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生鏽的血液，中
（一）
殺戮薇兒，在血海里殺滅冰雹球，就是用著近身的武器，在真空里漂浮著，依靠沿途的血海凝塊，或許這樣低效率的殺戮不過是鍛鍊一下力氣一樣，通常要積聚力量爆發出來才有畫面的衝擊力和破壞力，要是一直重複這樣的殺戮，即使能將天體規模數量和質量的冰雹球殺乾淨，也不過是一把快捷的剪刀，不如在螺旋槳上綁上鋒利的刀刃，然後密鋪地清理過去，分批次，分線程，那不得快速達到效果些。
殺戮薇兒聞到血里生鏽時的鐵的味道，就摘下面罩看看真空里的血凝塊，然後用刀劃破血凝塊，她能摘下面罩是因為周圍血海里沒有小太陽熾熱的光，而要問為什麼真空里還能這樣，考慮氣壓的話，那總得需要保護一般的薇兒的設備，比如太空衣和航空倉什麼的。
那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就是殺戮薇兒肯定有很強的身體，比如像薇兒之王那樣，不過殺戮薇兒也不是這樣的體質，她就是原生態的薇兒，也沒有薇兒們的編織改造，非要說什麼與眾不同的身體地方，那就是她擅長用刀具，然後不喜歡吃辛辣的東西，吃了會直接嘔吐出來。
實際情況就是，殺戮薇兒穿的不是航空服，而是輕薄的潛水服，薇兒們的潛水服是能潛入水池天體最深的海溝去擁抱海底岩漿的，殺戮薇兒帶著面罩就是小太陽的光太耀眼了，正常視野用面罩看外面都是灰濛濛的，這裡這麼多血海，還是得近距離不用濾鏡去看血凝塊。
而薇兒們的潛水服，那自然是可以在真空里穿著到處跑的，相當於是航空服的上位替代品，不過沒有航空服那樣的正式安全感，實際上是很安全的，潛水服裡層層疊疊，可以過濾出很多信息，而當殺戮薇兒想接觸真空時，殺戮薇兒就能觸碰到，甚至能聞到點真空的味道，這裡的味道就是生鏽的血液裡面的鐵的味道，就莫名激發起了殺戮薇兒的殺意。
（二）
時間回到殺戮薇兒今天的早上，睡夢裡，夢見了很多東西，很多記憶閃過，顯得很是混沌，有很多可怕的東西出沒，很是一種迷幻的聲音，能聽見水流的清脆聲音，有著暗光的綠色在水面上波動，很是看不清方向，水流像風一樣吹過皮膚表面，呼嚕嚕的感覺，大概是是自己聽到了自己的呼嚕聲音。
殺戮薇兒隱隱約約聽見電視廣播傳來聲音：薇兒們在深空里，能對蜘蛛須做的就是捲起更大的掃帚，掃乾淨每個地方，蜘蛛須會舒服住物體的運動，但這樣的現象是不可能的，運動永遠是相對，不站在相對的參考的繫上，所看到的運動就會顯得混亂，而同時也要根據狸貓幾何的空間來推算，物體在不同扭曲的空間裡的運動。
薇兒路西拉從房間的床上坐起來，靠著床邊，恢復著意識，她真感覺每次睡覺做夢都是在殺死清醒著的自己，可能比熾天子還要有深刻的夢境感覺，雖然熾天子總說做夢是意識掃描大腦的方向不同，可薇兒路西拉好想相信夢裡的世界是真實的，不覺得的眼淚流了出來，肯定是哈欠時的眼淚了。
房間是柚子隊的總部，說是總部其實也就是一棟小樓屋，別的房間住著別的奇奇怪怪的隊員，薇兒路西拉來這裡都幾天了，薇兒路西拉很快就轉遍了周圍，柚子隊總部就在一個城市街角，城市是很簡潔的城市，也沒多少動物和薇兒在，是半座空城，遠遠看上去就像人類紀錄片新聞里說的人類建造的很多的爛尾樓，到晚上的零星燈火都顯得是鬼影作祟。
這個城市在水池天體的上界限的東偏北的一處陸地上，只有一條路過的幻陸地的公路經過，整個城市的建立都是一個生成城市的生物實驗，據說是一種真菌在這裡生長，然後根據真菌里存儲的電子信息來一點點列印出來的，用的材料和質感都和紀錄片的人類城市一模一樣，一片街區是一片街區的風格，柚子隊所在的街區是一種簡樸的橙色和白色風格，清晨有陽光灑過來，不過今天的陽光是暗紅色。
