白是不是很漂亮?」

  鄭明月這會兒也鎮定了:「是挺好看,我們去旁邊看吧,我不太敢靠近它。」

  許青竹笑道:「其實我也不敢。」

  這話一說兩人的距離似乎立刻就拉近了,許青竹指著旁邊花架上的蝴蝶蘭笑道:「上次葉影帝過來扯掉了蝴蝶蘭的葉子,可被小白嚇的夠嗆。」

  「咱們只看只拍照,不損害花,小白也不會過來。」

  這兩人在花房裡拍照,西爾維婭和霍予淮卻有正事,正事就是給養殖場的員工分發年終獎以及年末福利。

  看這次西爾維婭不曾再送那麼珍貴的禮物,王梅和劉川都鬆了口氣。

  王梅:「你之前給的平安扣我都不敢讓他帶到學校去,生怕他在學校磕了碰了。」

  豆豆:「我才不會帶到學校去,只有在家的時候我才會戴,我們老師也不讓我們帶貴重物品到學校,萬一丟了或者損壞了學校是不會負責的。」

  「魏姐姐送給我的禮物我會好好珍藏。」

  西爾維婭財大氣粗:「那暖石帶了嗎?」

  豆豆點頭:「帶了,有它在我再也不曾感冒過。」

  西爾維婭:「它可不是萬能的,你自己平時要多運動。」

  劉川:「我每天早上都帶他出去跑步,男子漢沒有個好身體怎麼行?」

  這幾人閒話家常的時候,養殖場的員工們也過來了。臨到年尾,村裡的孩子們也漸漸多了,這會兒西爾維婭面前就站了三個孩子,都是員工家的孫輩。

  最大的六歲,最小的四歲,到了這兒後也不認生,張嘴就喊魏姐姐。

  內心雖然是個老妖怪,但是這么小的幼崽叫她姐姐,西爾維婭的心情自然不錯。將小盒子打開,裡面是各種精巧的金飾。

  「一人選一個墜子,再去你們霍哥那兒挑項鍊。」

  適合孩子戴的金飾,個個都做的小巧精緻。三個孩子站在這兒擰眉,看看哪個都喜歡。員工也開心,沒想到今年孩子還有禮物。

  雲嬸兒過來看了眼:「這可不便宜吧?大金店的東西,一條得要五六千了吧?」

  霍予淮:「差不多,價位都是一樣的,大家選哪個都不吃虧。」

  最大的童童拿了一個金花生,「我要這個,我爺爺喜歡吃花生。」

  「我選這個。」

  「那我就拿這個蘋果吧,我也有金蘋果了,我媽媽昨晚給我講了金蘋果的故事。」

  西爾維婭挑眉,「金蘋果?」

  她這會兒看向霍予淮,金蘋果是個什麼梗?霍予淮努力扒拉著回憶:「我記得以前我小的時候,我媽好像給我買過一本童話書,裡面有個金蘋果的故事的。」

  「回頭我找找,看能不能把那書找出來。」

  西爾維婭也不糾結:「去你們霍哥那兒選項鍊吧,這是我送你們的新年禮物。」

  「謝謝魏姐姐!」孩子們衝著西爾維婭齊聲道謝,這才到霍予淮面前由著霍予淮幫他們一一戴上項鍊。

  陸旭在客廳的最角落,看到這一幕難免有些羨慕。他印象中父母好像也不曾給他買過什麼東西,每日裡就看著爺爺為湊出他的學費四處奔忙。

  不過現在他也挺好的,念書的事情不用操心,還跟著向哥學了那麼多,他已經比同齡人見過的世面要多很多了,有沒有父母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前一秒陰鬱的少年,下一秒又開心起來,西爾維婭自然察覺到了他這股情緒。

  「陸旭,來。」

  陸旭有些迷茫的過來,他不是小孩子了,難不成魏小姐也給他準備了禮物?

