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昊空之後,宋文搖身一變,又化為了金丹中期的『別仇』。
他來到秘聞閣,在讓一名迎賓的侍女通稟後,在一間的密室中,見到了康江。
「別仇前輩,今日怎麼突然到訪?」康江問道。
由於康江撮合了『崔火』和昊空之間的交易,他自有一份功勞,九宮教發放了一筆不菲的獎勵。
因此,他對替『崔火』辦事的『別仇』,也頗有善意。
宋文道,「想向康管事打聽一個人。」
「前輩但說無妨,只要是我所知曉的,定會相告。」康江道。
「貴宗的嚴一雯。」宋文問道。
「前輩打聽嚴長老做什麼?」康江反問道。
「我和她爺爺嚴正平曾是故交,我們之間是過命的交情。算起來,嚴一雯應該還要叫我一聲叔爺。」宋文一臉追憶的說道。
康江一臉驚訝,「別仇前輩居然和嚴長老之間,還有如此交情?」
「唉...」宋文長長的嘆息一聲,說道。
「可惜嚴家得罪了屍魔宗,後被屍魔宗滅門。我本以為嚴家全族都已慘死,後來才知曉,嚴一雯獨自逃到了九宮教,僥倖逃得一命。」
「當年,她還只有十七八歲的碧玉之齡,家族覆滅,無親無故,獨自在九宮教內,想必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是我這個叔爺沒有照顧好她,有愧她爺爺嚴正平的在天之靈。」
說話間,宋文一臉的慚愧和自責。
康江道,「別仇前輩不必自責,嚴長老在加入九宮教後不久,就成為了泰河老祖的親傳弟子。修行之路順風順水,沒有吃過任何苦頭。」
宋文聞言,一臉欣慰,」那就好。」
「既然前輩如此關心嚴長老,為何不去宗門見她一面?」康江問道。
「我曾去貴宗拜訪過兩次,但時運不佳。每次去,通傳的弟子都告訴我,她正在閉關修煉,不便見外人,我這才向康管事打聽。」宋文隨口胡言。
康江點頭道,「嚴長老的確常年深居簡出,不輕易在人前露面。要想見她,確實不容易。」
宋文道,「她如今已是金丹修士,又是泰河前輩的親傳弟子,已不需要我來擔心了。只是,當年我從嚴正平手中借了一部毒功鍛體之法,我想將此功法歸還於她,也算物歸原主了。」
「若前輩想見嚴長老,晚輩無能為力。若只是交還一部功法,晚輩或許能幫上一二。」康江說道。
宋文眼眸一亮,目光炯炯的看著康江說道。
「康管事,你能聯繫上她?」
康江道,「晚輩無法聯繫到嚴長老。不過,我有一位好友,在嚴長老所在的紫雲峰任職,他有機會能見到嚴一雯長老。」
宋文手中突然出現一枚玉簡,他將玉簡遞給康江。
「康管事,這枚玉簡中,是當年嚴家的獨門鍛體之法。此秘術很重要,切記一定要交到她手上,切不可失。」
玉簡之中,記錄的是殘缺的《萬毒混元身》。
康江接過玉簡,口中問道。
「別仇前輩有什麼話,要帶給嚴長老嗎?」
宋文沉默片刻後,一臉唏噓的說道。
「就告訴她:當年盤點七彩草的外門弟子回來了。」
說完,宋文將一個儲物袋塞入了康江手中。
「有勞煩康管事了,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康江握了握手中的儲物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百枚中品靈石!
「別仇前輩放心,這枚玉簡一定會完好送到嚴長老手中,話也一定會帶到。」
宋文微微一笑,和康江辭別,走出了秘聞閣。
他之所以費盡心機,先後讓昊空和康江帶話,無非是想引嚴一雯現身。
考慮到泰河曾追殺過宋文,雙方結下了很深的仇怨,他想從泰河口中,得到血眉的情報,只有兩種手段。
一是,通過強硬手段,強迫對方說出。
但是,宋文的修為和勢力背景,都不如對方,這種手段顯然並不現實。
二是,抓住泰河的軟肋,讓他不得不說出。
對於『極陰』這個仇人,嚴一雯有很強的執念。
她為了殺死宋文,替族人報仇,可是甘願成為泰河的爐鼎。
因此,宋文打算引出嚴一雯。再利用嚴一雯的性命相要挾,與泰河談判。
......
於此同時。
九宮教。
紫雲峰之巔,一座石殿中。
昊空與泰河正相對而坐。
「昊空師弟,今日怎麼來我這裡了?」泰河問道。
昊空道,「方才,我去和崔火交易了,他答應為我們煉製三階雷符。」
泰河神色微喜,「有了三階雷符,探索陰魂殿秘境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昊空道,「可是,崔火提出了一個奇怪的條件。」
「什麼條件?」泰河問道。
「他讓我給嚴一雯帶句話。」昊空道。
泰河聞言,神色頓時也變的疑惑起來。
「什麼話?」
昊空道,「當年盤點七彩草的外門弟子回來了。」
泰河訝然,「此話是何意?」
昊空搖了搖頭,「按照崔火所言,他也不知,他也是幫人傳話。說這話之人,是一個名叫『別仇』的金丹修士。」
「別仇又是誰?」泰河問道。
昊空隨即將『崔火』和『別仇』之間的關係,簡單講述了一遍。
泰河聽後,思索片刻,說道。
「看樣子,這別仇和嚴一雯之間,應該是舊相識。」
「那這句話要轉述給嚴一雯嗎?」昊空問道。
泰河雙目一瞪,說道,「怎麼轉述!你又不是不知道,嚴一雯早已魂飛魄散,如今占據她肉身的是血眉。」
「那和崔火的交易怎麼辦?萬一他不交付雷符,可是會對陰魂殿之行不利。」昊空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去管他,就說我們已經轉述了。他難道還能去找魂飛魄散的嚴一雯求證不成?」泰河道。
昊空道,「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