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仙徒名額

  王員外看了一眼銀兩,張口要說什麼,突然眼中迷離,便說道:「夠了夠了,這些銀兩足夠了。」

  「那便好,此事已經了結,縣令大人作證,如今我與王員外再無關係。」陸鈞既然選擇要走仙途,也不願再與塵世間有瓜葛,便就此打發了王員外。

  王員外得了銀子便走了,陸鈞又轉首問向縣令說道:「縣令大人,這次太一門下發的仙徒名額可還有空缺?」

  這是中年書生讓他問的,原因是太一門每隔幾年便會招收弟子,而除了太一門本身招收一些有靈根的小孩成為外門弟子,除此之外,每個縣都有三個額外的弟子名額,憑此名額,無論有無靈根都可成為太一門雜役弟子。

  畢竟太一門如此大的一個宗門,總少不了一些繁雜俗事,因此也需要一些凡人以供驅使。

  可別小看了這雜役弟子,仙門雜役弟子雖說是打雜,那好歹也是給仙人打雜,若是能在太一門待個一年半載,學點真本事,日後出了太一門,那也是在世俗界中響噹噹的人物,最起碼一生榮華是肯定的。

  據說現在楚國的鎮北大將軍便曾經是太一門的雜役。

  而中年書生讓他如此問也是存了個萬一,畢竟陸鈞資質實在太差,以其五靈根資質,窮其一生恐怕也修煉不到鍊氣五層,憑著這種資質,太一門是否會收還是兩說的事情,但若是能借用一個弟子名額,那進太一門想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至於為何中年書生讓他這樣問,原因便是中年書生侵入了縣令的識海,篡改了縣令的記憶,現如今陸鈞在縣令眼中是少年英雄,曾經救了縣令一條小命。

  雖說這種篡改的記憶不出三五天便會失效,但想來時間也夠了,三五天後陸鈞早就進入了太一門。

  縣令將周圍圍觀之人都呵斥退,又命令自己手下將各處通緝令撤下,隨後又對著陸鈞小聲問道。

  「陸小友也想要仙徒名額,本來如今三名仙徒名額都已經確認,但陸小友是在下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我也給小友安排一個。」

  「那便多謝大人了。」陸鈞笑道,又暗暗心驚中年書生的手段,怪不得說仙凡有別,即便是只剩靈魂,也能輕易控制凡人,這種手段,陸鈞嚮往不已,看來之前說的飛天遁地,恐怕也只是小道爾。

  「哪裡哪裡,若是沒有小友那日捨命相救,在下的性命就沒了,為小友安排這點事情,那也是應當的。」

  陸鈞點了點頭,辭別了縣令,便徑直往家裡走,他一路匆忙,從吞噬黑袍人神魂到應付通緝犯這些事情,讓他精神損耗,另外腦內還有一股吞噬黑袍人神魂後所留下的莫名信息,他要好好梳理一下。

  回到家中,一切如故,只是略微有些亂糟糟的,想來是此前那些官兵尋他不到,便來家裡搜索了一番,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屋內長期沒有住人,角落處已經結了蜘蛛網,他略微打掃了一下,便躺在床上,思考今日得失。

  卻聽見腦內傳來中年書生的問話:「小子,你吞了魔宴門那黑袍人的神魂可還有其他收穫?」

  「前輩此事我正想問你呢,我吸收了此人的一些記憶碎片,那魔金山脈是在哪裡,黑袍人的記憶里此處似乎對他們極為重要,還有魔宴門似乎想挑起越國各個宗門大戰。」

  「什麼?此話當真?魔金山脈我雖然耳熟,一時也記不起來,他們挑起大戰的目的是什麼?」中年書生卻悚然一驚,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只是一些記憶片段,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從其記憶中,人的神魂似乎對他們很重要。」

  中年書生沉默半晌才苦笑道:「算了,我已經只剩下神魂在世,無論他魔宴門有什麼陰謀,我也無力阻止。」

  陸鈞接著說道:「另外我從其記憶中還得知,他的洞府不在魔宴門,而是在另外一處秘地,那裡有他私藏多年的珍寶」

  「哦?洞府不在魔宴門,哼,想來也是,他們魔道常年互相算計,連自己的師兄弟都要防備著,哈哈哈。」

  陸鈞翻了個白眼,心道:「你不也一樣嗎,只剩神魂都不敢回宗。」但面上還是繼續說,「那處洞府設置極為隱蔽,因為記憶不全,只能知道大概方位。」

  「小子,此事以後再說吧,以你如今還沒進入仙門,那些地方肯定兇險,光憑洞府內設置的簡單禁制也能輕易抹殺你。」

  陸鈞又問道:「什麼是禁制。」

  就這樣二人一問一答,陸鈞乘此機會問了很多修仙界的知識,中年書生也向陸鈞普及了許多修仙界的常識,一晚上功夫一眨眼便過去了。

  「好了小子,該介紹的我也介紹完了,一些修仙界詳細知識等你涉足到了其中,你自己再慢慢摸索,至於那黑袍人的記憶相關的東西,等你到了一定實力再說吧。」

  陸鈞聽了一晚上,猶自覺得修仙界神奇,再想多問幾個問題,聽得中年書生此言,便自覺不再多問,此時已經是清晨,他整晚沒睡自己也覺得昏昏沉沉,便倒頭睡了。

  這一睡不不要緊,陸鈞卻做了一個噩夢,夢中他來到一處古蹟,四周漫山遍野都是屍山,喊殺聲音震耳欲聾,其正前方一頭三頭六臂的巨大怪人,長相醜陋不堪,手腳皆被巨大鐵鏈鎖住,那怪人一掙扎,鐵鏈上流轉道道金光,隨即怪人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陸鈞被眼前怪人一瞪眼,只覺自己渺小如螻蟻,隨後怪人仰天怪笑,聲音震耳欲聾,陸鈞想跑,自身雙腳卻如同陷入泥濘,動彈不得,那高大怪人怪笑著向其口吐一口黑氣……。

  陸鈞一屁股從床上坐起,其頭上此時已經密布一層細密冷汗,剛剛所做的噩夢似乎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那高大怪人是什麼東西,這是夢還是黑袍人的記憶。」陸鈞心驚不已,他已經區分不開,坐在床上兀自喘了幾口粗氣,又過了好半晌方才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