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棺中的銀屍,宋文突然注意到,這口從烏仁手中得來的上品靈器養屍棺,對於已然踏入三階中期境界的銀屍而言,似乎有些弱了。«-(¯`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看來要設法弄一口更好的養屍棺才行。」
宋文將養屍棺收起,走出洞府,去往南城。
在方諸城中,魔道修士並不罕見。因此,也有不少販賣魔道靈材和靈寶的店鋪。
宋文走了數家店鋪,最終以十二萬靈石的價格,買下了一口極品靈器的養屍棺。
他本意是想買一口法寶級別的養屍棺,但養屍棺比普通攻擊類法寶要貴不少。
即使是下品法寶級別的養屍棺,也要六七十枚上品靈石。
考慮到極品靈器養屍棺暫時夠用,囊中不算富裕的宋文,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宋文注意到,城中往來的修士,多了不少。
在南城的外圍,正在大興土木,建造房屋,為術法大會做準備。
刑家籌辦術法大會,來參加大會的修士均是客,刑家自然要為其準備安全舒適的住所。
半月後。
正在修煉的宋文,感覺到儲物戒中一枚傳訊玉簡,微微顫動。
取出一瞧,竟是已經一年多沒有聯繫過他的邢長。
【韋定,速來清風樓,本公子雷法大成,讓你見識一下雷法的真正威能。】
字裡行間,透露著自負與傲慢。
......
清風樓的十三層,也是清風樓的頂層。
邢長站於窗邊,負手而立,目光睥睨的掃視著下方往來的修士。
「韋定,本公子已經領悟二階雷法,雷矛術和落雷術,一年半之後的術法大會,本公子必定會大放異彩。」
邢長對剛趕到的宋文說道。
「恭喜邢公子雷法大成。」宋文道。
刑長此人雖然草包,但宋文也不得不承認,其雷法天賦的確不凡。
「嗯!」邢長點頭回應。
「邢公子,這一年多來,可是有名師指導你修煉?」宋文問道。
邢長得意的笑道,「上次我娘親臭罵白曼之後,白曼跑到我大哥面前哭訴,想讓大哥出手懲治本公子。」
「但我和大哥之間的感情,豈是她一個外人能挑撥的。大哥不僅沒有懲治我,反而是派來一位雷術大師,指導本公子修煉雷法。」
「不過,我也答應了大哥,以後不再去聽風閣,因此,這次才改在清風樓,約你見面。」
宋文聞言,心中暗自嘀咕。
怕不是你和刑立人感情深厚,而是刑立人也怕你那胡攪蠻纏的母親,怕影響聽風閣的生意,才不得不妥協。
打狗還看主人!
單月畢竟是刑高寒的小妾,刑立人縱然是金丹修士,也不敢對單月如何。
邢長的手心之中,突然冒起絲絲雷光。
他臉上帶著興奮之色,像是剛習得強大法術,迫不及待想要一展身手。
「韋定,我們去城郊,本公子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雷法。」
「上次你不是說,令母不准你踏出方諸城嗎?」宋文道
「我們不走遠了,就在南城邊緣地帶,娘親不會知曉的。」
邢長說完,就御空而起,往方諸城西南面而去。
方諸城西南面的房屋,低矮破舊,是方諸城的貧民窟,住得都是一些鍊氣中前期的低階散修。
邢長立於半空,腳下是南城邊緣與荒野交接之地,零星分布著一些樹木。
隨著邢長掐動雷訣,高空中逐漸風起雲湧。
「咔嚓!」
一道小腿粗細的雷電,凌空落下。
雷霆落在一株大樹之上,大樹當即四分五裂。
枝葉化作漫天碎屑,當空飛舞。
就連地面都被雷霆餘威波及,炸出一個坑洞。
此地附近有不少的散修活動,見此一幕,散修如同受驚的鳥群一般,紛紛四散而逃。
「哈哈哈...」
看到眾多散修慌亂而逃的狼狽模樣,邢長仰天大笑。
「這些卑賤的散修,簡直是一群螻蟻,實力弱小,且還愚昧無知。」
「嘿嘿...也許可以用幾隻螻蟻,來試試本公子的雷法。」
邢長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扭曲猙獰。
他手中法訣急急變幻,三柄雷矛凌空而現。
他凝聚出的雷矛,比之宋文弱了不是一星半點,只有不足半丈。
但對於下方那些奔逃得的散修而言,依舊是不可抵抗的恐怖力量。
三道雷矛如離弦之箭,迅速落下。
「轟、轟、轟。」
三聲雷爆響起。
雷矛刺入大地,大地微顫。
三名逃脫不及的散修,被雷矛刺中,炸為碎肉。
緊接著,碎肉被肆虐的雷電烤得焦黑碳化,化為黑色飛灰,在空中飄舞。
邢長變得異常的興奮起來。
「韋定,本公子的雷法威能如何?哈哈哈...」
「刑公子的雷法自然是威力無窮。」宋文吹捧道。
邢長連接不停的掐動雷訣,雷矛接二連三的落下。
在邢長的眼中,他已然化身為執掌雷霆的天神,在懲罰無知的愚民,淨化骯髒的人世間。
殺得興起,邢長抬手揮出數道雷矛,掠向四面八方的天際。
「哈哈哈...韋定,你快看,這些低階散修逃竄的樣子,好生可笑。」
「刑公子,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吧。」宋文道。
邢長動用雷法,虐殺低階散修的動靜很大,吸引了南城中很多修士的目光,但卻沒有一人,前來阻止。
就連維持南城秩序的護衛隊,從始至終也未曾露面。就好像,邢長殺的不是散修,而是妖魔野獸一般。
宋文並不喜歡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想要脫離此地。
邢長似乎也覺得玩得有些過火,他有些意猶未盡的道。
「好吧,我們走!」
就在此時,遠方一聲暴喝傳來。
「何人膽敢在城郊妄動雷法?」
本來打算離開的邢長,聞聲後,又停下了下來。
「喲!在這方諸城內,還有人敢管本公子的閒事!本公子倒要看看,是哪裡來的正義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