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索熔爐

  「你好,短袖先生,我是記者,可以簡單介紹你們的項目嗎?」一個拿著筆記本的女孩翻開一頁,拿出寫字筆芯筆速寫著,就是草描在雪屋鎮所見,錄像錄音什麼的完全不用準備,相當於這是對記者自己的徒步旅行一樣,現場記錄的新聞手稿反而更有價值。

  「寬葉椴?你是漫遊各地的那個記者寬葉椴?——喔,我們雪屋鎮的只是有簡單微小到原子量級的手工業,雖然相比於恆星規模的重工業集成效率量來說很低,但仍然能為人們提供常用的毛衣織布等物品,也偶爾能收到遠方用戶的各類微生物訂單——我們的薇兒都在編織方面經驗豐富,她們各自在微觀和多數量體的同向調控上可以進行分工,通常需要的原材料有礦物,植物……」在記者寬葉椴面前,一個男子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他口中的項目概況,他很強壯,即使戶外溫度到冰點也穿著短袖,看上去是年輕的某項項目的負責人,因為其簡單的外觀和印象,周圍人都稱他是短袖先生。

  在短袖先生身後,有兩個薇兒推著坐在摺疊凳子上的人在雪上滑行,一下子吸引了寬葉椴的目光。「放心,我們會治好你的腿的,這位女士。」米字愛麗說著,推著熾天子而行,在這樣的雪地上穩定地推動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沒有輪子的情況下,得靠一種活動支架,純機械的結構安裝在凳子下,當支撐位置的條件變化,即使是雪地和一些起伏不定的地形,都能如履帶加減震一樣穩定走過,即使在某一刻支撐點被破壞,也依然能立刻有補充支撐來減少整個機械機構的起伏。

  「熾天子,我的名字,你們好像都叫薇兒。」熾天子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手中的一把卡片,思考著要抽哪一張,心理上抽到不同的卡片就會帶來不同的好運。於是,熾天子抽出一張3的卡片,三就意味著很多種組合,在熾天子最近的見聞里,有一種樹木大得突破了所觀測宇宙的天際,而這個樹木也不是無限無窮無盡,就是作為一個很大的自然樹木的單位,好像叫樹函數。

  「米米,昨天晚上我到薔薇叢時,就真看到她憑空出現,如果她不是一直在那裡的話,那她說的暫不適合走動是真的。」鮮艷愛麗也在一旁推著熾天子,倆愛麗打算將熾天子帶回社區調養,其她薇兒們是不會介意這樣簡單的幫助外來者,不僅是單方面的幫助,也是順便的單方面研究,相當於可以以幫助別人使得別人成為實踐研究樣本而提升學識。

  「不,鮮,她只能說是腿受傷了,如果我們說她有某種瞬間移動的魔法效果,那我們以後就等著隨時被廣義攝像機監控吧。」米字愛麗說出這個攝像機,就好像聽起來比行動電話的方塊樣子更高級的科學技術,就好像織毛線能民用,那就一定有比織毛線更廣義涵蓋的領域在科技前沿應用著。這說得讓鮮艷愛麗想一會兒去查論文網站,一定能找到熱點更新的篇章研究來描述這種攝像機的構造和原理,只要不是某種企業機密和高級秘密就能找到。

  「你們好,需要幫助嗎,我是記者——小椴。」寬葉椴很快轉移目標,短袖先生還得去和鏟雪車隊交涉呢。在寬葉椴眼中除了是兩個薇兒在救助受傷的人外,也同樣可以是兩個薇兒推著她們的試驗小白鼠。鮮艷愛麗微笑著說可以一起過來喝茶,鮮艷愛麗也看過寬葉椴的旅行日記,也想聽聽寬葉椴的其它有趣經歷呢,都可以說是逮到寬葉椴當新的小白鼠。

  「喔喔,人多起來,有趣。」熾天子很快被推入薇兒之家,其她幾隊薇兒還在薔薇叢中採集樣本,留在社區的薇兒們也一時過來圍看熾天子。熾天子的打扮看上去就是很爽朗,具體描述在不同的薇兒眼中有偏差:有的薇兒說熾天子有一雙大眼,眼睫毛也是漂亮的曲線;有的薇兒說熾天子的帽子上有兩個水果,有時是橘子蘋果,還有時變成了菠蘿;有的薇兒說熾天子腰上戴著圍裙,和做飯時戴的一樣。

  「熾天使,來烤火不咯。」快樂愛麗給爐子添加了柴火,大冬天裡的柴火當然是比煤炭稍微輕一點的木炭。

  「是天子,不是天使啦。」鮮艷愛麗說著去準備飯菜,雪屋裡的快樂愛麗、米字愛麗、熾天子和寬葉椴交談起來。

  「小快樂,往左邊跑,敵人在你那邊的草叢裡。」寬葉椴點著屏幕和快樂愛麗玩著電子遊戲。一旁的米字愛麗從火爐里取出一粒米,米粒就一下子炸開成花生米了,熾天子看明白了米字愛麗對這個米粒的作用,是火爐里的熱流量連成片的穩定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真幸運,發現有巧妙的薇兒們呢。」熾天子對米字愛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