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明,我警告你,底下那小子是我赫連劍狂的記名弟子。
如果他是一對一比斗被人殺了,那是他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
可如果他是被人圍毆致死,哼哼,那你就祈禱別讓老夫知道,否則我就殺你們白家的精英弟子泄憤!
哼哼,你後邊的這幾個小輩,應該便是你白家拿得出手的弟子吧,嘿嘿,還有兩名假丹境界,替我弟子償命,不虧不虧!」
頓時,白家老者身後的那幾名恨恨瞪著時玖的白家弟子臉色一僵,沒想到自己突然成了對面結丹修士的目標。
而在下方站立的時玖,自然是也聽到了赫連劍狂的話語。
他可從來沒有跟這位赫連世家的結丹師叔有過交集,更別提拜師了。
但是聽到這位如此說話,心頭也不由得一暖,這明顯就是在眾人面前保護自己的話語。
不管真實情況怎樣,起碼現在有族中長輩公開維護自己,這就是恩情。
「哼,赫連劍狂,你敢!別以為我是真怕了你,進入秘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怕死的話就讓你弟子縮起來貓著吧!」
那灰袍老者眉頭一皺,衝著赫連劍狂也不客氣起來。
眼見兩方氣氛越來越凝重,那名灰袍老者似乎想起來了什麼,轉眼嘿嘿一笑,道:
「劍狂兄,既然你我二人都不願意相讓,那我們兩個打個賭如何?」
赫連劍狂一挑眉,很乾脆的拒絕道:
「不賭,你這老蟲鬼詭計多端,肯定沒憋什麼好屁,估計想坑老夫呢!」
白家老者一滯,沒想到赫連劍狂居然連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自己,便冷哼一聲,道:
「嘿嘿,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赫連世家第一劍修,當年在永恆神朝都有不小名頭的赫連劍狂,居然也有怕的東西啊!」
「呸,少在這給我激將法,老夫不吃這一套,你說吧,怎麼個賭法?」
赫連劍狂雖然口中說著不吃這一套,但還是跟白家老者打起了賭。
「咱們的賭約很簡單,就是看誰家的弟子帶出來的靈材和靈植價值更高,最高者獲勝。
老夫這次的賭注是一塊火金石,贏了我,這火金石就歸你了!」
白家老者淡淡的說出了賭約和賭注,然後一臉輕鬆的看著赫連劍狂。
「什麼!火金石!」
原本似乎沒怎麼放在心上的赫連劍狂,一聽到此物的名字,直接神情大變,說話的音調都高了三分。
「哈哈,劍狂兄如何?老夫的賭注還能如你的眼裡吧。
道兄是劍修,煉製飛劍時,如果加入火金石,會使得飛劍的靈性飛躍性提升。
這也是我前些年在柔然草原那邊偶然所得,過程就不細講了,反正極為曲折,差點都丟了性命。」
那白家老者一臉得意的向著赫連劍狂炫耀起來,一副將其吃定了的模樣。
「老夫不信,你先拿出來,讓我驗驗貨,這麼珍貴的東西,我不信你能這麼爽快拿出來。」
赫連劍狂平靜了一下,然後一臉狐疑的看向對方。
「道兄,我哪敢跟你開這種玩笑,你自己看。」
白家老者說完,直接一拍儲物袋,翻手拿出來一個赤金色的金屬塊,上面的火焰升騰,似乎是鎏金一樣,甚為惹眼。
而赫連劍狂將之拿在半空中查驗一會兒後,竟露出一臉迷醉的神色。
「我聽說道兄的烈陽劍前些年征戰,靈性受損後正在溫養,如果加入這塊火金石,恐怕會大大縮短恢復的周期吧。」
似乎是怕赫連劍狂猶豫,那白家老者又充滿誘惑力的勸道。
「好,別廢話了,老夫跟你賭!你想賭什麼?」
赫連劍狂在思索了好一陣後,感覺自家弟子的實力應該在白家之上,沒必要這麼謹小慎微,所以還是決定了參與這場賭注。
「這才對嘛,道兄痛快!
我對道兄身下的這頭遮天蝙蝠極感興趣,聽說它已經產下兩枚獸卵,正在孵化中。
如果我贏了,我想要一枚獸卵,在我白家培育一番。」
白家老者雙眼微眯,含笑說道,可話里話外卻透露出一股算計。
「白天明,你好大的膽子啊!」
赫連劍狂臉色一變,馬上大怒道。
「這頭遮天蝙蝠可以說是我的護道獸,一身實力已經臻至結丹期的三階妖獸,生育極為困難。
這麼多年過去,也僅僅是產下這兩枚獸卵,你一下子就要走一枚,心太黑了!」
「劍狂道兄,你不要上來就覺得你自己會輸啊,你只要贏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再說你也知道,我白家最擅長的就是靈蟲和靈獸的飼養繁育。
我可以保證一點,如果我白家對於遮天蝙蝠的孵化有進展,會將經驗無償奉送給赫連世家,以此報答,如何?」
白家的老者一臉鄭重的對著赫連劍狂說道。
而赫連劍狂在聽了此話之後,臉色猶疑不定了好一會兒,才一咬牙,對著白家老者說:
「好,那規則這麼定,先看誰家採集的靈植、靈材最多,其次看質量的好壞,若都差不多,那最後就看活著走出來的人數!」
「好,一言為定!」
白家老者大喜,眼看目的達到,他便想與赫連劍狂定下一個契約,以免對方反悔。
「慢著!」
突然,天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喝聲,只見一隊人馬正向著此處飛來。
而有一道醒目遁光,正躍出隊伍,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這邊飛來。
而在場的赫連劍狂和白天明見到那遁光,臉色均是一變,似乎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甄前輩!」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喊出來了這句話。
伴隨著兩人的話語,那道遁光也停在了眾人面前。
等到遁光消失,眾人才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只見一名身姿綽約,宛如仙子臨凡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一襲白衣隨風飄動,仿佛與周圍的靈氣融為一體。其面容精緻絕倫,如出水芙蓉,不施粉黛卻光彩照人。
而且,她似乎有一種貴氣,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威嚴。
「叫什麼前輩,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