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韓立等人的交談,黑天魔祖自然沒有多少興趣。☟♣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他對於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頗為興奮,四下張望個不停,半晌後,他來到深坑前蹲了下來,摸著下巴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突然間其身形一晃的直掠而下,落入了深坑中央。
在那裡的地面上,仍然殘留著一個個房屋大小的岩石火球,黑天似乎對此很感興趣,圍著這些火球轉著圈,時不時伸出手掌,做出圍爐烤火之狀。
就在韓立等人正說話間, 身側不遠處的虛空中, 忽然又有一陣空間波動傳來。
只見其中光芒一閃, 又有三道身影從中跌蹌而出。
韓立等人剛經過一場大戰,此刻神經並未徹底放鬆下來,眼見這突然出現的幾人,身上皆是仙靈力波動大盛,一副馬上要搏殺一場的樣子。
那三人似乎也被嚇得不輕,為首的一個渾身生有銅錢鱗片的青膚老者,周身晶光一閃,浮現出六片雪白冰晶,當中釋放出陣陣森然寒氣。
其身旁一名渾身皮膚墨綠,好似樹皮一樣乾枯的高大男子,好似對這寒氣極為畏懼,連忙閃避一旁, 周身青光繚繞間, 身下眨眼間生出無數綠色根須,直插入地下焦土。
另一名灰袍老者則要顯得正常許多,其模樣悉如常人,只是一手負後, 長身而立, 身上衣袍無風自鼓,當中卻有陣陣金色波紋不斷蕩漾而出。
就在眾人劍拔弩張,即將動手之際,柳自在卻突然開口叫道:
「淮陽子,閣下莫非是淮陽子道友?」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不僅令韓立等人都覺得有些意外,就連對面那三人也是一愣。
其中那名灰袍老者眉頭一蹙,朝著這邊仔細打量了片刻後,目光落在了柳自在身上,遲疑許久後,才一臉驚訝道:「柳自在,柳道友……當真是你?」
「正是在下,沒想到你我當年一別,時過境遷,竟會在此時此地重逢。💋🏆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柳自在苦笑了一聲,有些唏噓的說道。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灰袍老者淮陽子也是大搖其頭的說道。
韓立等人見狀,並未立即放下防備,而是一個個神色古怪地看向兩人。
「諸位不必緊張,淮陽子道友與我是故舊,不是敵人。」柳自在當先收起神通,沖韓立等人說道。
那名灰袍老者見狀,也揮了揮手,示意身旁二人收起神通。
於是眾人這才都收斂了身上氣息,走到了近前。
「我也沒想到,這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還能再見到柳道友你……」淮陽子嘆息一聲,唏噓說道。
「當年你於墨海仙域失蹤之時,我還曾前往那邊尋找過,只可惜耗費數百年,最終也是一無所獲,只知道你前去探索一處位於忘塵海的海底秘境,結果便音訊全無,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柳自在疑惑說道。
「當年我應墨海仙宮一位老友邀請,前去赤蛟海溝深處探索一處秘境,不成想遭到那廝背叛,被仙宮之人設伏擒獲,被羅列了許多莫須有之罪名,之後便被投入了仙獄當中,後來又輾轉被封印在了歲月塔,此次遭逢塔中變故才得以脫身。」淮陽子如此說道。
「什麼……我也被囚於歲月塔中多年,竟不知道你也身在塔中?」柳自在驚訝道。
「你也被囚於塔中?」淮陽子上下打量了柳自在一眼,面露狐疑之色。
「怎麼,你不信我?」柳自在皺眉問道。
「非是我不信,只是如你一般修為的修士,若是曾被天庭擒獲,修為不可能還保持如此修為啊,難道他們沒有抽取你的法則之力?」淮陽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說罷,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青膚老者和枯樹男子,三人俱是疑惑不已。
「抽取法則之力?莫非天庭曾對你們行此惡事……怪不得我看道友你雖然境界猶在,修為卻好似空中樓閣,有些不太穩固。」柳自在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眼,說道。
「不止是我,當初在仙獄中的許多修士都曾遭毒手,一身凝練參悟的法則之絲全被剝離,之後便投入了歲月塔中。」淮陽子恨恨的說道。
「說起來,當年你雖然沒有投於天庭麾下,可也一直與他們交好,倒也算是一個逍遙散仙,他們為何會對你出手?難道你的法則之絲有何特異之處?」柳自在蹙眉道。
