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代行者麼……」
宛城,繁盛之子總部二樓,沈語棠的閨房內,陳牧舟見證了魅魔的進階。
和小白進階源質領主時一樣,原有能力得到了質的強化,但還是沒有新能力誕生。
「為什麼會這樣?」
陳牧舟不解皺眉。
他發現異化者抵達使徒級後,後續的晉升似乎都是在提升使徒已有能力,
源體、源質領主、代行者這三個等階不斷將使徒能力強化、再強化,仿佛是要將其提升至極致。
源質原屬異化者的能力,似乎被抹消了一樣,留給吸收者的,只有對應位階的經驗值。
從菟絲花和胾獸的源質發掘看,源質似乎一直在凝縮,只有一小塊,吸收者身上,也沒見多長几兩肉出來。
「凝縮到極致……會是什麼?」
基於這番考量,陳牧舟認為這個過程必有上限,畢竟再往上就是從司和司主了。
司主手裡拿著的,可是權柄。
「權柄可是囊括了一個異化方向,物極必反,難道濃縮到極致會有一個爆發的過程?!」
陳牧舟想到了流形的源質,從司級的源質似乎爆開一樣,一下子誕生了近千使徒!
合理!
他沉吟著,突然間,他眼中靈光一閃。
「咦……等等!」
「如果異化是一切開始的基礎,覺醒,晉升、使徒,這三段都能獲取各種能力,是一個異化能力富集的過程。」
「使徒,是一個界限分明的門檻,沒有司主的肯定,永遠無法踏足上位!」
「源體,源質領主,代行者……又是三段!還有新的門檻?它富集的又是……」
陳牧舟感覺自己get到了什麼,但還是缺了點輔證,他看向眸光瀲灩,柔情似水的沈語棠,笑著示意她稍等片刻。
「守義~人家不想等!」
然而,酥到骨頭髮麻的一嗓子,打斷了他的思緒。
魅魔在晉升時,被動技能似乎會失控。
「也對,強化後的能力還沒測試呢!」
頃刻間,陳牧舟淹沒在似水的柔情積聚起的洪流之中。
窗外,幾隻飛鳥在窗台上徘徊,它們嘰嘰喳喳的看向窗簾,有節奏的和旋與婉轉的鳥鳴呼應起來。
陳牧舟不知道的是,自從科學神獸搞刺殺開始,這樣的鳥就多了起來。
這多是些看起來不起眼、無害的小鳥,很容易被忽略,它們也沒有什麼怪異的行為,只是飛來飛去,偶爾尋一落腳處,四處看看。
這自然是司臠的手筆。
寧城遇襲,寧城北側發現隧道之類的消息一直在困擾她,讓她心底莫名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焦慮、憂心忡忡,這感覺竟比那種酸澀與痛楚還要不遑多讓。
特別是在夢界,總是能看到那些刺客里的一個或幾個招搖過市,似乎在穩步推進刺殺計劃。
然而,帝國境內的鳥類找遍了寧城周邊,也沒有發現刺客在現實中的下落。
司臠愈發的坐立不安。
讓公子刮目相看的前提是,公子得活著!
為了阻止那隻名叫『裴波那切』的兔子繼續打洞,鳥群抓光了帝國的兔子,灰羽探索隊有了吃不完的兔肉,還換了不少積分。
可她沒想到的是,陳牧舟卻不知威脅逼近,竟然在沒有護衛的情況下,一個人驅車閒逛。
司臠不是沒想過發出示警,但『冷戰』是她先發起的,在公子對他的態度扭轉之前,萬臠之主亦不肯低下驕傲的頭顱。
於是,她在夢界論壇發出了她的第一個處女貼,算是拐彎抹角的發出提醒。
可她沒想到的是,帖子剛發,便湧入了幾十個噴子,狂噴她造謠,沖了帖子,她瞬間被不適感淹沒,迅速將帖子撤回。
這堅定了她死都不會在網絡上輸出一個字的決心。
最終,她只好讓鳥群跟著陳牧舟,看情況隨機應變。
畢竟,在她看來,這也是一個『扭轉一切』的機會。
「公子把月代行者的源質,給了妾身的副本。」
陳牧舟抵達宛城後,司臠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司主的凝視落在沈語棠身上,她見證了副本的晉升。
「公子有點冒險了。」
司臠輕嘆一聲。
司主的認可,是一重防失控的保障,可以確保使徒在正常殺三進一過程中,不會失控墜落。
但越級進階,仍舊有概率失控成為異災。
她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副本出問題。
對於副本的提升,司臠還是很滿意的,公子不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很照顧她的『欽選容器』。
「不愧是公子,已經料到信息級數和能量級數的存在了。」
「公子說的沒錯,代行者,同樣是一道門檻。」
聽到陳牧舟的分析,司臠又認可的點了點頭,正當她等待下文時,她的副本強勢介入,扭轉了一切。
接下來展開,讓她主動中斷了司主的凝視。
高強度衝浪,讓司臠意識到,繁衍雖好,但窺視別人繁衍,是一件違背人類規則的事情。
人類的隱私需要尊重。
就連小天使飛行時不小心露底,也會被封禁一段時間。
「妾身遵守公子定下的規則。」
司臠鄭重其事的點頭,似向虛空承諾。
但為了隨時了解陳牧舟的動向,窗台上的鳥兒還在徘徊。
它們的聽力異常敏銳。
交響詩篇持續了很久,直到一段啜泣聲吸引了司臠的注意力。
「守義,嗚嗚……咳咳,你病了。」
「瞎說什麼呢,我好的很。」
「守義,我找醫生來給你看看吧,我們這也有專業的醫生!」
「你安晴姐就是醫生,我要有毛病,她早給我治好了。」
「守義,信我好不好?嗚嗚,我想你好好的……」
「小羊,你咋了這是?快別哭了,你倒是說說看,我得了啥病啊,我怎麼不知道?」
「糖尿病。」
「……」
不多時,沈語棠哭得更大聲了。
「公子……」
聽到副本的哭聲,司臠感覺心揪了一下,莫名的慌張不安起來。
「妾身包治百病!」
她甫一思量,神情便堅定起來。
她還沒讓公子刮目相看,公子不能有事。
[主徒同調!]
司臠激發了權柄。
「嗯?啊……」
瞬間的感官同步,讓司臠差點休克。
「公……病,不……」
「小羊,你胡說啥呢?」
「嗚……解……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