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饒人的黑空
薔薇叢簡簡單單的一天，薇兒蝶袖喝著茶，茶是茉莉花茶，在她的新房間裡，來了位以前同行動組的潛行薇兒。
潛行薇兒（坐下也喝茶）：好久不見，我想知道你這一路到薔薇叢來，到過多少別的星體勢力里呢，看網上的傳聞都說是你遊說了很多星體，我想知道那些星體具體是什麼樣子。
薇兒蝶袖（嘬了一口茶，好甜）：我就相當於拿個大喇叭路過，我來薔薇叢都是一路直線，沒停留過的，我也不知道那些星體裡具體是什麼樣子，不過我感覺那些很多是類星體星系的，說不定別個的眼睛眨眨眼都能扇起一陣風。
潛行薇兒（嘬著茶水，好滑溜）：那你可出名了，好多地方都有你的署名，這片寧靜星空里，得有好多類星體，你的名字隨著你散播開的消息也傳得很遠，薔薇叢上好些方向的延遲位置都能接到星星上的聯繫信號，你可做了件大事。
愛麗小窩裡，米字愛麗點開戈蕾愛麗的代理程序，查看戈蕾愛麗給自己的日誌，日誌顯示：薇兒蝶袖就正好是薔薇叢附近星域的聯繫薇兒，因為就她乘的運輸最快，別的星體試圖積聚力量來超過薇兒蝶袖的聯繫方式速度，好從中作梗，可都完全趕不及，星域裡的大大小小勢力都望塵莫及，完全不知道薇兒蝶袖是怎麼做到的。
這邊很快接通了薇兒蝶袖的視頻對話。
薇兒蝶袖（看著屏幕對面的米字愛麗）：我也不要一一去接觸那些，我只需要按著大喇叭把水池天體發現的寧靜星空的前端情況告訴就行，具體就是投放生物武器到路過的貧瘠的行星上，行星就能在隨後的生物演化中自動代理建造發射信號塔，發射完後就原地激活木馬病毒自動刪除了。
米字愛麗（回復）：了解了，沒想到水池天體已經能用穩定的生物武器了，我猜是工程薇兒和無織布參與到其中的，這樣大範圍長周期的運轉，好像她們的風格。
戈蕾愛麗代理程序（繼續播報情報日誌）：薔薇叢在聯合作戰里需要做的就是星空背景拼圖，所以需要很多隕石森林來進行一面的偽裝，偽裝的作用並不是發射什麼究極毀滅武器，而是薔薇叢的絲線上的投影變化，色彩，形成一道青綠的線在這片星域裡，相當於一面軍旗了，所以薔薇叢的作用相當於執旗手。
米字愛麗代理程序（彈跳出來，給米字愛麗解釋關鍵詞）：青綠線就是隕石森林上的樹木投影的，薔薇叢本身看不到，得到外面很遠處才能看見薔薇叢豎起的旗幟，旗幟作為薔薇叢的給寧靜星域外的風向標和水位顯示一樣，有很強的標準性質，甚至在薔薇叢走過的局部範圍內，就是一片公理的基準線。
米字愛麗（將自己的代理程序掛後台，因為感覺讓別人看到自己的代理程序總感覺有誤解）：我先關掉它們吧，要是兩個代理程序相互交流起來，可得炸鍋，有些同義的詞語會越傳越離譜的。
戈蕾愛麗代理程序（繼續）：薔薇叢斷電是因為得進行深空情報的收集，薔薇叢上的強電流的干擾，不適合進行準確的信息收集，為此，電龍天體形成的強電流離散圈很適合增大薔薇叢外部的深空磁極強度，能在薔薇叢上的觀測範圍上形成接近空洞的區域，將這區域進行形狀整合，就能實現薔薇叢之眼的深遠觀測，薔薇叢的空白空間的清晰度也在這磁極擬合的區域前清晰起來。
潛行薇兒（很快用通用代理程序將剛才的日誌給做成示意圖）：薔薇叢的空洞製造還有很多地方要改進的樣子，如果可以的話，能從中牽引出圖層作薔薇叢的堅實壁壘，那好多星域星體都沒法突破這樣的壁壘了。
