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兩位沒有意見,那就今晚動手,到時還請兩位助我程家一臂之力,徹底解決血妖這個隱患。💜💜 ➅9s𝕙Ⓤ𝕏.Ⓒ𝔬m 👺🐳」
程銳達神情振奮的說道。
「兩位就先回客房調息,我還要去調遣族人,布置陣法,困殺血妖。」
程銳達離開之後,宋文與左水芸同行,往程家後院的客房而去。
「吳師弟,一旦今晚將血妖斬殺,程家的任務就結束了,這趟任務,你完成得是真輕鬆啊。」
左水芸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宋文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其話中所指。
「左師姐放心,回到宗門之後,我會將此次任務經過,如實上稟任務堂,不敢多占功勞。想必任務堂魯長老會按功分配獎賞的。」
左水芸不屑的瞥了宋文一眼。
「你明白就好。」
說完,她飛身而起,朝著自己的客房小樓飛去。
程家的客房是一座座獨立的小樓,宋文和左水芸住在不同的小樓之中。
......
是夜。
程家前方的小河旁,一塊稻田之中。
此時正值靈米成熟的季節,稻田裡一片金黃,靈米稻穗沉甸甸地低垂著。
稻田中央,有陣陣奇異的香味彌散而出。
這香味對於人類並無吸引力,卻對妖獸有著致命的誘惑。
一頭丈余的虎妖,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朝著稻田中心奔去。
它龐大的身軀壓倒了大片靈米,稻田被踐踏得一片狼藉。
當虎妖距離稻田中心還有百米距離時,它的身體突然一分為二,從腰部被斬成兩截,內臟鮮血散落一地。
血妖從靈稻中鑽出,它一把掏出虎妖的心臟,送到嘴邊,咬下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往靈田中央而去。
血妖靈智不低,它在稻田中,已經潛藏了一段時間了。
它在附近沒有發現任何程家修士,這才敢露頭,將想要奪食的虎妖斬殺。
此時,血妖兄弟正昂首挺胸。
自從那晚擄走程家十餘名女性,這畜生體驗到了雄性的快樂,它這幾日頻繁偷入靈田,吃了不少的霍羊霪。
也正是因為它的發情期到了,血妖似乎變得焦躁了不少,沒有了以前的隱忍。
在稻田中央,不僅有那股奇異的香味,還有一股來自血脈深處的誘惑。
正是這股來自血脈深處的誘惑,一直引導著它,不斷擊殺程家族人,吞噬他們的肉身和精血。
好似在稻田中央,有許多程家族人的精血,在等著它去吞噬。
很快,血妖就到了靈田中心。
一堆黃色粉末,那股誘人的香味,便出自這堆粉末。
黃色粉末旁邊,放著一個瓷盆,盆中裝著程家族人的精血。
血妖湊到精血旁,正準備大口飲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它的身形化為一道殘影,朝著稻田外掠去。
畜生始終是畜生,它在被誘妖散吸引的那一刻,就註定要落入,程家精心準備的陷阱之中。
一道半球形的透明陣法屏障,陡然升起,將血妖困在其中。
血妖一頭撞在陣法屏障上,屏障閃爍金光,血妖被彈飛回去,摔倒在陣法之內。
程銳達手持一面陣盤,凌空飛來,立在陣法上空。
「畜生,今日你逃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哈哈哈...」
程銳達很是得意的大笑著。
血妖仰頭,目露凶光,盯著半空中的程銳達,眼中滿是仇恨和殺意,好似程銳達是它的生死大敵。
四肢用力,血妖身形陡然躍起,想要撲向半空的程銳達。
陣法屏障金芒亮起,血妖還沒有接觸到屏障,就被金芒照射得渾身難受,齜牙咧嘴的怪叫。
程銳達對著陣盤,打出幾道法訣。
頓時,陣法之內金芒大盛。
「嘰嘰嘰...」
血妖發出陣陣悽慘的叫聲,好似承受不住金芒的照耀,又重新掉回了地面。
程銳達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血妖,繼續操控陣法,金芒變得越發強盛。
血妖面容扭曲,大聲嘶吼。
它腥紅色的皮膚,承受不住金芒的照射,逐漸開始潰爛。
莫約半炷香之後,血妖的嘶吼和掙扎逐漸弱了下來,氣息也虛弱了大半。
程銳達停止了催動陣法。
「程家主,為何要停下來,不直接用陣法滅殺此妖?」
見到這一幕,左水芸有些不解。
她飛身而起,行至程銳達身邊,問道。
「血妖殺我程家族人數萬,已成為眾多族人心中的夢魘。斬殺此妖,自然是要當著眾多族人公開行刑,才能消除族人心中的恐懼。」
左水芸點了點頭,瞥了一眼陣法中心的血盆,沒有再多問。
既然抓捕到了血妖,任務就算完成了。
她此時也看出來了,程銳達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程銳達想要做什麼,都是程家之事,與她這個前來執行任務的宗門長老,沒什麼關係。
程銳達看著困在陣法中的血妖,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熱切。
像是在欣賞絕世美人,看了良久,他才移開目光。
「左長老,你於我程家有大恩,還請在程家暫住幾日,在當眾斬殺血妖之後,我會領著全族上下,拜謝左長老。」
一直在遠處觀察著這裡一切的宋文,突然飛身而來,說道。
「程家主,倒也不必如此客氣。此事已了,我和左師姐,就連夜趕回宗門復命了。」
程銳達道,「吳長老,雖然我們程家只是一個小小築基家族,但兩位救程家於水火之中,若我程家毫無表示,傳出去,豈不讓修仙界中人笑話。」
「兩位還是在程家小住幾日,待處理完血妖之後,我一定攜重禮,酬謝兩位。」
宋文微微一笑,「多謝程家主好意,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我今夜就走。左師姐,你呢?」
左水芸眼神奇怪的看了宋文一眼。
平日裡,宋文給她的印象,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很中庸的一個人。
今日卻執意要儘快離開程家,就連程銳達承諾有不小好處,都留不下頗為拮据的宋文。
聯想到陣法中心的那盆精血,左水芸突然意識到:宋文在她煉丹的這段時間,很可能發現了一些什麼。
「程家主,吳師弟說得對,程家之事已了,我們留下已無意義,還是連夜返回宗門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