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兄,你來的可有些晚了!你看上面的好位置可都被人給占去了。🎉👑 6➈รⓗ𝔲ˣ.CoⓂ 🍬🍓」祁良笑著說道。
「無妨。耳聽,心領,神會即可,何必計較位次遠近?」韓立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說道。
「呵呵, 不愧是厲兄,難怪在修為上能有如此增進了!恐怕不出萬年,待厲兄進階後期後,這三十六個位置里,也要有你一席之位了,到時候, 可別忘了祁某呀。」祁良嘿嘿一聲的說道。
「祁兄說笑了, 除非厲某能在此次講道大會上直接得悟大道,否則豈可能在區區萬年內, 進階如此之快?」韓立眨了眨眼睛,苦笑一聲道。
「話說,最後這幾日都沒有見到厲兄身影,莫非已尋得良材秘寶了?」祁良哈哈一笑,下面話題一轉。
「良材秘寶若如此容易得到,也就稱不上良材秘寶了。後面幾日突然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就給耽擱了,這不才匆匆趕來麼。」韓立打了個哈哈,含糊說道。
「是啊,本以為借著此次萬年難遇一次的盛會,可以好好搜羅一番,沒想到這好東西依舊沒個影兒……」祁良輕嘆了口氣, 深以為是的說道。
韓立與祁良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間, 就聽高空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嗡鳴聲。
二人連忙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高空中祥雲翻滾間, 一道巨大的紫色雷光驟然從中垂落而下,直指白玉高台某處,化為了一團刺目光芒。
光芒一斂過後, 十數道人影從中浮現而出。
當中為首一人身著紫袍,五官甚是平常,方面細眉,正是燭龍道如今的輪值主事道主,歐陽奎山。
在其身後跟著的,則是十數名服飾各異之人,一個個面色肅然,雖然氣息內斂,但不少燭龍道門人已認出,這些人都是宗內的副道主。♨🐚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當為首的歐陽奎山在圓鼎左側第一排的青灰色圓形蒲團落座後,其身後那些人才紛紛在其身後各自找了一個蒲團坐下。
這十幾人一出現在白玉高台之上,盤膝坐在周圍石階上的真仙長老和親傳弟子們,紛紛坐直了身子,四周廣場上的嘈雜之聲,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就連山下的交換會,也紛紛停止了活動,所有人都或坐或站,靜默了下來。
幾乎是瞬息之間,以白玉高台為中心的方圓千里區域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不到半柱香功夫後,又有一陣金色颶風從遠處天邊呼嘯而至,臨近高台時聲勢減弱,從中現出七八道人影來。
為首二人模樣長得甚是奇特。
其中一個乍看與常人女子無異,膚色卻呈淡銀色,雙耳細長微尖,身材玲瓏有致,與其並肩而立的另一名壯漢則面生金色絨毛,眼瞼生有鱗片。
在二人身後跟著的五六名男女也都形態各異,也都非人族。
銀膚女子和金毛壯漢只是沖歐陽奎山點了點頭後,便在其身側蒲團坐下,其身後那些人則紛紛依次就坐。
韓立雖然此前並未見過這些人,但從這些人的神態舉止不難猜出,那為首二人也是金仙道主,後面那些人同樣身份不低,乃是副道主。
在這些人出現沒多久,一名臉遮黑紗,身著黑裙的女子,乘著一隻羽毛黑亮的巨型黑鴉疾馳而至。
與先前那些人前呼後擁的情形不同,此女孤身一人而來,身後並無其他人跟隨,與歐陽奎山打了個招呼後,便在其身旁不遠處找了個蒲團坐下。
緊隨此女之後,則是一名背有金輪金髮披散的英俊男子,與黑裙女子不同的是,其身後竟簇擁著十五六名副道主……
之後的大半個時辰內,又有不少正副道主陸陸續續都趕了過來,直至圓鼎左側的蒲團僅剩第一排有兩個空位之時,呼言道人和雲霓兩人才相攜而至,姍姍來遲。🐤💝 ❻9Ŝ卄υЖ.ℂㄖм ♤♟
今日的呼言道人不但換了一身嶄新的月白道袍,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就連臉上的鬍鬚都修得乾淨,似乎對此盛會也頗為在意。
雲霓則面帶淺笑的與其並肩而行,一顰一笑間,仍是萬種風情,但不少金仙道主和副道主見此,卻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多瞧一眼的樣子。
