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數日,吳良的傷勢完全恢復後,功力小有精進,與林震南商議一番後,就獨自離去,騎著小雪龍趕往衡山地界。
這幾天他收到了不少福威鏢局打探到的消息,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衡山派的劉正風準備金盆洗手。
吳良知道劇情,這次金盆洗手,劉正風勢必會嵩山派弄得家破人亡,不過他並不關心這件事。
之所以前去衡山,是因為任務目標之一的塞北名駝木高峰會出現在衡山一帶。
原劇情中,岳不群和令狐沖也會前往衡山。
如今劇情已經產生了變化,令狐衝去的可能性極大,但以岳不群的傷勢,吳良覺得對方多半不會去衡山犯險。
對付岳不群和令狐沖不急於一時,捉賊要拿贓,在外人眼中,岳不群還是大名鼎鼎的君子劍。
即便現在吳良對外宣傳岳不群盜取了林家的《辟邪劍法》,估計也沒人會信,甚至會認為他居心不良,惡意誹謗。
與其吃力不討好,不如坐享其成,以師徒兩人的作死個性,遲早會把自己玩得身敗名裂,到時吳良再出手,不僅名利雙收,還可以避免許多麻煩。
策馬而行,吳良走走停停,用了五天就來到了衡山地界。
一路行來,吳良順手解決了一些山賊和地痞惡霸,不是為了什麼行俠仗義,只是為了磨練自己的劍法!
和風熏柳,花香醉人,正是漫爛季節。
今日烈陽高照,吳良身穿錦衣,騎著小雪龍,腰間懸掛著一柄長劍,俊朗的面容,再加上飄渺的長髮,說不出的帥氣瀟灑。
一入衡陽城,嘈雜的聲音撲面而來,為了避免衝撞行人,吳良翻身下馬,牽著小雪龍前行,同時好奇打量著這座古城。
走馬觀花,隨著人流緩緩前進,半響,吳良在一家酒樓門口停了下來。
「回雁樓,應該就是這兒了。」
看著酒樓的牌匾,吳良將小雪龍拴在馬廄上,隨後進入酒樓。
「客官裡面請,今天打算吃點什麼啊?」
店小二見吳良衣著光鮮,知道是位有錢的主,十分熱情的將吳良迎了進去。
走到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吳良拿出二兩碎銀,言道:「來幾個你們店的特殊菜。」
「客官請稍等,我這就去讓廚房準備,一定讓客官滿意!」
接過銀子,店小二眉開眼笑,飛快的張羅起來。
此時天色上早,回雁樓內人並不算多,吳良頗為無聊的看著窗外街上的行人,一個個匆匆忙忙,不知不覺間思緒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若是沒有那個怪蛋,自己現在應該已經在上班了吧!
也不知道現實世界過去了多久?
父母會不會擔心?
有些懷念吹著空調看網劇的時光,但又覺得仗劍走江湖別有一番滋味。
正在這時,吳良身後一桌,一男一女吵了起來。
一開始吳良並不在意,可是聽著他們的談話,吳良不淡定了!
原來這兩人就是萬里獨行田伯光和恆山派的儀琳。
說起來也是搞笑,恆山派一群尼姑,居然都是長發飄飄,而且一身粉衣,如果不是聽到對方的名字,吳良還真認不出來。
畢竟電視劇和真人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怎麼不見令狐沖」
吳良到此,就是專門蹲令狐沖,打算找機會將其解決,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令狐衝來英雄救美。
反倒是一個中年道人走上二樓,來到田伯光那一桌,冷聲道:「你是萬里獨行田伯光?」
田伯光看這人擺明就是來找麻煩的,也不認慫,淡定道:「就是我,你也可以叫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小田田。」
「今天我要為武林除害。」
泰山派的天門道長言罷,拔劍便攻。
可惜他實力不濟,幾個回合下來,反倒被田伯光砍傷。
看著田伯光準備下殺手,儀琳上前阻攔:「你不要殺人。」
田伯光笑道:「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
吳良提劍起身,看向田伯光,走了過去。
「喲,小白臉,你不會也想英雄救美吧,報上名來,我田某刀下不殺無名之輩!」
田伯光亦是個殺人如麻的狠角色,如果對方靠山夠硬,他或許還有點忌憚,若是沒有,那殺了便是。
「林平之。」
吳良報出原身的名字。
「林平之,你就是殺了青城派余滄海的林平之?!」
田伯光聞言,吞咽了一口唾沫。
人的名,樹的影,余滄海可是正兒八經的一流高手,田伯光自認不是其對手,面對能殺余滄海的林平之,不免心頭一緊。
可看吳良年紀輕輕,心中又有些不確定。
這傢伙不會是詐我吧?
