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鎮這番話,黃嬡如也是一愣。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啊。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趕緊去王府,檢查王植的情況,看他發現我們投毒了沒有!」
時鎮反應極快,立刻決策道:「若沒有,就殺了他。若已經發現了,視情況,再做計較!」
「我們走吧!」黃嬡如說道。
時鎮也不再猶豫,直接邁開腳步,大步流星的直奔王府而去。
……
王府此刻,好像收到了什麼消息,戒備明顯森嚴了許多。
不過,時鎮和黃嬡如都是修行之人,很輕易就躲開了所有哨崗,直奔王府最深處。
王植的臥室,就在那裡。時鎮今天送藥的時候,剛在那裡跟他見過一面。
當時鎮來到臥室外面的時候,果然見到裡面人影綽綽、媚聲連連。
從窗戶上捅開一個洞之後,時鎮側身往裡面看去。
只見到,王植整個人躺在一張大圓床上,原本充當肉屏風的十幾名美貌侍女,此刻團團圍住他,用身體最柔軟的部位賣力侍奉。
尤其是那名只穿著紅肚兜的美貌女子,此刻更是坐在他身上,媚語纏綿、嬌喘不停。
這可真是無比香艷的一幕,尋常男人哪裡見過這種畫面?
時鎮見了,也是微微一愣。
但旁邊黃嬡如,立刻就重重推了時鎮一把。
「一群胭脂俗粉,有什麼好看的?」
言畢,她便一把踹開了臥室大門,直接闖入了房間裡。
「轟!」
臥室大門被踹倒之後,外面的夜色狂風,登時席捲而入,吹滅了臥室里的大半燈火。
那些肉屏風侍女,紛紛花容失色,拼命遮掩身體、四處躲藏。
唯有那名紅肚兜美人,不光沒有露出任何懼怕之色,反而媚笑一聲。
「老爺,您瞧!有客人上門了。」
她動作居然絲毫不停,雪白嬌軀往來蕩漾、猶如逆水行舟。
王植則是撐著床,極其費勁的坐起身來,一邊喘息著,一邊側頭朝著黃嬡如看來。
胖臉上,露出濃濃的不悅之色。
「黃仙師!這大半夜的,您不告而來,又闖我的臥室,究竟想幹什麼?」
「你問我想幹什麼?」
黃嬡如冷笑連連:「我倒想問你,又是吃人肉,又是扒人皮!你這畜生,究竟幹什麼!」
「什麼吃人肉,扒人皮?我怎麼會幹那種事情,你肯定是誤會什麼了。」
王植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他話還沒說完,時鎮就直接走過來,往地面丟了一樣東西。
王植看去,眼皮瞬間狂跳。
因為丟出來的那樣東西,赫然是一張人皮法器!
「地牢的兩名密宗和尚,都已經被我解決了。他們殺的人,都是你府內的侍女,你別告訴我,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時鎮冷聲道。
「這……這……」
王植見狀,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個囫圇詞。
倒是那名騎在他身上的紅肚兜美女,此刻卻露出一臉怒色。
「你這賊人,居然殺我修行伴侶!納命來!」
言畢,她翻身而起,竟然化作一道紅雲,直撲時鎮面門!
這招式凌厲很辣,身法詭異卓絕,全然不是江湖高手能做到的!
「咦?」
時鎮見狀眉頭一皺,立刻一抬手。
「嗡!」
霎時間,一道金色掌印,破空而出,直奔此女面門而去!
「喝!」
此女大喝一聲,居然舉掌迎擊。
「轟隆!」
一聲爆響,只見到一陣金光炸開,此女如同撞上了一頭灰犀牛,直接倒飛了出去,整條玉臂也軟綿綿垂了下去,鮮血直流。
顯然,她的實力,是遠遠不及時鎮的。
只是一擊,就被時鎮重傷。
「咳咳……」
肚兜女倒地咳血,但目光依舊瘋狂,她惡狠狠盯著時鎮,舉起另外一條手臂,手指一掐的捏出了一個法印,似要施展什麼法術。
可是,卻已經遲了。
黃嬡如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金色飛環,抬手就丟了出去。
這飛環飛出之後,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化出道道虛影,直接命中了肚兜女。
霎時間,此女就被開膛破肚、亂刃分身!
「先別殺她……」
時鎮正要開口,但卻見到此女已經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
這讓時鎮忍不住皺眉。
黃嬡如卻一抬手的,將八枚金色圓環招回手中,只見八道圓環虛影,猶如眾鳥投林一般,紛紛落入她的掌心處,又化作了一個圓環,看起來甚是玄妙。
收回金色圓環之後,黃嬡如皺眉看向時鎮。
「這種妖女,殺就殺了,你攔什麼?莫非,你見她生的美麗,憐香惜玉,想要收入後宮?」
「當然不是。」
時鎮搖了搖頭,道:「此女根本沒有靈氣波動,不過是普通凡人。可她剛才,卻又好像擁有法力一樣,能跟我等修士過招,實在神奇。留她一命,只不過是想詢問她一些情報罷了。」
「你沒聽到嗎?剛才,你說殺了兩名密宗和尚之後,她就勃然大怒,說我們殺了她的修行伴侶。這說明她跟那些密宗賊禿,都是一丘之貉!該死!」
言畢,黃嬡如又朝著地面上的美女屍體,啐了一口。
「這個,本來也是我想問的一件事情。罷了,既然已經殺了,那便殺了。」
說完之後,時鎮朝著王植看去,臉上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陰森殺意。
可,王植瞧見時鎮的目光之後,居然渾身肥肉一個哆嗦,旋即身軀敏捷的一個翻身,居然跪倒在了床下。
「二位恩人!若不是你們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就被那些可惡的密宗和尚,給折磨死了!」
只見他眼淚、鼻涕,全部都冒了出來,看起來甚是悲痛。
「實不相瞞,我早就知道府內的侍女,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被殺。其實,這些事情都是那些密宗和尚做得,跟我沒有關係啊!我也只是被他們威脅、利用罷了!」
「嗯?」
聽到王植這麼說,倒是時鎮完全想不到的了。
當即,時鎮皺眉道:「你說這些事情,都是密宗修士在背後操縱,你是被迫配合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可以隨意哄騙嘛!」
「不敢哄騙仙師!」
王植抹著眼淚,悲戚戚說道:「一年前,從藏邊來了兩名和尚,自稱是佛門上師,在這裡作客。他們神通廣大,我自然是不敢怠慢。」
「但後來,他們見我有錢,就威脅控制我,讓我幫助他們收集屍體,煉製法器。」
「我本不願意答應,可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如何對抗他們這種修煉之人?於是乎只得乖乖就範。就這樣,被他們一直控制到現在。」王植說到這裡,似乎悲從中來,露出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
可聽了這番話,時鎮還沒說話,一旁的黃嬡如,直接冷笑連連。
「放屁!你若真被邪修控制,直接上報朝廷不就行了?你真當太守府的那名築基期高手,是吃乾飯的!區區兩名鍊氣期賊禿,他豈會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