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血海薔薇

  沒長大的草禁止和鳥類玩耍——吃瓜薇兒

  越來越遠離恆星的薔薇叢,一開始是越來越寒冷,然後匯入一股太空的暖流,溫暖的溫度到來——旁白薇兒

  「看吶,太空中有一片血霧的星雲,在閃爍的星星里的血色,不止是看上去的顏色,靠近一些就能聞到血液的各種味道,邊緣處能聞到血如鐵生鏽一樣的味道,被血包圍如掉入高濃度飲料的池子裡,擔心血弄髒衣服裙子,總之自己的根掠過血霧,至少能汲取很多營養,在只有雨水和塵土的太空中飄了這麼久,總是有新鮮的東西可以喝了。」屏幕上顯示著破譯解析出的薔薇語言,一時間,讓米字愛麗深深思考,薇兒們只不過想弄清楚這整個薔薇叢的存在意識的可能性,沒想到直接就能解析出薔薇叢在說什麼,有些驚訝,不過不排除是解析語言的程序里的語言包有文字加工的隱藏選項。

  在薔薇島外,一邊是漸行漸遠淡淡消失的原恆星系,已經看不到太陽了,而另一邊是泛著紅光的星雲天體邊緣,整個天空的光經過薔薇叢大氣層後仍然是白天的白色,沒有雲彩的時候就能看見太空中的血霧的紅色。

  「喂,餵——米字啊,我這邊電話打不通,地面森林的通訊好像被這太空血霧屏蔽了。」一位薇兒說著,她戴著麥克風,時不時和米字愛麗通話,就叫她播音薇兒好了,播音薇兒剛剛在和地面森林的的好友通話,但在薔薇空島被血霧籠罩後,就因為血霧的物質的折射率不與真空相同,而讓原本的折射通訊失去了作用,信號延遲又成了幾十分鐘。

  「咦,我看看,只有傳真機能用,上面還在列印墨水文字。」米字愛麗說著,翻了翻傳真機列印出的紙,上面的墨水不是雷射刻上去的,而是從一個方向的空氣里飄來的,飄來的墨水如虛影穿過沿途的薔薇枝丫和地基房屋,甚至穿過米字愛麗的電腦屏幕,而完全不和沿途的一切實體碰在一起,然後精確地流到傳真的紙上,印出信息:我是寬葉椴,快來接住我,就把薔薇倉庫里的天線布搬到空地上就行了。

  米字愛麗立刻反應過來,這傳真機是用的墨水技術傳遞信息,雖然在短程上慢得和聲速一個範圍,但越長程的距離,墨水就能越穩定地傳遞過來,記得好像就是熾天子說的不同圖層上的,那這些墨水也在不同圖層上,哪怕發送地距離目標是天文單位,只要墨水在墨水的圖層上對齊目標的位置,就能準確傳遞,中間的虛像就是墨水在另一個圖層上相對周圍的投影,這讓米字愛麗有些懷疑周圍的世界是不是相當於有誰在畫畫。

  「寬葉椴發信息是什麼意思呢,讓我們牽開一塊大布,接住高空降落的寬葉椴?可這裡沒有高空,也沒看到周圍有什麼航空飛船過來。」米字愛麗一邊和幾個薇兒搬運布匹,一邊問著縫紉機旁的高愛麗,縫紉機已經搬運到新修的薔薇倉庫了,倉庫用來裝各種各樣的物品。高愛麗看了看米字愛麗遞過來的列印紙上的墨水,摸了摸,墨水已經是普通的墨水,還沒幹。

  「布只是用來當收信號的鍋,如果有什麼高能粒子過來,那就是當熒幕成像的,就找空地攤開布就行,應該只是寬葉椴玩的小遊戲。」高愛麗說著,然後遞給米字愛麗一份食譜名單,是鮮艷愛麗寫的:早上,麵包和血漿;中午,豬肉排和血旺;晚上,豆腐血腦和白菜燉菜花蟲子。

  「哪來這麼多血啊,不會是從太空里的血霧裡撈的吧,那血霧裡真有那麼多血漿,那可太恐怖了。」吃瓜薇兒看過食譜後大口嚼起豬腿肉,走到隧道小路的前面,隧道里自動聲控,打開了薔薇藤的燈光花,這燈光花就是薇兒們培育的能給薔薇藤清理靜電的花朵,順帶能發光,而自動聲控的組件是機械結構,只需要確保有合適聲音範圍時就將燈光花的根碰到薔薇藤就好。

  旁白薇兒在後面推著藤蔓的軌道車跟上,她們聽說了有位叫寬葉椴的人要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薔薇空島上。「難道是將人綁在大彈弓上,從第三行星彈到這天文單位距離的薔薇島?就算能彈出來,那也得要一段時間。」旁白薇兒說著,「不過還可以像薔薇空島一樣穿上泡沫衣服,這樣飄著飄著也就在太空里越來越快了,算上減速的話,那人彈過來也得要好幾星期。」

  吃瓜薇兒檢查著下一個燈光花,幾下就修好了接觸不良的燈光花,然後說:「咦,要是寬葉椴在別的圖層里穿著泡沫衣服,豈不是只要幾小時就能飄過來,只是不好找著陸的地方,有白布當信標的話,不就能找到降落的地方了嗎。」吃瓜薇兒一下開心地把自己的猜想發布到網絡社區貼上,說不定有更多新發現呢,叮,旁邊有個燈光花發出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