  霍予淮站起身:「你還沒成年,自然也是孩子,這是我們給你挑的好事會發生,祝願你未來事事如意常遇好事。」

  陸旭看著手裡的小盒子,鉑金的鏈條下墜著鮮紅的柿子還有精巧的花生,看著就價格不菲。小少年眼眶熱了熱:「謝謝霍哥,謝謝魏姐姐。」

  西爾維婭挑眉:「不客氣,去玩兒吧。」

  陸旭前一秒的感動一下子不翼而飛:「魏姐姐,我不是小孩兒。」

  西爾維婭:「沒成年的都是小孩兒。」

  孩子們的禮物送完了,接下來就是大人們的年終獎。給錢才是最實在的,很快霍予淮提進來的幾捆現金都分出去了。

  在大家都散開後,西爾維婭將一個錦盒塞到雲嬸兒手裡:「這幾年辛苦雲嬸兒照拂,這是我的小小心意,你不要嫌棄。」

  雲嬸兒打開一看就笑了;「不嫌棄不嫌棄,沒想到我家老頭子都不曾給我買過金飾,居然讓你搶先了。」

  她寶貝的摸了摸:「我先收著,過年的時候戴,一會兒還要幹活兒,戴這個萬一划了傷了怪可惜的。」

  給了別人的自然就是別人的東西,西爾維婭也不管她怎麼處置,「新的一年還要麻煩雲嬸兒多多照顧,我不常來清泉村,幾乎都是你一直看顧著,這些我都記著的。」

  雲嬸兒擺手:「我也沒忙什麼,就是有時間就去看一眼,這值不當說的。廚房那邊還有事,我就先過去忙了。」

  「嘿嘿,這鐲子真好看。」

  走遠了還聽到雲嬸兒的聲音,西爾維婭臉上也露出抹笑容來,有些時候給予確實是一種快樂。

  在西爾維婭和霍予淮在清泉村休閒度假的時候,這邊的大柳總就有些焦頭爛額了。時間倒退回昨天晚上,被西爾維婭當面拒絕他心情自然不好,還被親弟弟敲打了一番,大柳總能夠咽下這口氣?

  可他能夠怎麼辦?就算想要圖謀什麼,也要見到人才有施展空間。在回去的路上大柳總依舊有些意難平:「那個魏小姐,到底什麼來路?」

  小柳總睜開眼,險些被他哥嚇的魂飛魄散:「你還沒放棄呢?哥,我可跟你說,你可千萬別想不開。」

  大柳總哼笑:「膽小鬼,你直接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和那個霍予淮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柳總苦笑:「我知道的也不多,她是向磬公司的大股東,至於和霍總是什麼關係,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人家走哪兒都形影不離的。」

  大柳總:「只要鋤頭揮的好,還有撬不動的牆角?我是生平第一次起了結婚的心思。」

  小柳總:「你可別,你就算有這個心思,人家還真不一定看得上你。拿霍總比,不是我長他人志氣。」

  大柳總不樂意:「少囉嗦,你就知道這麼點兒?」

  小柳總:「我就知道這麼多。」

  剩下的我不能說,也說不出口,這我可沒辦法。現在他只期盼他親哥在魏小姐這兒栽的跟頭不要太大,否則他……他也沒辦法啊。

  大柳總捻了捻手指頭:「那樣的美人,真的能夠勾起每一個男人的征服欲,又漂亮又帶刺,夠勁兒。」

  小柳總閉了閉眼:「咱們說點別的吧,話題總圍著女人就沒意思了。」

  大柳總也沒多想,順勢就說起了別的話題。兄弟倆雖然在不同的領域,但是這些年都住在一個小區,彼此行走也方便。

  再說大柳總,洗漱後就躺下休息了,可惜一閉上眼腦子裡想到的全是西爾維婭那張臉。這人有所思就有所夢,大柳總自然就做了一個風月無邊的美夢。

  可惜就在他正沉迷於此的時候,忽然看到原先的美人變成了一具乾枯的骷髏,硬生生的將大柳總嚇醒了。

  這嚇醒了是小事,大事是大柳總發現自己……不行了。

  只要他閉上眼,那個紅粉骷髏就一直在他眼前晃悠。不管他看多少美女的照片,他腦海中的第一印象都是骷髏,這還得了?

  半夜他想過無數法子,可不行就是不行。這下大柳總知道事態不好,也不等天亮就去了醫院。

  畢竟是親兄弟,他去醫院的消息小柳總第二天醒來也知道了。匆匆忙忙趕到醫院,再一看他哥住的病房,小柳總就覺得這一幕又荒誕又好笑。

  他親哥啊,從來都自詡自己金槍不壞雄風不倒的,如今居然來掛泌尿科了?再進去一看,大柳總沉著臉,陰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定了定神,小柳總在病床前坐下:「你怎麼突然來醫院了?醫生怎麼說?」

  大柳總陰著臉:「身體檢查沒問題,剛剛做了一個心理測評,醫生說是心理因素。」

  小柳總好奇:「你之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

  大柳總:「我也想知道,我就是昨晚做了個夢……突然被嚇醒了。」

  小柳總心裡咯噔一下:「什麼夢?都夢到什麼了?」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夢到她了?」大柳總含糊了一句:「我都到了興頭上了,結果美女變骷髏,一下子把我嚇醒了,醒來後就這樣了。」

  小柳總越聽越狐疑:「她?你說的不會是魏小姐吧?」

  看大柳總的眼神,小柳總就知道了。他擰了擰眉,少見的沉著臉:「我昨天就跟你說了,那不是你能沾手的,你偏不聽,這下吃苦頭了吧?」

  大柳總驚坐起身:「你是說我這樣……是她乾的?催眠?還是什麼?你有證據嗎?昨天她可什麼都沒幹。」

  小柳總心累,她是什麼都沒幹,可自己不一樣中招了?這會兒他自己都想不通,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著的道。

  「我沒有證據,但是這麼詭異的事情發生,我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小柳總搖頭,他不能說西爾維婭的奇特之處,只能夠自己挑挑揀揀著說。

  「你魔怔了吧?這可是唯物主義時代,你說這些有根據嗎?」大柳總自然是不信的,這會兒反而嘲笑起小柳總來。

  小柳總頭疼:「先找醫生看吧,看能不能看出個名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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