管他的,先試他一試。
心念一定,田伯光當下刷的一刀,砍向吳良頸部,這一招「大漠狂沙」,招出既快且狠。
田伯光的刀法確實不凡,刀出無影,若是常人怕反應不及便會亡於刀下,不過可惜他遇到的是修煉了《辟邪劍法》的吳良。
田伯光的刀快,吳良出劍更快,反手提劍上撩,直擊刀面。
「鐺~」
刀劍碰撞的瞬間,田伯光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刀柄傳來,虎口崩裂,手中短刀被擊飛了出去,插在柱頭上直末刀柄。
「好霸道的內力!好快的劍法!」
田伯光瞳孔猛然收縮,晃眼間,見血封喉。
吳良錯身而過,拿出一張絲巾擦拭染血之劍。
「撲通!」
一代採花大盜田伯光,就此帶著一身的罪孽與不甘,跌入塵埃。
「好厲害,阿彌陀佛!」
「一招就殺了田伯光,這林平之的武功,比傳聞中的還要厲害!」
「這就是辟邪劍法,為何看上去和黑木崖的那位有幾分相似?」
見吳良一招斬殺田伯光,還留在回雁樓中的人心思各異。
無論是身上有傷的天門道長,還是在一旁裝高人的曲洋,又或者呆萌的儀琳心中都驚駭莫名。
田伯光的名聲確實不好,可武功已經進入一流,雖然是一流中墊底的,可即便如此,如岳不群之流,想要戰勝田伯光,也得百招開外,想要殺田伯光,更是困難。
人,都有一個判定事物威脅性的潛意識,在這種潛意識的影響下,他們在心中同時將吳良列為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一時間,整個酒樓寂靜無聲。
天門道長對著吳良抱拳道:「貧道天門,多謝林少俠出手解圍。」
「不客氣,舉手之勞。」
言罷,吳良沒有理會天門道長,獨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殺田伯光,那是認為田伯光該死。
無論前世今生,他最恨的就是強女干犯和人販子,以前他沒有能力,如今來到這個刀光劍影的世界,自然見一個殺一個。
至于田伯光的那套歪理邪說,他懶得聽,誰信誰白痴。
見吳良十分「高冷」,天門道長不想熱臉去貼冷屁股,當下告退。
經過方才的一番打鬥,因為出了人命,酒樓內的人走得已經差不多了。
好在田伯光是人人喊打的採花大盜,無論武林還是官府對於這種人都深惡痛嫉,因此不會有人追究,如果吳良拿著田伯光的屍體去衙門,甚至還可以領到官服的賞銀。
吳良不缺錢,所以沒有這個心思。
回雁樓掌柜是見過世面的人,店裡出了命案,依舊不見慌張,讓手下的人將屍體拉去官服報案,然後就該幹嘛幹嘛。
不一會兒,小二端上酒菜。
一旁頭髮半白的曲陽意味深長的看著吳良還略顯幼嫩的臉龐,感嘆著長江後浪推前浪!
儀琳則有些手足無措,怕師父和師姐們擔心,念了聲「阿彌陀佛」,接著對吳良說道:「林施主,謝謝你今天出手相助,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嗯,慢走。」
吳良點點頭,顯得比較高冷。
儀琳走出了回雁樓,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吳良則想令狐沖跑哪兒去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帶來的蝴蝶效應?
想不通,吳良也懶得想,吃過飯後,離開了回雁樓。
曲洋想了想,放下一錠銀兩,轉身離開回雁樓,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若是以往,見到這樣的少年英才,身為日月神教的長老,必然會去接觸拉攏,可如今他只想與劉正風一起退隱江湖,彈琴吹簫,江湖上的事情,已經不在意了。
吳良不知道曲洋的想法,即便知道,也不會在意。
他對於所謂的正道與日月神教都不感興趣,在他看來,其實無論是正道還是日月神教,都差不多,無非就是真小人與偽君子的區別。
笑傲無俠,這可不少說笑的。
俠以武犯禁,五嶽劍派、少林、武當、日月神教,一個個勢力對於這個時代的百姓而言都是毒瘤。
有誰真心實意為百姓考慮過?
真要算起來,還是君子劍岳不群做了不少利民的好事,或許其中別有用心,但對於那些曾被岳不群幫助過的人而言,確確實實得到了實惠。
當然,這些跟吳良沒關係,該殺還是要殺,既然沒有遇到令狐沖,那就換另一個目標——木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