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失落的鴞之邦

  第16-5章 失落的鴞之邦

  你拍一我拍一,我們一起織毛衣

  你拍二我拍二,我們一起吹風扇

  你拍三我拍三,我們一起釣魚竿

  你拍四我拍四,我們一起洗鴨子

  你拍五我拍五,我們一起敲鑼鼓

  你拍六我拍六,我們一起煮米粥

  你拍七我拍七,我們一起折飛機

  你拍八我拍八,我們一起滾西瓜

  你拍九我拍九,我們一起摸小狗

  你拍十我拍十,我們一起喝藍莓汁

  薔薇叢的一棵大榕樹上,一隻黑貓頭鷹給面前四隻貓頭鷹看了以上的畫面,這是四隻貓頭鷹分別要完成的隱藏任務,完成任務的意義四隻貓頭鷹不需要知道,黑貓頭鷹自有安排,一副很高明的表情樣子。

  四隻貓頭鷹的代號和外貌以及聲音大致分別是:

  鵂鶹,老鷹一樣,連續電波音

  鬼鴞,白黑羽毛,咕咕咕咕越大聲

  褐林,灰色羽毛,咕咕兩聲

  紅角,灰黑羽毛,嘟嘟高音調

  她們打算先各自散開每個貓頭鷹完成分好的兩項任務,最後再合力完成剩下的任務,範圍就在薔薇叢里。

  鵂鶹飛著去找織毛衣的薇兒,織毛衣在薇兒們眼中不是簡單的編織,概念上相當於能用織毛衣來織出一個獨立的空間出來,就好比電子網絡外多加了台伺服器來運行裡面的編織的變化,不過這樣顯得複雜的概念也不是鵂鶹能夠理解的,需要找到織毛衣的薇兒來交接任務。

  鵂鶹看到一個下著雨的屋子,很是特別,屋子周圍遠點的地方是晴天,但這屋子上就有一朵常在的烏雲。也就是說,裡面的薇兒是會在雨天織毛衣的,鵂鶹飛到雨屋的窗邊,果然看到一位穿著白裙的薇兒坐在床邊織毛衣,這位薇兒看著鵂鶹,不禁被鵂鶹的好奇眼光吸引,然後問鵂鶹想來做什麼。

  鵂鶹發出自己的連續電波聲音,這位薇兒就簡單用毛線把鵂鶹發出的電波聲音編成圖形,就像一個音塊一樣。鵂鶹繼續發出電波的叫聲,叫聲里婉轉著很多字符,這位薇兒就看到自己織出的毛衣上的圖形,完整織毛衣出來是一幅向日葵的花朵的圖形,這薇兒繼續進行換彩線,然後將織出夠鵂鶹戴在脖子上的圍脖,接著鵂鶹就飛走了。

  然後這薇兒沒織毛衣了,她拉上窗簾睡覺,儘管是白天,但還是好睏,床邊有著她衣服胸前的銘牌,上面寫著她的名字:薇兒睡蓮。

  鬼鴞開始找風扇的位置,她飛過薔薇廣場,看到薔薇廣場的一些屋子外面有通風口的電風扇,想了一會兒後搖搖頭表示不是這個,然後繼續飛過薔薇廣場,來到一片長滿三葉草的草地,這些三葉草能旋轉起葉子,就很是風扇一樣。

  鬼鴞跳進三葉草叢裡,搜索查看著陽光下的三葉草,三葉草隨著微風輕輕轉起來,就像一個個小風車一樣,鬼鴞是要找三葉草里的四葉草,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於是在三葉草叢裡打滾起來,咕咕咕咕叫著,並且音量越來越高,很是像在說:我怎麼分到這樣一個難找的任務啊。

  鬼鴞翻身著,一下注意到什麼,睜著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三葉草旁邊,旁邊有還有一處草叢,那片草叢裡全是四葉草。鬼鴞輕快地跳過去,挑選後叼起一小嘴的四葉草,然後飛走了,她一邊飛就一邊看到嘴上的四葉草在轉動,好像自己飛起來就是一架前螺旋槳的飛機一樣,很是風快。

  褐林飛到薔薇叢河流邊,她找著周圍有沒有釣魚的人,完全沒有,薇兒們都不來釣魚的,人偶們則直接是下河去抓魚的。於是褐林在附近找來一段小的枯薔薇枝,然後將一塊口香糖一樣東西嚼著,然後黏在薔薇枝上,接著再把口香糖一樣的東西拉長成線,線彈來彈去,這東西是褐林在路邊灌木地面上找到的一種蘑菇孢子,就叫孢子線好了,雖然咀嚼起來並沒有甜味,但這拉長後很細,正好當釣魚魚竿的線。

  接著褐林在泥土裡叼來蠕動的白色肥蟲子,直接掛在孢子線的另一端當魚餌,褐林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別的貓頭鷹,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線向下放入河流中,她正測試著自己臨時做的釣魚竿能不能釣到魚。

