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敖天正一個人搗鼓著什麼。
他的桌子上鋪滿了細小的零件,而他正小心翼翼的用這些零件組裝著什麼。
「唉,服了,早知道當時就該問問師叔的,唉,果然不是每個人都有搞科研的天賦啊。。。」過了許久,敖天才直起腰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敖天做的是一個簡單的定位和測量心率的小裝置,為了方便攜帶敖天還特地給它做成了戒指或者耳墜那些東西的樣式,他準備之後給楊玹霜他們一人發一個,這樣的話如果他們出現什麼異常他都有可以通過手鐲看到。
不過說到這手鐲,不得不說師叔的心是真的細,他給手鐲內植入了一種主程序,這樣哪怕對這方面不怎麼了解的人也能使用它做出一些簡單的附加子程序,要是沒有師叔的主程序光憑敖天還真搗鼓不出這些東西。當然,雖然這些東西在師叔眼裡和玩具也沒什麼區別就是了。
敖天畢竟是外行人,自己也只是被師叔簡單的教過,其實與其說教過,不如說是師叔搗鼓他那些敖天看不懂的玩意兒的時候和他提了幾嘴,其他的全靠自己悟了。所以這使得敖天整個過程都乾的極其困難,那些個零件一個個都是小的可憐,為了將它們組裝起來,敖天只能眯著眼睛用指甲將它們夾到一起進行組裝,而且還要注意裝的位置,要是一個裝置里出現一個錯位的零件,哪怕只有那一絲絲的偏差,那這個裝置也就直接廢了,所以整個組裝的過程對於敖天來說那是極其的折磨。
「我靠,真的服了,師叔他怎麼熬得下去的?」終於,敖天再也熬不住了,搗鼓了一上午,他就搗鼓出來了一個勉強算是成品的戒指,這使得他直接打起了退堂鼓。
「算了算了。等我什麼時候有空再去淘點零件吧,這玩意真是太折磨了。。。emmmmm,才弄好一個,這個給大姐,然後還有二哥,三姐。。。。。。還有這麼多啊!哦對了,是不是還得給林汐姐做一個?」想到這裡,敖天乾脆直接放棄了思考,趴在了桌上開始打盹。
到了中午,楊玹霜和往常一樣回來做飯。
現在對於她來說每天回來奶孩子已經成了日常,也習慣了給敖天又當姐又當媽。
吃飯的時候敖天將戒指送了楊玹霜,這可給她高興壞了,想著弟弟終於長大了。
很快,楊玹霜繼續去上班了,敖天也繼續進房間開始搗鼓起了手鐲,想看看戒指的功效如何。
果然,通過手鐲敖天知道了楊玹霜此時已經到了公司,心率也處於正常狀況中。
這樣就和師叔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要是師叔來做這玩意,怕是連具體心率以及具體的精確位置都能準確的獲取到,而敖天做的只能顯示個大概,甚至連具體的心率都測不出來。。。
很快一下午就這麼過去。
楊玹霜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發現已經是6點多了,這才想起來家裡面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娃,急匆匆的收拾著東西準備下班。
這個點公司的人基本上已經走光了,楊玹霜今天也是因為突然有一個訂單才加班到這個時候。
此時的地下停車場只剩下了寥寥無幾的幾輛車,以及她高跟鞋踩地的回聲,顯得十分的空曠。
突然,一輛停在不遠處的麵包車亮起了燈,緊接著便飛速向她衝來。
楊玹霜見到這場景直接被嚇得驚叫了一聲,但在關鍵她也是及時的反應了過來,隨後拖著有點發軟的雙腿朝著旁邊奮力一躍,這才勉強躲開了麵包車的撞擊。
此時麵包車也急速的拐了個彎停了下來,車門一開她就聽到了裡面有人罵道:「你TM怎麼開車的?要是給她撞死了我們怎麼交差?」
「不好意思,習慣了,以前接的活里要活人的還真不多。」
「哼,這次不僅要活的,而且還不能傷到她,否則這責任我可擔不起!」
話音還沒落下,只見幾個戴著面罩的壯漢就從車上走了下來,將半躺在地上的楊玹霜團團圍住。
楊玹霜見他們這個架勢頓感不妙,想要站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腳扭了,再加上剛才受到了驚嚇,現在她的整個腿都是軟的,身上更是一點力氣使不出來,雖然心裡很害怕,但也只能強裝鎮定。
這時,另一個壯漢從車上走了下來,隨後一臉戲謔道:「楊總,跟我們走一趟吧。」
「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你們知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楊玹霜雖然跟這種黑道的人沒什麼接觸,但她知道這些人絕不會做對自己毫無理由的事,他們能找上自己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那壯漢不屑的一笑,隨後調侃道:「楊總,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如果不犯法那我們怎麼賺錢呢?還是請你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你們。。。唔。」還沒等楊玹霜說完,一個壯漢就上前用一塊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隨著眼皮越來越沉重,她也意識到了這塊布上被撒了藥,心中感覺到了些許的絕望,隨後便架不住沉重的眼皮,兩眼一黑,昏睡了過去。
此時,還在房間裡的敖天發現了異常,大姐的位置在變,而且還不是回家的路線,心率比剛才也降低了一些,看上去像是進入了睡眠或者昏迷的狀態。
他的直覺告訴他大姐出事了,隨後趕緊披著衣服衝出了別墅,朝著楊玹霜所移動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