然後是洗漱，早餐，樓屋的住所需要的一切都是有的，薇兒路西拉看著窗外車庫裡自己的坦克，已經是外裝翻新了一遍，話說自己還從來沒給自己的坦克取個名字呢，那還是今天的任務結束後回來再想吧，邪薇兒當這星期的隊長，還接下了前往小太陽近軌道的任務，要知道現在的水池峽間裡出現的三個影子就是三個敵人，還好薔薇叢那邊先體驗過了，水池天體這邊早準備好了各種解決方案，甚至還有閒暇去做些奇怪的實驗，薇兒們或許就是這樣，也不喜歡無聊呢。
然後薇兒路西拉穿好自己的衣服，帶好自己的武器，雖然看上去在深空太空里這樣的武器幾乎沒用處，不過可以用來殺殺血海里的邪惡生物什麼都，要是能抓到第一影子都實體，那就能給劃刺個口子了，雖然聽起來這樣的想法很奇怪，但去往深空時可都得帶上武器，有的薇兒會帶幾顆核彈，有的薇兒會帶雷射筆，殺戮薇兒帶兩把刀過去很正常。
然後殺戮薇兒搭著地鐵電車，在車上整理裝備，主要是一些深空服的挑選和一些功能組件的拼接，殺戮薇兒選的就是潛水服，這樣在太空行動起來很方便，系統的頭盔護目鏡也是必不可少的，剩下的就是一些奇怪的物件，殺戮薇兒一路整理了半小時，就沒看過地鐵窗外一眼。
到達一個站後，下來走到一棟很高的建築前，這棟建築是沿著水池天體的地形的平衡重力的方向的修建的，目測是高到了雲端，雲端能看見最上面有著浮島來穩定著建築的高度，周圍還有很多牽引線連到幾公里外來加固穩定，不過殺戮薇兒不覺得驚奇，只要是薇兒都不會覺得高的建築有什麼驚奇的，因為相比較下，薔薇叢的枝丫藤蔓可是直接在外太空也看得到的宏大，以前就看習慣了的。
然後，殺戮薇兒就搭乘電梯，一路往水池天體上界限的海拔高度升，到幾千米的高度，殺戮薇兒就和邪薇兒回合了，邪薇兒提前在深空的空間站偵查了她們要去的地方的太空情況，中間很是開闊，沒有小行星帶和太空雨雲出沒，相當於是一個晴朗的深空的一天。
殺戮薇兒和邪薇兒走上牽引台，牽引台相當於一個太空梭，用於運載乘客到達外太空的這段範圍，電梯沒繼續往上，是因為薇兒們開始有疑惑，疑惑著在水池天體這樣的不規則天體上怎樣承載極度變化的引力潮汐的荷載，這方面之前就沒有先例，繼續往上也沒兼容的模式，所以還是換成牽引台來運載高效率些，一體的東西太長尺度的話，總會出現各種問題。
在牽引平台準備階段，殺戮薇兒和邪薇兒相互檢查了著對方的裝備，加速牽引，然後看著最近這空域裡，水池峽間的深空探測報告，牽引台上升著，感覺和自動電梯沒什麼區別，就是速度快了很多，加速度顯示有幾個嘰，然後矢量線開始接入牽引軌道，就牽離了水池天體的外高軌道。
牽引台轉接入一個空間站浮島上，浮島的艙內自動檢查著兩位薇兒的設備，進行著外部的消毒，這樣的處理是最近發現的水池峽間也出現了時代峽間地面的那種信息草的細根須，雖然目前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說明是信息草生成的三個影子，可還是得防禦些信息的傳遞鏈條。
外面就是能看到整個水池天體，水池天體顯得是一塊小餅乾一樣，被泡泡包裹著飄著，反射著小太陽的光，而顯得有些暗紅，接著在黑漆漆的背景下，有個小角度的旋轉，水池峽間的小太陽就在那邊顯得是暗紅了，而再四處遙望，看不見別的光影，分不清整個水池與恆星的天體體系往哪個方向是水池天體前方。
（三）
