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全場都保持沉默之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片寂靜。
「進來。」
隨著劉恆燭的聲音響起,三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手上還捧著一個精緻的長方體木盒。
「劉總,東西我給您送來了。」捧著木盒的那人說道。
「嗯,敖先生,你先來驗一下貨吧,也好。。。」
「不用了。」
還沒等劉恆燭說完,敖天就出聲打斷了他。
「我信得過你和你們劉家,直接幫我加工一下吧。」
劉恆燭見狀也沒說什麼,吩咐了那三人幾句就讓他們去加工草藥了,隨後繼續坐下開始和敖天嘮家常。
不一會,那三人就將加工好的草藥拿了過來。
劉恆燭接過一個人手上的小袋子說道:「這是火麻仁磨成的粉末,每次取一點泡水喝就可以有滋養腸道的效果,當然,由於這是進化草藥,這袋火麻仁的效果是普通的數倍,如果是普通人,取的量千萬不能多了,否則這東西就要變成強力的瀉藥了。」
「另外。」說著,劉恆燭又從另一個人手中拿過來了一個長方體的木盒說道:「這裡面是一株被核心能量照射過的當歸,有補血活血、調經止痛、潤燥滑腸的功效,就當作我送給敖先生的見面禮了。回去以後可以泡水或者煮湯熬粥的時候放上那麼一點點,當然,這個也要注意放的量。」
「嗯,那就多謝劉總了。」因為之前就談好了價格,敖天也爽快的付了錢,10萬買了一袋進化火麻仁和一株進化當歸,這已經是低於一般市場價幾倍的價格了,看得出來,劉恆燭也想和自己交好,正所謂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道,這種事敖天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敖先生今晚就在這裡湊合一夜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安排了住處,明天再讓恆君送你回去吧,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恆君,別怠慢了敖先生。」說罷,劉恆燭就在那三人的簇擁下走了。
「先生,請您跟我來,我先帶您去您的住處。」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說著。
很快,敖天跟著管家走出了主樓,在穿越了一大片蘆葦叢之後來到了一間別墅一樣的小屋前,當然,劉恆君也跟著去了。
在囑咐了幾句之後劉恆君就讓管家先退下了,自己則是留了下來。
見管家走了,敖天隨即伸了個懶腰,拍了拍劉恆君的肩膀說:「恆君,剛才一路走來我看這裡景色不錯,陪我去走走吧。」
就這樣,劉恆君帶著敖天來到了之前他來過的那座小瞭望台。
敖天在塔上吹著風俯瞰著這一大片蘆葦地,心中說不出的輕鬆,看著一對對鴛鴦和天鵝在蘆葦叢間進進出出,聽著野鴨和各種水鳥的鳥鳴,敖天不由得感嘆:「唉,還是有錢人會享受啊,建了這麼個大莊園,真羨慕你們啊,一出生就是什麼都不用愁的大少爺。」
聽了這話,劉恆君不禁苦笑了起來。
見到劉恆君這副樣子,敖天終於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你怎麼了?」
劉恆君苦笑道:「確實有很多人羨慕我們的生活,這種生活也確實為我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但我們也不是什麼都不用愁的。」
說到這裡,劉恆君稍微頓了頓,一會又繼續開口說道:「你猜猜看我是什麼學歷?」
「學歷?」這敖天還真沒想過,對於學歷這東西敖天還真沒怎麼研究,但一想劉恆君的所做所為明顯不像是沒有受過教育的人,隨後試探性的問:「大學?」
劉恆君貌似早就知道敖天會說什麼了一樣,沒有一點意外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只是個普通大學畢業的學生。」
「大學?這學歷貌似比高中還高吧,還不錯啊!」
劉恆君聽了這話一愣,隨後一臉狐疑的問道:「你對學歷的認知是還停留在幾十年前嗎?現在的大學生已經多到找不到工作了,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想要在當今的社會工作立足都是很難的。」
「啊?現在大學生已經變得這麼不值錢了嗎?」這也不能怪敖天,他對這些事是真的不知道。
「所以說如果不是託了身世的福,我現在也應該在某個工廠里打螺絲吧。但即使這樣,在我們這一輩當中我算是最平凡的一個,大哥他年紀輕輕就畢業於全球聞名的麻省理工,被家族長輩譽為天才;二哥畢業於北大,現在是京城高級人民法院的審判長,在官場上混的風生水起;而我三姐更是國內醫藥方面的權威,大哥所涉及的製藥公司都有她的身影;就連旁系的年輕一輩基本上也都是畢業於名校,再看看我,無名小輩一個,有時候我是真覺得幾個兄弟姐妹當中只有我,是可有可無的。」
「雖然我在家裡長輩那的風評極好,家人和親戚對我都很好,但每次聽見我父親他們說起我大哥他們那一臉羨慕的樣子,心裡總是莫名的難受。而且不僅是學業,我的運動細胞也不是很強,甚至就連打遊戲和唱歌都不如很多身邊的朋友,所以我現在是越來越覺得自己不被家庭和家族所需要了。。。」
敖天聽完默默地嘆了口氣,隨後拍著劉恆君的肩膀開導他:「看來你們這些大少也不是我想的那麼快活啊,不過這有什麼呢?至始至終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沒人能夠取代的,最需要你的不就是你自己嗎?」
「最需要我的。。。。。。就是我自己,嗎?」劉恆君望著遠處呢喃道。
「而且再說了,你不也一直在給家裡做貢獻嗎?每天跑東跑西的總不可能都是你在玩吧?」
劉恆君聽罷又是一陣苦笑:「我也就剩下這點本事了,好在在為人處世這方面是得到家裡人一致肯定的,所以我才能有這個機會。」
「害,別想太多了,能做一點是一點,總比什麼都不干強。」
「說的也是。」
此時,遠處的夕陽已經完全降到了地平線以下,只剩下那一縷餘暉照亮著即將來臨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