  很快下面的線有了動靜,褐林輕輕一拉,感覺不對勁,線彈跳著,下面被拉出一隻七八米的河蝦,把褐林嚇了一跳,真不知道自己是這麼把那麼大的蝦拉上水的,褐林趕快斷開誘餌蟲子,這才看到下面的情況,是一隻小魚吃了誘餌蟲子,被釣住,小魚的掙扎吸引來這隻蝦,蝦把小魚吃掉,也被釣住,這樣好用的釣魚竿,褐林帶著去下一個地方。

  紅角飛著,嘟嘟嘟嘟地叫著,她沒太明白洗鴨子是什麼意思,薔薇叢是有野外的野生鴨子,可那些野鴨子一遇到飛來的別的鳥就一個潛水扎進去不見蹤跡,而且鴨子本來就在河裡,也不需要給洗澡的,鴨子本來就會自己給自己清理乾淨羽毛和絨毛,自己要是上去洗的話,一定會被野鴨子扇腳掌和翅膀的。

  飛著飛著,紅角就累了,她飛到一處高處的薇兒家窗前,窗戶里的薇兒看到紅角就呼喚紅角進去坐坐,紅角就飛進屋子客廳,坐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於是就飛到茶几上,因為沙發上有兩個薇兒在睡覺。

  紅角小聲地喝著薇兒的茶水,感覺茶濃了些,顯得苦,紅角見客廳上有白紙和簽字筆,於是就輕輕撥動著簽字筆,簽字筆扭扭在白字上寫下紅角的疑惑:洗鴨子是什麼意思呢?

  薇兒看著,然後從一旁拿出一個玩具鴨子,玩具鴨子能浮在旁邊的魚缸里逗裡面的章魚玩,還能貼在茶几上,紅角點點頭,薇兒就將這玩具鴨子給了紅角,紅角就頂著這玩具小鴨子飛出窗外離開了。

  此時,屋子裡沙發上睡覺的兩位薇兒醒了。

  米字愛麗(伸著腰):剛才有隻貓頭鷹飛進來了呢,大白天,貓頭鷹怎麼不睡覺啊。

  鮮艷愛麗(梳頭髮):貓頭鷹?是那種貓頭鷹呢,好看的話就多讓我看一下吧。

  快樂愛麗(端來茶):那貓頭鷹寫字說要找什麼鴨子,我就把我舊的玩具鴨子給她了,希望她可別吃掉,不然可不好消化。

  米字愛麗(喝茶):隊長還沒回來啊,天子又跑到哪裡去了呢?

  快樂愛麗(給鮮艷愛麗梳頭髮):隊長說薔薇叢要對外進行反擊戰了,打完一仗就回來。

  鮮艷愛麗(疑惑地):反擊戰?難道薔薇叢那麼多次被入侵都是有幕後黑手嗎?

  快樂愛麗(給鮮艷愛麗別上發卡):有吧,幕後壞蛋肯定一早就欺負薔薇叢了。

  米字愛麗(點開電腦看消息):可薔薇叢還很弱,水池天體那邊也沒到大後期,而且兩邊隔得那麼遠,找都不好找彼此的位置,遠到連相互的信息支援都沒法提供,怎麼進行行動作戰呢——薇兒蝶袖,在嗎,我是米字愛麗。

  薇兒蝶袖(接通電話對話):在,我這邊有隻貓頭鷹,不知道她要幹嘛——哦,知道了,薔薇叢要打仗吧,那我再聯繫空間基地推幾座物資多的隕石山過來——空間基地就是水池天體的深空實驗基地啊。

  (二)

  野薇兒捂著耳朵,因為她居住的附近鐘樓不知是在在敲鐘,她想著可能是哪個短路的代理程序在胡鬧,可自己就算找上去也沒法更改到裡面的代碼,下次還是會弄出不知什麼亂子,可這樣吵鬧的鐘聲讓自己沒法好好午休了,於是再也忍不了了,野薇兒拿起大扳手乘著代步機械車到了鐘聲響起的樓。

  然後,野薇兒看到是一隻貓頭鷹在敲鐘,貓頭鷹只需要踩一下這口大鐘旁的敲鐘按鈕,敲鐘的撞木就會自動進行敲鐘,這鐘是用青銅按著人類的硬碟里的歷史資料仿造打造的,聲音沉悶,散開來,隔幾公里都能聽到的。而那隻貓頭鷹一身白黑羽毛,每次敲完一下後都咕咕咕咕地叫,直到野薇兒走到她的身後。

