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你是敖天?敖天。。。。。你是。。。當年的小天?」院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震驚問道。
「嗯,是啊,14年了,我回來了,院長爺爺,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調皮玩剪刀,結果剪刀掉到左腳上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傷疤嗎?」說罷,敖天抬起腳,脫下了鞋和襪子,露出了那道至今還清晰可見的傷疤。
即使過了14年,那道傷疤的長度還有將近5厘米,整個傷疤依然清晰可見。
院長湊近了細細端詳了一陣,緊接著整個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眼淚也不由得流了出來,聲音顫抖道:「小天,小天,這麼多年你去哪了?」一邊說著一邊一把抱住了敖天。
敖天的眼中也出現了些許晶瑩,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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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敖天又和院長坐著聊了許久,從院長口中得知,當年和他一起活下來的還有三個姐姐和兩個哥哥,其中有幾個現在混的還比較好,這家孤兒院從開始到現在其中就受了他們很大的幫助。至於那個中年婦女,是院長雇用幫忙打理的阿姨,姓顧,平日裡對院長和孩子們也是照顧有加,人也是好的沒話說。
「都快中午了,小天你剛回來還沒地方住吧,不嫌棄的話先住這吧,馬上我讓顧阿姨清理出一個房間來。」院長樂呵呵的說道,看得出來再見到敖天他是真的很高興。
「院長爺爺,我聽說唐昆那個混蛋又來找麻煩了?」
一陣悅耳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敖天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名女子出現在了門口。
那女子身穿黑色上衣搭配黑色包臀裙,穿著黑絲踩著高跟鞋,一副經典的ol裝扮。近乎完美的五官配上烈焰紅唇和清冷的聲線,把高冷御姐這四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雖然眼前的女子充滿了冷艷的氣質,一看就是生人勿近的類型,但不知道為什麼,敖天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而且這張傾國傾城的臉看上去好像還有些眼熟。
那女子看見敖天也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對著院長問道:「這位是?」
院長連忙站起來,笑道:「小霜,這是敖天啊,當年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那個小天,你還記得嗎?小天這是你大姐,楊玹霜,你小時候還喜歡天天黏著她呢。」
楊玹霜聽聞先是一驚,隨後很快冷靜了下來,思考了半晌之後,整個人的氣質再次變回了那種高冷的樣子,看向敖天的眼神也變得越發變冷。
還沒等敖天說話,楊玹霜便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冷聲道:「過來!」說罷不顧院長阻攔和敖天的意見,拉著他徑直朝著大廳走去。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大廳不會有人,在那談事也不怕波及到孩子們。
就這樣,楊玹霜拽著敖天一路來到大廳,緊接著一把甩開拽著敖天手臂的手,惱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接近院長爺爺?如果是蔡豪派你來的,那大可不必,有什麼他大可以衝著我來,沒必要陰險到從我身邊的人下手!」
聲線很悅耳,但聲音卻充滿了寒意,再看楊玹霜,只見她正雙手抱胸,配上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和高挑的身材,此時的她宛如一個在審問階下囚的女王。
敖天聽罷也大概明白了,大姐這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但也可以理解,突然蹦出來一個親人那確實難免會讓人懷疑。
敖天沒有多說什麼,自覺的脫下了鞋子和襪子,無奈道:「喏,這是我4歲那年調皮玩剪刀被劃傷的傷口。」
楊玹霜見狀也是有些呆住了,快步上前,彎下身子細細端詳起敖天的傷疤,那完美的曲線也讓敖天一覽無餘,看的他甚至有點臉紅。
「你。。。真的是小天?」楊玹霜一邊直起身子一邊問道。
這次她的聲音明顯柔和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寒意,很明顯,她也開始動搖了。
敖天心中不由得有些無奈,即使這樣大姐也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這個大姐還真是謹慎呢。
突然,敖天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邪魅一笑,走到楊玹霜身旁,對著她耳語道:「我記得好像是我5歲那年夏天吧?有一天晚上我們是睡在一個房間的,當時院裡的床位不夠,你就把床讓給了我,自己去睡了地鋪。結果那天夜裡你突然把我叫醒,說是廁所里有蟲子你不敢去,讓我去幫你把它處理掉,那時你好像已經有十幾歲了吧?」
本來敖天講的就是能讓感到羞愧的黑歷史,再加上是耳語,楊玹霜的甚至能感受到敖天的呼吸,成年以後可沒有一個男人離她這麼近,即使高冷如她,此時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一抹紅暈。
楊玹霜先是有些臉紅,但很快反應過來,因為這件事只有她和敖天知道,算是只屬於他們兩之間的小秘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正是當年那個被她百般寵愛的小弟弟。
想著想,她的美眸中便出現了一些晶瑩,轉過身來,一把將敖天抱進了懷裡。
敖天也是有點意外,這姐姐變臉變得確實是快了點,前一分鐘還對自己冷眼相待,現在卻直接把自己緊緊的抱在懷裡,這反轉可不是一般的大啊。雖然這麼想著,但是還是伸出手抱住了楊玹霜。
一時間,整個世界好像都靜止了一般,有的只是來自懷中輕微的抽泣聲。
楊玹霜穿上高跟鞋之後的身高有1米75左右,在女生當中算比較高的,二人身高相近,敖天的腦袋正好抵在她的額頭上,聞著大姐身上熟悉的幽香,心中一片溫暖。
就這樣過了許久,二人才有些依依不捨的分開。
楊玹霜對著敖天上摸下摸,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臉心疼道:「你瘦了,我記得你小時候還挺胖的。這麼多年你到底去哪了?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
這話問得敖天一時有些語塞,臨走之前師父和他說過不要輕易透露出關於武裝者和他們兄弟倆的相關信息,但面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把這件事一直隱藏下去好像也顯得他自己有點不夠坦率。
思索再三,敖天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楊玹霜關於武裝者的這些事,畢竟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將來因為自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而導致她出了什麼事,到時候自己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所以眼下只能隨便找個藉口了。
想了半天敖天也沒想到什麼有說服力的理由,只能支支吾吾道:「emmmmmmm,反正就是被救下之後發生了一些事,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不說了,現在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說完便逃跑似的,幾乎是小跑著走了。
楊玹霜望著敖天的背影,喃喃自語:「難道是剛從我對他太兇,生氣了嗎?看來得找機會好好哄哄他給他道個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