「呼，就感覺很孤單，說好的有水池天體的追隨星體呢，可這裡周圍黑幕一樣，都不知道水池峽間到底有多遠多遼闊，寧靜星空一路上都還能看到暗淡的星星呢。」殺戮薇兒說著，她不經常到深空來，還是原星空的星空和寧靜星空的星星有看點。
「我們的確是摸黑在前行，真不知道出現那三個影子都意義是什麼，又不是生物一樣要捕獵，就完全是跟著光源吸引過來，都完全不能說其是有智慧的生物，也不是純粹的機械和地形構造，我感覺這三個影子就像程序推演出現的漏洞一樣，和水池天體遺傳基因里的大量雜亂試錯區一樣，出現了，奇怪了，也是正常不過的概率。」邪薇兒說著，她可得靠近確認下，這第一影子的性質是什麼。
二次牽引，就用上上了矢量線鞦韆，如果算光路程，水池天體到小太陽是有幾分鐘的，鞦韆線牽引已經回擺加速著，待平台交換的時候，就一下子帶著航空艙盪飛到靠近小太陽附近的血海凝塊的地方，也用上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在艙里看外面的小太陽都感覺光線變得深藍然後又恢復過來。
到達任務地點，血海凝塊上的平台，這平台和海洋里的鑽井平台差不多，血海凝塊就是小太陽周圍的血海物質積累起來的一大塊漂浮在血海里的凝塊，類似於水池天體的寒極的浮冰，一大塊地不時地飄過小太陽和水池峽間之間的區域，很是明顯。
航空主艙靠在平台上，薇兒路西拉和邪薇兒先開始觀測，主要確認找出蜘蛛須的範圍，因為蜘蛛須隨時圍繞著小太陽旋轉，覆蓋範圍不斷變化，靠昨天的觀測數據就沒那麼可靠了，這樣的流體的血海和流動的蜘蛛須，可很是不好計算出精確到米的位置分布，主要還是觀測設備接收到的信息還是有限的。
這邊同步反饋到信息到薔薇叢，得要薔薇叢來協助完成這次的蜘蛛須清理任務，薔薇叢可以呼呼大睡不用管，在她的外枝條上有誘導的設備站來進行薔薇枝條的協助，雖然薔薇叢隔著水池天體之間這麼遠，但兩邊都有相互到彼此峽間的微弱鏡像，而蜘蛛須本質有著第一影子都信息控制，薔薇叢只要在時代峽間找准相對的干擾位置就能對時代峽間這邊的蜘蛛須產生影響。
薔薇叢天體電腦中各種軟體比色運算著，傳給薔薇叢上的終端，全自動控制著薔薇叢的一些外枝丫的引導方向，讓薔薇叢的外枝丫觸碰到蜘蛛須在時代峽間的投影，然後薔薇叢就像清理蜘蛛網的掃把一樣，一卷就捲起很多蜘蛛須，整片密密麻麻的蜘蛛須被擦開一道道。
就這樣，薔薇叢按照觀測那邊的信息揮動藤條，水池天體上的薔薇叢鏡像的藤條清理著蜘蛛須，蜘蛛須被卷擦開，很是像橡皮擦擦弱鉛筆的痕跡一樣又快又乾淨，小太陽像是被沾灰的玻璃球擦亮了一樣，光線很是從暗紅變得鮮亮起來。
水池天體那邊的地面上就一下子看到天空出現了大晴天，能看到薔薇枝丫的鏡像擦過天空的影子，各地的氣象都顯示有很多雲層漩渦風暴產生，然後虎鯨的觀測站那邊就提供來消息，是有一群飛魚飛在海洋的漩渦里，接著小太陽被擦亮帶來的升溫而形成風暴。
薇兒之王活動著手腳，然後乘著滑翔機過去，這樣的風暴要是登陸在陸地上，可很是要把很多岩石給吹得往內部跑的，這樣規模的有組織一樣的生物行動，基本可以被判定為由第三影子引起的生物戰爭了，不過對薇兒之王來說就是直接教訓公主臉的一次機會了，是有些迫不及待。
「看到那邊了嗎？我相信水池天體是能一挑三的。」吃瓜薇兒看著水池天體的新聞播報說，一旁的旁白薇兒在寫著字，她看著某個方向，不過不是水池天體的方向，而是後面的寧靜星空的方向，若有所思，某種不好的預感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