歐陽奎山看到呼言老道和雲霓同時出現,眼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一跳,但接著竟首次站起身來,笑著沖二人說道:
「呼言道友,雲道友,二位總算是來了,如此一來,人也齊了。」
「既然百里道主還沒到,我倆應該不算遲到吧。」呼言老道瞥了歐陽奎山一眼,如此說道。
「那是自然。不過時間差不多了,友宗的幾位道友也快到了,兩位也入席吧。」歐陽奎山看了一眼雲霓,笑著說道。
呼言老道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與雲霓朝那兩個空的蒲團走去。
韓立盤坐於原地,將這些過往大多並未見過之人一一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十二名金仙道主之中,除了先前那兩人之外,還有一名妖族男子,其餘之人則都是人族,至於那三十六位副道主中,不是人族的,也就只有之前跟隨那兩名異族道主一同前來的那幾人了。
其實這些人中,他認識的,包括熊山在內也就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而已。
而這寥寥數十人,幾乎代表了整個燭龍道最核心的一股力量,此刻齊聚於白玉峰頂,雖都將身上氣勢收斂,但卻讓周圍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窒息之感。
現場變得愈發安靜起來,氣氛也顯得有些肅穆。
約莫一刻鐘後,遠處天幕中,忽然泛起一團五彩華光,並以肉眼可見速度飛快而至,從中顯出了一頭巨型五色駱駝。
此駱駝約莫百丈之巨,通體銘刻著一圈圈五彩靈紋,後背兩座駝峰宛若小山,在前一座駝峰上,盤膝坐著一名身著彩色羽衣,手持寶瓶的白面老者。
「五色觀玉陽子,應邀前來觀禮。」老者臨近高台,朗聲說道。
「玉陽子道友,許久不見,真是風采不減當年吶!卻不知道友煉製的五色丹可還有盈餘?我可是一直惦記了很久,苦於求購不到啊。」歐陽奎山見此,笑著相迎道。
「呵呵,歐陽道兄說哪裡話!別人不說,若是道兄你要,我這兩三瓶還是拿得出的。」玉陽子落身在白玉高台上,笑眯眯的說道。
「甚好。我這裡也有一些伏天厚土,不知道友可有興趣?」歐陽奎山聞言,如此說道。
「此話當真?道兄若真有此土,不論多少,我都願換取。」玉陽子面露驚喜之色,忙說道。
「玉陽子道友莫要著急,待此間事了,去我府上小坐片刻,品茗細談如何?」歐陽奎山邀請道。
「好!一言為定。」玉陽子連忙點頭說道。
他的五色觀雖然不及燭龍道之流,但也是北寒仙域赫赫有名的一大宗門,地位不同尋常,故而被安排在了圓鼎右側第一排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沒隔多久,高空之中又有一片黑色霞光疾遁而來,這次卻是一方巨大的黑色硯台,上面雕刻有梅蘭竹菊四樣圖案,看起來精美異常。
「臾須宮墨夫子,應邀前來觀禮。」一聲沙啞低沉的聲音從硯台之上傳來。
隨著高空烏光一閃,黑色硯台隨即消失不見,一名身高不足五尺的黑膚老者,輕撫著自己頜下的濃密鬍鬚,從中現出身來。
「原來是墨老夫子……」歐陽奎山站起身來,沖老者施了一禮。
結果這黑膚老者卻只是略微拱了拱手還了一禮,便從其身側走了過去,讓歐陽奎山微微一怔,隨即面色不變的坐了下來。
「醉老頭,這近萬年來,怎地不見來我的臾須宮了?莫不是已經把老夫這個忘年酒友給忘記了?」老者走近呼言道人幾步,笑盈盈地開口說道。
「嘿,你這黑酒鬼還好意思說我!你老小子一閉關就是數萬載苦修,你說說我去你那吃了幾次閉門羹了?不過你這次來的正巧,我這裡如今可是攢了不少好酒,與你的墨雲靈酒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呼言老道先是眉頭一跳,但接著頗為自得說道。
墨夫子聞言立即一吹鬍子,一瞪眼,叫道:「世間還有比我親手釀製的墨雲靈酒滋味更美的酒嗎?你這老醉鬼可莫要說大話,此前你我拼酒,你哪一次勝過老夫了?」
「咳咳,是不是大話,大會之後,比上一番便是了。」呼言道人咳嗽幾聲,說話間,則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雲霓。
「嘿嘿,可別讓老夫失望啊……」墨夫子聽罷,忽然也展顏一笑,走向了圓鼎右側,坐在了玉陽子身旁。
不多時,白玉台圓鼎右側的蒲團,便有十幾個坐上了人,仍有半數空著。
這倒不是來此想要觀禮的外宗之人不多,事實上,前來觀禮的宗門遠不止這些,但大多數門庭較小勢力較弱的,自然不夠格落座於白玉高台上,都被安排在了廣場上的另一片區域。
白玉台上位置有限,若是擠了太多人,可就大煞風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