  鬼鴞(切換成萌萌的眼神看著野薇兒,好像她總這樣看著薇兒,大概能討到薇兒們的歡心):咕咕咕咕。

  野薇兒(一臉不高興):這招對我沒用,我可清楚你們什麼樣子,你們是猛禽,很兇的。

  見到野薇兒生氣了,鬼鴞就叼起一張水晶一樣的葉子飛開了,野薇兒看著旁邊還有幾張一樣的葉子,葉子上都歪歪扭扭地刻著長長的劃痕,野薇兒想著自己看的書,想起有一種記錄聲音的方式就是用這樣的刻痕,是要有記錄聲音的針在能刻出凹痕的地方進行聲音的存錄,這樣記錄下的聲音完全就是最還原的聽到的聲音,和膠片好像在人類的同一時代附近出現,記錄下的幾乎就是原聲音和原光影,很是精細。

  褐林繼續飛著找她的第二個任務,她來到荒野里,聞到煙火氣息,是有誰在煮米,真是巧合,於是褐林靠近前去,看著火堆邊的薇兒,火堆邊的薇兒旁邊豎著一把鋒利的刀。薇兒看著貓頭鷹過來,就舀了一小碗米粥給她,褐林就吃起來,吃飽了後,褐林將自己剛才做的釣魚竿抓過來給這位薇兒看,這位薇兒看著薔薇枯枝的竿體,很是小巧,的確很適合貓頭鷹去釣魚,而用的孢子線可不簡單,這孢子線能當矢量線的一部分材料,有很好的彈性。這薇兒也發出咕咕的聲音,並且能讓褐林聽得很清楚裡面的意思,大致是說這釣魚竿的動量傳遞稍微有些差別,可以輕易提起來大點的魚,不過要小心崩斷,褐林謝過這位薇兒,然後飛回去了。

  紅角飛著找西瓜,這個季節,薔薇叢怎麼可能有西瓜呢,也從來沒聽說過薔薇叢有西瓜,可能到了夏天,薇兒們會用基因工程生產西瓜出來。紅角飛過半隧道和薔薇曬場後,在一處堆滿穀物的空地上發現了線索,有一種很像西瓜籽的種子,紅角飛著查看,這種子能剝開,裡面還有能吃的像乾果一樣的東西,紅角確定就是這個了,於是尋著這種種子多的地方飛去,來到一片開滿金色的好像是火焰的田野,這些金黃的火焰都是花的花絮,這些花絮都還收攏著,隨時要吐出來,而且整個是快成圓盤的樣子。

  圓盤,圓滾滾,這讓紅角確信自己找對了,於是拔下一些花絮,塞在自己的背下羽毛里夾住,然後開開心心地飛到回去集合了,她感覺自己找得很快,說不定會是第一個到達集合點的,不過現在她這造型有些奇怪,小黃鴨在上頭,金黃花絮在背後,遠遠看像是一種金色羽毛野雞。

  四隻貓頭鷹飛著聚在了薔薇叢的高處的空中跑道,她們相互咕咕,討論著哪裡有小狗,翻譯過來大致就是:

  鵂鶹(電波音):咕咕,薔薇叢沒有小狗,我們摸不到。

  鬼鴞(升調):咕咕,薔薇叢森林有狼,狼也是犬科。

  褐林(咕咕):咳咳,就算摸到了小狗,我也沒法從小狗上拿走東西。

  紅角(嗚嗚):嘟嘟,小狗?我可以再去找那個薇兒看看有沒有小狗。

  鵂鶹(折線電波):咕咕,我們先找好找點的藍莓吧,好多地方灌木都在長野果的。

  然後四隻貓頭鷹去收集藍莓,因為要一起喝,所以得準備幾千克的藍莓。鵂鶹去半隧道發現了一個榨汁機,正好能用來榨藍莓汁,不過榨汁機旁沒有薇兒和人偶,而且鵂鶹待在這半隧道前,總感覺有雙無形的眼睛在看著自己,就總是有一種既視感,好像自己以前也來這裡榨過藍莓汁,而且這裡還有種某個薇兒在偷看的那種眼神。

  鵂鶹飛到半隧道,二樓,看到這裡很多屋子,只有一間屋子是開著的,於是她慢慢靠近。這裡是閣樓薇兒的屋子,閣樓薇兒聽到外面有動靜,也慢慢從內屋裡出來,然後在門口正當面遇到鵂鶹。

  鵂鶹和閣樓薇兒都沒有被對方嚇到,因為她們以前經常見過,那時的貓頭鷹城市還欣欣向榮,閣樓薇兒每次完成貓頭鷹的委託後都用委託得到的貓頭鷹貨幣在貓頭鷹的森林裡換了很多實用的物件以及一些食物,而現在不復存在的貓頭鷹城市裡,地面森林各處散落著貓頭鷹的舊貨幣,不過已經不能購買任何東西,都只是一種葉子,只有些人偶偶爾會來這裡撿到貨幣葉子當做紀念物,然後放在薔薇叢博物館裡作為展示,人偶們也在不斷討論貓頭鷹的森林城市崩潰的原因,很是有某種深刻的規律在這裡面。

  閣樓薇兒也沒說什麼,就點頭簡單打招呼,鵂鶹也點頭示意,然後鵂鶹回到榨汁機旁,等著另外三隻貓頭鷹帶來藍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