「若說法則之力,都是悟道修得,即便本屬同源,也帶著各自對天地大道的領悟,誰的又沒點特異之處?只是天庭卻似乎不是在乎這個,他們抓捕的修士不再少數,當中人族,妖族和魔族,乃至草木精魅都有,他們各自修煉的法陣之力也沒有什麼共性,此事從裡到外都透露著古怪。」淮陽子搖搖頭說道。
「淮陽子前輩,天庭抽取你們的法則之絲是作何用處的?」蛟三忍不住問道。
韓立心中對此也是十分好奇,見蛟三出言相詢,當即豎耳聆聽。
「不知道……自始至終,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要抽取那麼多法則之絲做什麼。相比於這個,我更覺得奇怪的是,你的法則之絲為何沒有被剝取?」淮陽子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只記得當初被囚於仙域沒多久,就被聞太歲那廝連哄帶騙地給弄到了歲月塔里,之後就被囚禁到了現在。對了,你們囚於歲月塔何處?」柳自在問道。
「我與許多修士都被囚於歲月塔七層,只不過都被封印在地下,一直以來都處於半休眠狀態。也不知多少年前,突然此塔的禁錮之力出現鬆動,我們便設法緩慢恢復法則之力,卻無法自由行動。」淮陽子說道。
「原來如此,我被囚於五層,怪不得不曾與道友相見了。呵呵,你我同處一處這麼多年,若非今日之事,也不知何時才能重逢了。」柳自在瞥了一眼仍然在巨坑底下玩火的黑天魔祖,說道。
韓立聽著幾人的言語,面上沒有太多波瀾,心中卻是驚駭不已。
天庭作為真仙界最權威的官方勢力,且不說各仙宮平素的行為,但明面上還是以主持公道平定仙域為主旨的,按理說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之事才對。若真如這淮陽子所言,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下此事,且至今未被人發現,所謀必定不小。
只可惜如今線索太少,他也無從猜測。
「諸位,恕我多言一句,眼下此處可不是什麼善地,我看還是儘快離開為好。有什麼事,大可以之後再說。」韓立思量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不錯。這裡弄出這麼大動靜,相信天庭很快會派人過來料理後事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從長計議。」蛟三點了點頭,也贊同道。
「道友你如今有何打算?」柳自在看向淮陽子,問道。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不敢說的了。當年輪迴殿有心招攬於我,為求明哲保身,我沒有答應,眼下只怕也無處可去,也不知道如今輪迴殿如何了,他們還肯不肯收留。」淮陽子嘆息一聲,說道。
「前輩若想加入輪迴殿,晚輩或可代為引薦。」蛟三聞聽此言,抱拳笑道。
此言一出,周圍那些原本打算追隨蛟三的二十多人先是一怔,有些神色各異起來,也不知其中有人說了幾句什麼,其餘人一陣扼腕搖頭,再次安靜了下來。
「哦,你是輪迴殿之人?」淮陽子上下看了一眼蛟三,有些驚訝的說問。
蛟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若沒有他們,此刻我們只怕還囚在塔中呢。」不等蛟三答話,柳自在說道。
「好好好,看來還欠下一分脫困之恩,我願隨你前往輪迴殿。」淮陽子聞言,先是有些意外,隨即連聲稱「好」道。
說罷,他又詢問身旁兩人問道:「墨須道友和巫啟道友,你們作何打算?」
「我們與你境遇差不多,彼此也算一見如故。如今雖僥倖脫困,但想來天庭絕不會放過我們,便一起投身輪迴殿好了。」名為巫啟的青膚老者溫和一笑,說道。
那名枯樹男子似乎不喜言語,只是點頭應了一聲,嗓音頗為沙啞。
「韓兄,你作何打算,可願與我同回輪迴殿?」蛟三看向韓立,問道。
「經此一遭,我也算看透了,我與天庭的梁子是越結越多,早日投身輪迴殿一天,也就早一點多一座靠山。只是這次可別像之前一樣,空給我一個輪迴之子的名頭。」韓立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或許是機緣巧合,韓兄與我輪迴殿緣分不淺,此次更是助我立下不小功勞。此番入了輪迴殿,韓兄便算是真正的輪迴殿核心之人,我們殿主對你也是賞識有加,說不定還要親自見你一回呢。」蛟三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只是之前你提及的金童一事,我還在等你給個解釋呢?」韓立面露笑意,轉為傳音問道。
「此事……暫時不方便說太多。我只能告訴你,金童如今被囚於九元觀。」蛟三略一遲疑,回道。
韓立聞言,神色微微一變,傳音問道:「關於金童被九元觀所擒,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總能告訴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