薇兒蝶袖（反駁）：薔薇叢總量就這點質量，哪能和附近的類星體比，所以只能發揮薔薇叢不會別的星體被捕獲抓到的延遲優勢，穩定的信息基準可是寧靜星空里的航跡雲，我相信薔薇叢才不會有勇無謀地去硬碰硬。
潛行薇兒（有些被繞彎的感覺）：我認為薔薇叢以後還是需要自身的隱藏，現在看，薔薇叢相當於在這些類星體間發號施令了。
薇兒蝶袖（繼續補充剛才的話）：類星體們要做的也不是朝什麼方向胡亂發射什麼能量炮，而是調整好各自的吸聚星系群，就像人山人海里，讓人們一同喊出同一個字，並且有序排好對，我聽水池天體的天文山上的薇兒說過，有的類星體為了重新排布好自己的星系群軌道，把好些恆星給吃掉了，它們的深空速度比起薔薇叢不是很快，但一整個大架子的天文體量就像又大又快的老虎一樣，兩個類星體間隔得遠遠的，都是以往打架混戰後各自搶到適合了的地盤，就像春秋戰國那樣，好多個諸侯國吞併變遷，最後形成類星體星系群規模的格局，我都不算遊說它們的，我這樣也不過是發個傳單而已，關鍵還不是那些類星體間的共識，有形成公理的樣子，水池天體派我路過提個醒，我都是設置的自動發布生物武器，我真不知道是誰在發布的生物武器里集成的軟體里給我署名的。
戈蕾愛麗代理程序（切換到下一頁的日誌）：就在很長時間的演化中，類星體們都約定俗成了很多規則，比如越大質量的天體需要越強大的天體代言，星體間的最快信息傳遞距離被不同的星體量級和分布排布影響。
米字愛麗（看著戈蕾愛麗的代理程序沒有繼續念，於是自己手動點下一頁，不過顯示已經到最後一頁了）：看樣子還有些保密的情報，那這樣看，折射的光速度會受到大星體的排布影響，影響的樣子目前看還是非線性的，我想可能和排布出的邊緣形狀有關，就好比波形通道的山峰和折射起伏，光線在一些凸起的山峰位置總慢悠悠的。
薇兒蝶袖（也有些被繞暈了）：我感覺我們好像幾句話就有一大堆信息和概念啊，要不我們切換下對話的模式吧，用薔薇叢的建模來演示好些吧，天體電腦現在還能用嗎？是不是天體電腦里長了很多葉子擋住了繡球花花瓣的比色運輸啊。
米字愛麗（點點頭）：那我多用些比喻，而像這樣突然冒出的水池天體的公開發布，很是讓好多諸侯星系摸不到頭腦，行星規模的智慧發布明顯超前了好多諸侯行星的最強代理技術，雖然水池天體超前的地方只有幾項，可就好比一個飛翔得比鳥還快蜻蜓或者蜜蜂蝴蝶的在和地面上的小松鼠說話一樣的感覺，很多能成為類星體星系代理的智慧生命的綜合水平都比水池天體高得多，就像大老虎會跑會跳會爬樹會游泳，就剩下插上翅膀飛起來了，而老虎看到蜻蜓蝴蝶蜜蜂后，也會感嘆著自己缺少的一技之長。這是我綜合剛才的信息想到的局勢，應該差不多，剩下的我問問旁白薇兒。
旁白薇兒（接通語音）：米字愛麗，要我補充什麼啊，我補充的話那好多就都是小道消息了，信息來源大概是一份人類硬碟上的報紙，系統顯示時間是十九世紀的樣子，我看完就肯定是搗蛋薇兒的惡作劇，報紙文件傳給你了，你甄別一下。
米字愛麗點開拍攝的報紙圖片，上面的文章大致說的是：各種對水池天體的猜測眾說紛紜，最比較讓諸侯星系接受的就是，水池天體天體背後有人撐腰，而這人可能還真就是一個來自傳說中的雙魚鯨魚座的地方的物種，不過各個星空都查無此星座。
米字愛麗看著這篇報導，感覺也很是詫異，這麼多年前的報紙突然出現，還巧好用著現在討論的名詞，繼續仔細看時，米字愛麗發現了畫面上的漏洞，就是紙張的材質和別的紙張材質不同，很明顯是誰仿造的紙貼上去的，原紙稿到是沒問題，但照片的事，分析一下就能模擬出相同照片紋理和濾鏡的效果，也只有薇兒能仔細看出原照片被修改後的痕跡。
