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玖眉頭一皺,緊接著問道:
「那你剛剛對我下手時,想要用我的鬼道法器對付的?」
聽到時玖這麼問,張達蒼白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他點點頭,說:
「唉,沒錯,因為我也想對付那隻鬼物,我剛剛還想跟玖哥你開口尋求幫助呢。
玖哥,你覺得這頭鬼兵能有這麼好心一直給我提供資源,幫助我修為突飛猛進嗎?
它畢竟是一頭厲鬼,雖然受困於此,但哪會有這種好心。
它純粹是因為我的生辰是陰年陰月之人,適合他附身。
在最初救我時,那頭鬼兵已經在我身上下了禁制。
等到我築基後,就會被其煉製成一頭血肉傀儡,用來附身,行走於世間。
到時候,我便會完全失去自我,永世沉淪。」
時玖聽後,沉吟了一下,還是問道:
「那你想我怎麼幫你呢?」
「很簡單,玖哥你還是按照我們與黑市的那名屍修的約定,和我一同正常配合他即可。
只需要到時候等我的指示,找時機利用百鬼幡,和我一起處理掉那頭鬼物即可。」
時玖聽完,張了張嘴,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兄弟,你是說,你我一起處理掉那頭二階鬼物嗎?
並不是我小看咱們兩個人,只是那二階鬼物畢竟是個相當於築基期的高手,咱們倆是不是有點勉強啊?」
沒想到張達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面露狡黠之色的告訴時玖:
「玖哥,放心吧。
我已經確定,那頭鬼王很久之前的確是受過重傷,而且還是傷及本源魂力的那種。
除非回到鬼域,在陰氣滋養之下,無數年月之後,恐怕還有一絲恢復的希望。
而在這裡嘛,陰氣匱乏,嘿嘿,他只能一天比一天衰弱。
所以,它才急於冒險吸收陰魂積攢點力量。
我們兩個,或許再加上那名屍修,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
再說,你可不要小看你的百鬼幡,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途徑得來的這件鬼道法器。
但是,在我看來,的確是比一般的鬼道法器要珍貴。
雖然你這件法器現在對敵似乎不強,但是此幡卻可以吸納無盡鬼氣,逐漸變強。
所以,反而對於鬼物有一種天生的壓制之力。
等以後你有機會煉化更多鬼物之後,那時候才能展現出這件法器真正的威力呢。」
時玖倒是沒想到自己繳獲的這件百鬼幡,竟然成長以後有如此大的作用。
畢竟現在用上去,除了能有些干擾困敵的妙用外。
很容易被雷、火屬性的法力和一些正道功法所克制。
時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同意了張達的請求,一定會儘量配合好這次任務。
只不過,如果到時候自己發現事不可為,也會第一時間跑路的。
張達自然滿口答應,不過緊接著,他又將提出來一個讓時玖略感意外的請求。
只見張達神色一冷,聲音微微壓低了一些:
「玖哥,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先將我體內的那條黑色鬼蟒除掉!」
「什麼?鬼蟒?那不是你的一件頗有靈性的寶物嗎?」
時玖被張達的請求有點弄得摸不著頭腦。
「不錯,在平時的時候,它的確是一件攻防一體的好寶貝。
但它同時也是那頭鬼物放在我身邊,用來每天監視我行動的一隻小鬼。
我們兩人今天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它回去之後會第一時間告訴那頭鬼兵。
不除掉它,我們的謀劃,會瞬間暴露。」
時玖眉頭一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好,那便解決它吧,只不過它被我們斬殺之後,不會引起鬼兵的懷疑嗎?」
「放心吧玖哥,我自有方法瞞過去。
等下我將它召喚出來,你便用百鬼幡最後煉化它,還能增強一下你的百鬼幡威能。」
時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了解。
張達見狀,法力一催動,那隻鬼蟒便又搖頭晃腦的鑽了出來。
蟒頭血紅色的雙眼盯著時玖,好像只等張達的命令,下一刻就要發動襲擊。
只不過它註定無法等到張達的指令了。
「碧心噬魂火!」
張達手中的綠色火焰猛然間射向鬼蟒。
讓其不察之下,一時間被燒了滿背,嘶吼掙扎著就要起身逃竄。
時玖見此,哪能放它離開,雙眼一寒:
「魂刺!」
登時那鬼蟒的周身黑氣似乎都被打的沸騰起來,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
同時,時玖右手的落星指藍光大起,趁勢點在鬼蟒的頭頂。
只聽得一聲好像氣球炸開的爆鳴聲響起,那鬼蟒竟然被落星指一指給點的炸裂開來。
化為無數游離的鬼氣,糾纏著就要融合在一起。
時玖冷哼一聲,百鬼幡直接祭出,發出一道黑紅色的光芒,直接將鬼蟒和被打散的鬼氣吸入其中。
而百鬼幡在吸入了如此強大的一頭鬼物之後,明顯像吃了補藥一般,連上面的血色紋路都猙獰了不少。
張達頗為震驚的看著時玖這一連串的強力滅殺手段,又滿眼羨慕的看著時玖御使百鬼幡處理掉鬼蟒。
然後兩人具體又商議了一番之後,感覺已經安排詳盡,便做好約定,各自分開回去準備了。
時玖回到駐地的小屋之後,還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可置信。
然後便照例反思一下今天的事情。
不說時玖這邊,在劉家在靈礦附近那座新的宅邸內,還是那間密室之中。
劉家的兩位築基期修士正一臉凝重之色的討論著什麼。
「大哥,楊家那邊的人已經基本快準備好了。
在靈礦的一些邊緣分散位置,也都暗中隱藏了不少鍊氣期的好手。
只需要一聲令下,就可以將赫連世家的那幫弟子收拾乾淨。」
劉家的家主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但捋了捋鬍子,又對著大鬍子修士說:
「嗯,如此甚好,只是我總覺得赫連世家的反應有些曖昧不明。
按說即使我們如此小心翼翼的調動人手,恐怕也會讓赫連世家察覺到一絲蛛絲馬跡。
但是他們竟然好像毫無所覺,任由我們和楊家在此布局,這讓我總是難以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