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飛瑤心中煩躁。
荊烈束手坐視,不給她提供幫助。
單月又催得很急。
這讓荊飛瑤無計可施,不知該如何應付。
荊飛瑤心中頓時升起一股逃避的心思,她想要遠離刑家,想脫離荊家,想從刑荊兩家的紛爭中脫身。
就在她煩悶不已之時,再次收到了單月傳訊。
【大夫人,為何遲遲不回復,是不同意我提出的查驗方案,還是你根本沒有拿到聖靈丹?】
【我的確沒有得到聖靈丹。聖靈丹就不在刑家寶庫中,刑家寶庫已經快空了。】
荊飛瑤很乾脆的道出了實情。
【看來,大夫人是想你的苟且之事,廣傳於方諸城了。】
【你不用威脅我,大不了我不做刑家的大夫人,逃離刑家便是。】
荊飛瑤乾脆來了個破罐子破摔。
【刑家大夫人的權勢,刑家取之不盡的修煉資源,你真捨得放棄這一切?】
【和命比起來,這些算得了什麼。誰讓你們把我逼得太緊!】
【刑家是你想逃就逃的嗎?據我所知,你暗中給『反刑會』提供刑家情報。刑家若是知曉此事,不僅刑家會追殺你,恐怕連荊家也會和你撇清關係。屆時,無論是刑家還是荊家,都無你的立足之地。】
【我當了刑家大夫人這麼多年,難道區區一枚隱魂玉都沒有嗎。刑家和荊家都無法追蹤我。】
方諸城邊緣的一家廉價修士旅店中。
單月轉頭望向宋文,眼中儘是詢問之色。
荊飛瑤選擇魚死網破,他們手中掌握的籌碼,似乎無法再威脅到荊飛瑤了。
宋文嘴唇微動,對單月叮囑一番後,單月再次開始傳訊。
【以大夫人金丹初期的修為,逃離刑家不難,但夫人不要忘記了,你還有個練氣中期的兒子。他也有隱魂玉嗎?他能逃過刑家的追殺嗎?】
看到這條傳訊,荊飛瑤陷入了沉默。
【我再給你一日時間。只要聖靈丹到手,以後我絕不再打擾大夫人。】單月繼續傳訊。
【我儘量。】荊飛瑤有些喪氣。
【我這裡有幾個問題,希望大夫人能如實回答。寶庫中沒有聖靈丹的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駐守寶庫的刑默。】
【寶庫中的寶物去了何處?】
【據刑默所言,寶物被送到了雲脊山。】
和單月結束傳訊後,荊飛瑤思量再三之後,拿出了荊烈的傳訊玉簡。
正如單月所言,若刑家知曉她為『反刑會』提供情報,荊家為了不和刑家正面衝突,必定不會承認『反刑會』與荊家有關係。
荊家會毫不猶豫的把她當做棄子,不僅不會救她,反而可能會暗中追殺她,剪除掉她這個隱患,以維持刑荊兩家表面的友好。
她先前傳訊所說的『逃離刑家』,那是最後的退路,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走這一步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當慣了刑家權勢滔天的大夫人,誰還甘願去做一名散修。
因此,目前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繼續當她的刑家大夫人。這就需要拿到聖靈丹,打發掉單月及其身後之人。
另一條是,為荊家立下大功,讓荊家得到足以和刑家決裂的好處。這樣一來,她便能以有功之臣的身份,返回荊家。
【單月識破了我沒有聖靈丹。不過,她暫時不打算將我私通之事,泄露出去。】荊飛瑤傳訊道。
【那還好。】荊烈回道。
【單月只給了我一日的時間,我必須儘快將她這個麻煩解決掉。無明老祖何時能到方諸島?】
【眼下並無要緊之事,豈能輕易驚動無明老祖?】
【哼!我眼下性命不保,難道還不是要緊之事嗎?】
面對荊飛瑤的質問,荊烈未有任何回復。
荊飛瑤深知,必須拿出一些有價值的情報,才能讓荊烈答應請荊無明出手。
她繼續傳訊道,【我查到了雲脊山的秘密。】
【雲脊山中有什麼秘密?】
這次,荊烈很快就回復了。
荊飛瑤對此頗為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傳訊。
【刑家寶庫中的寶物,大多都轉移到了雲脊山中。】
【刑家不把寶物放在老巢中,反而轉移到數千里外的雲脊山幹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要知曉,恐怕只能進入雲脊山才行。不過,我懷疑刑家必定在謀劃某件大事。】
【你能進入雲脊山嗎?】
【我做不到,雲脊山由刑新語親自把守,她不會讓我踏入半步的。要想知道雲脊山中的秘密,只能請無明老祖出手,或許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荊烈那邊沉默了片刻,回復道。
【好吧,我會施展秘術,將此事稟報老祖的。若是老祖感興趣,他會降臨方諸島的。】
【這幾年來,你一直宣稱,有秘法能聯繫到無明老祖。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秘法,能跨越千萬里,溝通遠在荊家駐地的老祖?】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曉了,此乃荊家絕密。若有朝一日,你能進階金丹巔峰,自然會知曉。】
暗星鬼市,一家極具規模的丹藥店後院。
結束了和荊飛瑤傳訊的荊烈,收起傳訊玉簡,走出密室。
他來到了旁邊的另一間密室之外,敲響了密室石門。
「老祖,荊烈求見。」
......
方諸城,仙來客棧。
「你認識刑默嗎?」宋文問單月。
單月道,「曾見過兩面。他乃是金丹後期修士,其道侶已仙逝,膝下育有一女,名為『刑珊』,他對此女極為寵愛。在我未離開刑家時,我與刑珊的關係頗為密切。」
「刑默住在什麼地方?」
「方諸島北城,刑家駐地之內。」
宋文眉頭微皺,一臉思索之色,「這就有些難辦了。」
「你想幹什麼?」單月問道。
「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依靠荊飛瑤,是得不到聖靈丹了。我們必須另想他法。」宋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