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空間飛彈鑰匙

  在恆星系的遠處,泡泡屏障如有呼吸一樣地波動著,到這樣的距離上,是很高的恆星軌道,軌道上的塵埃環都朝著扁平的像水平面一樣的基準附近環繞,也偶然波動著,而波動的環整個不是剛體一樣同時完成波動周期,而是每一段都符合波動規律,在顯示屏幕上看到的大尺度下的環的樣子就是波浪形狀的,如同正弦函數疊加了線段函數,好幾個環都是這樣。

  在某兩個環的中間,波形的環突然繞開一個面向薔薇叢的方形區域,形成了塵埃的細門框一樣,完整觀測是展開千公里半徑的方形屏門,這對泡泡屏障不過是個小漏洞一樣,而靠近門的薔薇空上,看到的門外的星空的亮度比別處泡泡牆壁要明亮很多,就真好像吹起一個肥皂泡泡,泡泡在一個網上,網上的一個網格被戳破後,泡泡匯聚的彩虹色就細細環繞那個戳破的網格。

  薔薇叢如兔子一樣蹦跳過門,這可由不得薔薇叢緩緩經過,因為門隨時可能關閉,而且靠近門框邊緣的潮汐引力增加,讓薔薇叢保持在門框裡很是困難,就好像要站在一個山頂上大圓球一樣,忽然就得溜到山頂的另一側,薔薇叢也就整個波動一樣完全經過這道門,雖然測不出薔薇叢本身有沒有真的蹦跳了一腳的力氣,但跳過來的薔薇叢著實讓薔薇叢的薇兒社區里都大震動了一番,震動讓不少薔薇枝丫主藤蔓發生大錯位,這情況下就只有依附在薔薇主枝丫和藤蔓上才安全一點,所以很多防空洞都修在主藤蔓上。

  泡泡屏障的那道門不是由熾天子和薇兒之王安裝的箱子設備炸開的,箱子設備只是給開門的地方準確定位,就是一個信標的作用,真正開門的來源於恆星系朝內方向的精確塌陷和局部微縮小,就好比火苗星的行星體量能做到的引力形狀控制,恆星系裡也有調控泡泡屏障的源頭,如同在水源地放下一隻紙船,紙船會飄到下游某處一樣的影響。而泡泡屏障的源頭來源於恆星引力範圍和恆星系質點系的質心位置,質心位置相當於是泡泡屏障的幾何中心,而這幾何中心不在恆星太陽上,而是在第三行星上。

  第三行星上的雪原,有一處冰面出現一個洞,那洞口是矩形的,長寬比例和泡泡屏障上的相近,不過第三行星本身並沒有恆星質量的量級去支撐成為質點系中心的力氣,不然第三行星上的重力都會太大,那樣的話就會讓樹木都長不高、河流都變粘稠、雲朵都停著不動、小鳥都鑽地成魚。歸結到源頭是第三行星的地下深淵的區域,那個區域遠比第三行星要大,第三行星反而成了一個立體的門通往地下深淵,而門是整個圍繞起來的岩石泥土球殼。

  到靠近地底的洞上,往冰面矩形下走,爬著樓梯就能下去,整個區域和足球場一樣大,中間是有一個人用千分尺和鐵鎬敲著,他是短袖先生,不時看著屏幕上標記的信息,整個深坑裡配備有四周的燈光,還真如足球場一樣。短袖先生挖的洞是給泡泡屏障塌陷作一個小缺口引導用的,短袖先生挖的位置精確度在厘米程度,稍微偏一點,那泡泡屏障上的塌陷的門就不能和薔薇叢前行方向對齊,那樣的話,薔薇叢就得多繞些時日的路徑才能從門裡經過。

  而短袖先生也是按照雪原工廠的指示來給薔薇叢的離開挖泡泡屏障的小門,這樣來看,就真是雪原工廠將薔薇叢一路送出了恆星系。不過泡泡屏障本身就是恆星系天然形成的,只是地底深淵靠近第三行星的邊緣的質量不是靜止質量,而只得投影到恆星上,恆星又無法將該質量作為自己的靜止質量,就只能將自己的泡泡屏障的中心位置給了第三行星,這樣,短袖先生才不用跑到太陽上去給薔薇叢開門。

  「喲,姑娘們,這次是真送別了。」短袖先生看著洞外的天空,洞外的那方向在這一刻就是泡泡屏障的門開的時刻,薔薇叢已經完全跳了出去,然後這門會很快會被泡泡屏障自動填滿,然後薔薇叢就再也不可能回來了,也包括薔薇叢上的薇兒們,短袖先生可是很久前就答應高愛麗由他去給薔薇叢開門的。短袖先生拿出一塊毛巾,毛巾是薇兒們編織的,毛巾上傳遞過來一張照片,短袖先生就給毛巾沾上熱水,然後擰乾,擰出的水就滴在一旁的工作檯空桌子上,空桌子本身就在寒冷的溫度下,滴下的熱水散開後就很快結冰了,然後結冰的桌面上就有很多散開的冰晶,冰晶在燈光照耀折射下形成深淺不一和光彩不一的靜止圖像,圖像顯示出來是一位薇兒在好奇地看著鏡頭,這位薇兒身後是薔薇叢和星空的背景,原來這傳過來的照片不是高愛麗的道別信,而是剛才有位薇兒不小心點開了薔薇從上的一塊相同毛巾的照相開關,然後拍下照片自動傳遞到短袖先生這邊。

  「也行,薇兒絲瓜的照片,當做紀念。」短袖先生再用監控盒子將桌子上的照片給拍攝下來,他可認識好多的薇兒,哪怕有的薇兒很少出現,然後短袖先生收拾好東西,駕駛破冰船離開,這樣的行動只是短袖先生路過時完成的小事,但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薔薇叢順利穿過泡泡屏障,飄遠些後,那位在高愛麗的辦公室里打掃的薇兒絲瓜,才繼續打掃整理著,剛才好像碰到一塊毛巾,不過沒看到什麼別的。而薇兒絲瓜再回頭看薔薇叢出來的地方,居然完全看不見原來的恆星系,整個恆星系都消失在眼前,泡泡屏障相當於原恆星系的隱身衣一樣,讓屏障外看過去,這裡就只是空洞洞的一個區域,薇兒絲瓜揉著眼睛,難以置信,她打掃完後就跑去告訴別的薇兒,其她薇兒也看到了這泡泡屏障外面看原來的恆星系真實的樣子,的確什麼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