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女的問題,也是時玖等人一直想知道的,畢竟到底是個什麼特殊的妖獸,竟然值得獸法閣如此大動干戈。
所以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夜鶯。
「唉,其實諸位道友不問我,我也準備等下告訴大家了。
之前因為害怕此事外泄,所以我實在只能在諸位面前含含糊糊,也請大家見諒。
明天咱們將要共同對付的,是一隻結丹期木梟,所以必須慎之又慎!」
「什麼!」
「木梟!」
......
眾人聽到扁頭女子居然說出這個名字,盡皆失聲大叫起來。
時玖冷眼注視著眼前眾人的反應,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木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光看眾人的這種反應,想必此妖獸一定是大有來頭的那種。
「你們獸法閣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敢動木梟這種東西,難不成不知道這一族的來歷嗎?
據說百獸妖域裡面那幾尊妖皇之中,就有一位是木梟成道的,這萬一是其血脈,咱們就死定了。
早說是對付這東西,我怎麼可能答應前來相助!」
說話的是那位修煉媚功的嬌媚少女,此時她臉上已然沒有了之前的輕佻神色,反而是一臉心亂如麻的模樣。
這時候,不管是她身旁那位精壯青年,還是場中其他人,都是一臉陰晴不定的模樣。
而剛剛還忙著拍金供奉馬屁的盲朽,此時也冷聲對著扁頭女子道:
「夜鶯、槐木,你們獸法閣做的有點不地道了,簡直是故意挖坑陷害我等,這是天大的因果啊!
萬一那結丹期木梟真與妖皇有著血脈聯繫,讓我們這些今天出手之人,怎麼能扛得住妖皇的怒火!」
盲朽一臉怒容,眼上的灰膜似乎都在不停的顫抖,一副被坑的很慘的樣子。
時玖摸了摸下巴,對盲朽的話,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以自己這幾天對盲朽性格的了解,應該不會那麼大反應,除非這老貨想坐地起價!
好像是呼應時玖的猜測,扁頭女子夜鶯沒說話,另外那名光頭圖騰大漢槐木卻開口道:
「盲朽,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
我獸法閣從頭到尾都未曾說過一句謊話,木梟是結丹期妖獸,除了火系術法外,其天賦神通的確可以大比例免疫其他五行術法。
而且我獸法閣答應給各位的東西,除了紫金丹之外,也早就免費送上了。能做到這程度可以稱得上仁義了。
並且諸位不想想,既然都用紫金丹作為報酬了,你們覺得要對付的還能僅僅是個普通的阿貓阿狗嗎?
別說我們獸法閣店大欺客,現在我就可以把紫金丹給你等,敢不敢要就看你們了!」
毫不客氣的說完,這位光頭圖騰大漢便從胸口處掏出來了一個紫色玉瓶。
他輕輕將之打開後,一粒粒圓滾滾的紫色丹藥,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盲朽剛剛滿臉的慍色,在紫金丹出來的一剎那,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大半。
然後他急忙將其中一枚攝了過來,放在口鼻處仔細檢查起來。
時玖仍舊沒有絲毫的表現,冷眼注視著場中其他人,他發現眾人即便都在盯著紫金丹,但卻情緒都沒有那麼高。
畢竟即便光頭大漢說的貌似很對,但被突然告知要莫名其妙對付一頭,疑似大有來歷的高階妖獸,還是心中不爽的。
這時候,扁頭女子夜鶯突然展顏一笑,開口對著眾人輕輕說道:
「妾身諸位道友心中有所介懷,但是事已至此,再多說其他的也沒有用了,我們獸法閣也是為了保密才委屈了諸位。
而且我可以跟大家承諾,那頭木梟與百獸妖域裡面的那尊妖皇陛下根本沒有絲毫關係。
只是一頭自然出生的木梟,所以我們獸法閣猜想捉住它另有安排的。
適才妾身已與金供奉他們溝通過,此事完結之後,本閣會再給各位每人贈送一滴天香液,以作酬勞。」
「阿彌陀佛,施主此話當真!」
那位在此事發生後,一直沒有開口的火刀門光頭大漢,聽到天香液的名字後,忍不住開口確認。
「自然是真的,但是此物目前不在我身上,必須任務完成後,諸位才可以從供奉長老那裡獲得。
而且,大家都已經不遠萬里的來到此地了,就算不想做這個任務,是不是太可惜了。
若還有道友真想要退出,那便請自己去找金供奉交待吧。」
扁頭女子夜鶯說到最後,語氣微微轉冷了一些,意有所指的看向眾人。
時玖等人聽到夜鶯的話後,不禁臉色都難看了不少。
笑話!誰敢舔著臉跑去一名結丹期修士那裡,告訴他自己要臨陣退縮跑路了。
這種專門去觸霉頭的衰事,那不得被金供奉一下子斬殺當場。
而且天香液這種東西,時玖可是早就有所耳聞。
據說這種靈液,是採集自一種深海鯨類妖獸的體內,對於修士凝結虛丹和金丹都有著裨益。
不過採集起來步驟複雜,難度頗高,想必只有海域宗門和御獸宗相關的勢力,才有辦法弄到。
聽到扁頭女子又開出了如此豐厚的條件,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對望一眼後,紛紛取走了眼前的紫金丹。
時玖知道,財帛動人心,即便有人內心還有不滿,在扁頭女子這胡蘿蔔加大棒的計策下,也都只好服從。
隨後,一行人便在小島上演練了幾遍七火赤龍陣後,就各自散開,去覓地打坐休息去了。
時玖將手中的紫金丹端詳了一下,跟自己買的那本煉丹的圖鑑對比後,發現並沒有區別,才安心的將之收起。
隨後,時玖便閉上雙目,準備用修煉來打發時間。
可過了好一會兒後,時玖卻皺著眉頭又睜開了雙眼,並看著遠處的湖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從剛剛一開始,他便感覺到一陣陣的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所以根本就難以修煉下去。
時玖又重新將這一路的經歷,來來回回的梳理了一遍,感覺似乎並不會出什麼簍子,不由得有些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