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拿到了雷丹之後,白天明臉上神色狂喜。
不過他赫然發現,雷丹竟然無法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只能用法力托舉在半空。
還沒等他想出對策,就見白天明表情突然一僵,瞬間又極為警惕的向後看去。
原來,楊廣與赫連劍狂見到白天明手持雷丹後,自然也是毫不猶豫的沖向了他,聯手想要搶奪。
赫連劍狂手中出現一柄銀色長劍,劍芒伸縮間,響起來陣陣的破空聲。
同時在銀劍出鞘後,一條丈許大小的銀色長蛇虛影浮現在上空,碧綠的雙瞳冷漠的盯著前方。
是赫連劍狂的本命飛劍——銀蛇雪魄。
而另一邊,楊廣則是從袖袍中,掏出來了一棵棕色的小樹,上面一半青葉,一半枯枝,顯得極不尋常。
正是楊廣的本命法寶,枯榮寶樹!
兩人不約而同的動用了真正實力,最終,三人臨時起意的合作,瞬間破裂開來。
白天明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根本不想與另外兩人在此糾纏。
只見他冷笑一聲,一拍腰間的靈獸袋,便騰的一下放出來了兩隻靈獸。
一隻是全身黑色,披掛著厚厚鱗甲的巨龜,另外一個,則是一頭全身棕色的黃蛟。
巨龜和黃蛟出來後,各自嘶吼一聲,分別對上了赫連劍狂和楊廣。
只見巨龜周身鱗甲嘩嘩作響,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
同時,它的腳底四肢,迅速升起一股濃厚的黑光,然後將自身包裹,遠處一看就像一枚黑色的巨球。
赫連劍狂以劍為名,劍法自然極為犀利,又手持名劍「銀蛇雪魄」,攻擊起來更是如虎添翼。
可他本以為會一劍斃敵的劍芒,斬擊到黑色巨龜的身上時,卻竟然被一下彈開。
在戰場另一端,別看黃蛟個頭不大,速度也沒有很快,一副笨笨的樣子。
但其遊動起來,身上竟然不停地灑落一些猶如泥漿般的東西,看上去很是邋遢。
可楊廣的枯榮寶樹,刷出來的灰綠色的光芒,卻不知怎麼的,悉數被黃蛟擋了下來。
那些泥漿一樣的濁液,似乎對於枯榮寶樹的攻擊,有一種奇特的吸附作用,並不能讓寶樹發威。
「玄武血脈的鐵背龜!」
「變異土蛟!」
赫連劍狂和楊廣見到白天明翻手之間,派出的兩頭靈獸,竟然克制了自己的攻擊,不由得驚聲尖喝起來。
兩人心中驚疑不定,之前可從沒聽說白天明有這兩頭靈獸,能夠專門針對自己的攻擊。
可現在奪寶後,卻暴露在兩人面前,哪能不讓他們心中猜想不斷。
白天明一個人自然不可能培養出這麼多犀利的靈獸,所以一定是白家整個家族私下裡做的。
看來,經常被他人恥笑天天與畜生為伍的白家,早有了對付赫連世家和楊家的心思了。
不然也不會專門培育這種,能夠克制這兩家高階修士法寶的靈獸了。
白天明見到兩頭靈獸真的暫時擋住了對面的兩人,心中自然大喜。
不過想到剛剛慘死的青影豹,胸中自然又是一陣翻騰。
若是青影豹還活著,自己現在便可以趁著兩人被擋住,讓其發動隱身潛伏的天賦神通,直接帶自己跑路。
畢竟自己的兩頭靈寵,雖然能暫時逼停對面兩人,卻無法長時間交戰。
而對面的赫連劍狂兩人,雖然第一下攻擊被克制,作為金丹境強者,自然也不是完全束手無策。
只見楊廣一咬牙,從枯榮寶樹枝幹上面,一下子折下來了一根翠綠欲滴的細長枝條。
枝條在虛空中輕輕一揮動,竟然幻化出無數蒼翠的幻影,層層疊疊,讓人分不清虛實。
轉眼,附近十多米的範圍內,都仿佛置身幽暗的森林一樣。
可這幽暗的森林幻影中,卻突然響起來陣陣簌簌的聲音,兩道黑色的矮小身影,從樹幹和藤蔓中電射而出。
隨著它們的出擊,森林中的大樹枝幹猛然間開始擺動。
竟然讓戰場四周的地面和牆壁,全都影影綽綽起來,更加難以分清那兩道黑影的位置。
「樹妖羅鍋!」
白天明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兩道黑影的身份,連忙指揮黃蛟灑落更多濁液,想要困住兩頭樹妖羅鍋。
此時的赫連劍狂自然也不再糾結於那頭鐵背龜,長吟一聲,從口中噴出來了一片赤色霞光。
霞光猶如羅帳一般,直接將鐵背龜給包裹在裡面,然後一圈圈的將之包圍住,根本無法動彈。
白天明大驚失色,沒想到剛剛還大占上風的自己,竟然轉瞬間就被兩位對手逼入下風。
於是,他更加不敢戀戰,退卻之意更濃。
只見他又召喚出一隻猙獰的巨大黃蜂,將雷丹用法力托舉在頭頂,直接捨棄掉兩頭靈獸向外逃去。
而見到白天明跑路,一副不跟自己二人糾纏的樣子,赫連劍狂和楊廣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
馬上駕起遁光,毫不猶豫的追了過去。
剛剛在一旁被三人偷襲,瞬間擊傷的甄慧,見到三人離開,面上猶豫之色一閃,隨即同樣堅定起來。
她雖然被三人聯手偷襲,受了重傷,但是也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而無動於衷。
否則等下甄如君回來,恐怕自己難以交代,所以在吞服了一把丹藥後,甄慧便義無反顧的追了上去。
就這樣,本來大戰連天的內殿,隨著兩位元嬰,四名金丹境界的修士離開,瞬間便寂靜下來。
只剩下時玖和其餘幾名築基期修士,在四散的骨白色火焰中,一臉不知所措的互相對視著。
幾人由於剛剛躲避石台崩碎後,四散噴射的詭異火焰,所以站的位置也是邊邊角角。
時玖此時,正好懸在大殿裡面的一根紅色殿柱上面。
一抬眼,便可以看到沒有封口的石台裡面,仍舊在熊熊燃燒著那恐怖的骨白色火焰。
洞口之中的那種骨白色火焰,散發出極其強烈的冷意,那種冷意不只是表面意義上的寒冷,更是像凍徹靈魂的冷意。
即便是神識探過去,都有一種要被凍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