米字愛麗重新調用原庫，對比下就看到原庫上的相同板塊明明寫的是：新型機動引擎，能讓你的馬車不再疲倦，便可以日行千里，只需要給引擎加入高效的燃油，就能風光無限。
米字愛麗繼續看著修改後的報導，後一頁顯示說：薇兒蝶袖沒去過別的地方遊說，但她的名字如一個發現大新聞的記者而被記住，原因是有的生物武器在建築播音台時，很思念它們原始體記憶里的薇兒蝶袖，於是就按著人類的新聞稿給薇兒蝶袖署名。
薇兒蝶袖看著這修改的報導，表示完全不知道，她只感覺自己完成了發布調控的任務，根本就沒見過炮彈里的生物武器們的樣子，薇兒蝶袖（思考著）：如果這是真的，那可能是我在船倉里說夢話時自言自語被那些生物武器聽到了。
米字愛麗（疑惑）：那又是誰替換了通用庫里的硬碟內容呢，要知道那些都是二進位的數據，外部操作只能用系統來精確替換，我這邊也沒看到管理員權限的修改記錄，可能是有什麼叢外部直接替換的內容，對那些未知的敵方來說，替換硬碟內容或許就和我們拿走筆記本一樣簡單，不過顯然未知敵方替換時替換錯了位置，把信息替換到了舊文件上了，或許未知敵方只是得用硬碟給我們送信，上次熾天子不也收到一封找不到來源的警告信嗎？
薇兒蝶袖（給自己杯子倒滿茶）：生物武器上調控的信息傳遞，正是經過水池天體的薇兒們精細細化的，主要還是簡練語句和表達方式，最後用了程序類的信息播報，即受到信息的類星體代表接到的是二進位作業系統和附帶的數據文件，得運行作業系統後運行數據文件才能看到完整的表達信息，有的水池天體的薇兒還在裡面的數據文件多餘空間裡放了好多電子遊戲，比如魔龍小絲，巫女與狼獵人，愛敲冰塊，沙耶之歌，自動機器人妮兒，美麗的女孩的千萬瓣花朵碎片鏡子的戀愛，還有希薇兒的多科特爾。
潛行薇兒（數著這些電子遊戲）：最後款遊戲我怎麼沒聽過啊。
薇兒蝶袖（嘬著茶，清香甜）：哦，那是水池天體的薇兒製作的新遊戲，我也沒玩過，打開看看吧。
米字愛麗（眼前一亮）：也發我一份。
安裝後，點開遊戲，畫面是簡單的菜單，點新遊戲，進去後，是一個背景街道，一張薇兒的動漫風格的立繪從屏幕里冒出來，立繪很是好看，屏幕下方顯示出文字：希薇兒，我的名字是希薇兒，我特別快樂，因為有你陪伴在我身邊。
潛行薇兒（看著薇兒蝶袖）：你確定，水池天體發送給整個寧靜星域的星體的內容是這個？
薇兒蝶袖（看著有些臉紅）：這遊戲原來那麼溫暖啊，文字圖像還有聲音的視聽感覺，就像一本豐富繪圖的故事書一樣好看。
與此同時，在離薔薇叢幾個大空洞距離外的一個寧靜星域的星體的一個星球上，一群在地面上陰暗爬行的生物，費勁好久才解壓出深空里某處傳來的信息，然後她們點開浮動空氣里的軟氣態內存來進行系統運行，看著上面的遊戲的人類外形的立繪，一下子被嚇了一跳，紛紛驚恐地扭動開，好像小孩子第一次看到螃蟹一樣，好奇又害怕。
當她們運行到其中一款四個字的遊戲時，看到遊戲畫面里有她們的同類的模樣，她們紛紛驚喜地哭泣起來，很是感動，就好比天涯共此時一樣，紛紛相互擁抱起來，她們一起看完整個遊戲的故事，哭得更大聲了。
就這樣，水池天體的其中一種構想不知不覺間實現了，就是將星體上的代言智慧生物給感動哭起來，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現在效果很好，只是沒法得到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