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開疆拓土的啟航

  紙飛機的前鋒隊是薇兒之王帶隊,而熾天子沒去,熾天子需要鎮守薔薇叢,因為上次的毛線球的侵入就已經作為一個警示了,薇兒們要在未知星空敵方的情況下占領水池天體,從理論道理上,是煙花在熾天子上釋放出的水池,那就默許是煙花給薔薇叢一方的,但在沒有秩序的野外星空星域裡,最終的道理還是力量,而保障力量的後方也屬於力量,所以熾天子得打起精神來在這關鍵時期保護薔薇叢,而由薇兒之王進行先鋒的征途,這可是離開商業街後的應對新局勢的策略。

  星空里依舊靜悄悄的,所有該有的動靜都有很長的延遲才能知道,就像空氣里的聲音速度來不及傳遞過來,就已經看到煙花爆炸了一樣,而看到煙花爆炸同樣也在遙遠天文距離上是延遲的信息,所以,用各種更高效的通道傳遞信息更加重要,編織的衣服,折射的波長,貓頭鷹視野,雪地連結,墨水牽線,熱力偏移,真空引力影響梯度,以及熾天子的放大倍數和薇兒的細微同調,都是薔薇叢的勢力能擁有的牌,在必要時打出的牌。

  球泡沫的紙飛機里,先鋒的薇兒有七個小隊,每個小隊大概四人左右,這樣的行動可不是比的人數,而是每隊要分別完成的項目任務數。紙飛機在山谷中採用四周掛線作鞦韆彈射,線來自於薇兒們對毛線球的直線的改良成果,同時在盪鞦韆過程中就需要擅長的一隊薇兒進行紙飛機的駕駛,兼顧導航和信息接收,並再調兩隊臨時組成完整航空組。薇兒之王的主隊是紙飛機的火力輸出,能在星空中作為武器的肯定不是簡單的雷射射線的線性打擊,作為攻擊的武器就顯得保密很多,畢竟不是要在薇兒社區里大聲嚷嚷,也不是念出武器型號和毀滅效果來拉攏人心和形成威懾力,而是實打實地能用,最多用兩次的那種武器,所以薇兒之王時刻確認著環境信息。其餘的組保養著紙飛機里的各資源和項目設備,作為臨時替補完成不同的任務。

  紙飛機從山谷里向天空外的星空彈躍,巨大體型帶著吸引到山谷的風,風吹得一些風口草木搖曳,蟲子驚飛,地面地基上的薇兒用滑軌搭著地面部分的鞦韆線來微調初始參數,薔薇枝丫上的薇兒拿著剪刀即時切斷已經沒了鞦韆作用的線和有缺陷的線,各上上下下的機械輔助牽引著同步的控制線頭,大概就是滑輪一樣四兩撥千斤。紙飛機離開薔薇叢的大氣層,薔薇叢就看到自己折的小紙飛機從自己的被窩縫裡唰地一下滑飛出去,飛出去在空白空間的紙飛機就是對摺紙的規則樣子,飛行的軌跡是一個大弧度然後轉圈進入下一個大弧度。

  地面地基上在紙飛機盪鞦韆跳躍後,就和紙飛機失聯了幾分鐘,然後重連接時就已經有相互的十秒左右的電波延遲,往後這延遲還會越來越大,因此採用原地面森林的電波折射,將延遲調整到反應的百毫秒之內。而編織的毛衣幾乎沒有延遲,只是每過段時間會有同樣有十秒的失聯真空期,原因不明。貓頭鷹視野的話,好像項目里沒考慮這個,也沒貓頭鷹願意去泡沫球當先鋒隊,大概是因為薇兒的先鋒隊都是白天出發,貓頭鷹們都還在睡覺,熬白天的貓頭鷹也都沒穩定的精神,再說多帶只貓頭鷹得是要貓頭鷹提前一段時間訓練的,一般的貓頭鷹可承受不起太大的物理加速度。雪地連結效果不太好,薔薇叢上的冰雪看過去的話,只能看到紙飛機里的食物冷藏室,只有那裡的冰雪看得清晰,而紙飛機外殼上不可能有冰雪,即使把雪裝玻璃里放紙飛機窗上,看到的也是一片漆黑,大概是解析度不足。墨水牽線還能用,不過航程過程中還是不要用,以免線頭在大弧度和大梯度的盪躍中繃直損壞,還是等紙飛機穩定位置時才啟用,而墨水通道還是老樣子,大距離穩定延遲,暫時沒到天文的優勢範圍。

  紙飛機在薔薇叢的注視下飄遠,遠道薔薇叢也有些看不清外形輪廓,大概能看到水池那邊的光線,越往空白空間遠處看,看到的就是白霧,再遠些的星空也慢慢淡入白霧中若隱若現,在白色里區分白光,可更讓薔薇叢有些迷糊了,通常都是把白光進行色散處理,換成別的顏色標識,所以薔薇叢打開天體電腦進行著更遠距離的信息處理,漸漸在空白空間裡,能看見地平線的土壤。

  空白空間裡,一旁熾天子靠在床邊的椅子上,椅子不知哪裡來的,可能是熾天子帶來的,熾天子想在這行星尺度下看周圍,這樣看到周圍仍何靠近的黑點和影子都會很明顯,不過也讓熾天子思考:未知敵方真的有必要用實體來現身攻擊嗎?如果敵方足夠強大,那完全沒功夫理會其自己看都看不清小草履蟲爬來爬去;如果對方稍微強點或者和薔薇叢對等,那這樣相互將要廝殺的碰撞也就得不償失了,鬧出太大動靜同樣會引來能夠捕獵對方的新敵方。因此未知敵方要出手的話一定會是悄無聲息地到來,而且得是非常迅速,而一切依靠實體的攻擊手段就在大天文尺度下非常慢,紙飛機不也都有各種情況有延遲的信息,而這延遲的信息在薇兒看來可能可以減小到千分秒內,可總有的生物感知時間熱力的流速靈敏,就像蝴蝶蜜蜂一樣,而通常的實體也總有方法摧毀掉,即使是無敵的熾天子自己,也得避開大數的無限思維。

  「思維?我好像想到了,非完全實體的生物應該在靠近過來,沒法看到它們的影子,它們就像幽靈一樣,穿過什麼都沒有的空域就像從非機動車道走到人行道上一樣,說不定就和我挨得很近。」熾天子轉身看著薔薇叢,薔薇叢正在看電子書,熾天子也看著電子書上的內容,全是亂碼,但薔薇叢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