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那透明光幕靈壓強盛,正是城主府內的防護大陣。
其威能之強悍,等閒金丹期高手入內,斷然難有活命之機,就算是元嬰期強者硬闖,也絕非一時半會可以破開。
見此一幕,在場之人頓時表情各異。
大部分駐守軍修士皆是神色如常。
可一些心思深沉之輩,眼神卻是稍稍有些躲閃。
而龍傲天與齊墨二人,則像是得到了某種授意一般,竟是驟然移動身形,將那駐守軍統領嚴守成隱隱包圍在中間。
與此同時,秦天也緩緩轉過身來,望向語氣極為嚴肅的開口道:
「敢問嚴師兄,秦某人遇刺之時,閣下身在何處?」
聞聽此言,嚴守成眼底隱有慌亂之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卻又斂去無蹤,隨即滿臉歉意的開口道:
「啟稟城主,事發之時屬下正在外城區域巡邏,所以收到遇刺消息之後,路上難免會耽擱些許時間,還望城主大人見諒!」
說罷,嚴守成還不忘躬身一禮,好似心有愧疚一般。
然而秦天見狀卻是眼神一冷,繼續表情嚴肅的逼問道:
「試問城內發生這般激烈打鬥,專門負責維護秩序的駐守軍,為何又集體姍姍來遲啊?」
聽聞此言,對面嚴守成仍舊保持著鎮定之色,語氣看似無奈的說道:
「啟稟城主,最近由於上任城主遇刺之事,城內著實有些不太平靜,所以諸位兄弟巡查任務繁重,難免有些反應不及時!」
「若是城主心存不滿,屬下願意一人受罰,請不要為難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
說話間,嚴守成滿臉的大義凜然之色,完全一副豪氣干雲、體恤下屬的模樣。
果然,話音剛落,頓時得到了在場之人的附和。
也由此可見,身為統領的嚴守成,平日裡威望亦是極高。
更有不少駐守軍高層,紛紛上前拱手求情道:
「啟稟城主,嚴統領雖然不善言辭,但卻盡忠職守,對宗門更是忠心耿耿,還望城主能夠網開一面!」
「啟稟城主,我等願意一同受罰!」
「城主大人開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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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狀況,秦天嘴角不由勾起一絲弧度,對於諸多求情之聲更是置之不理,反而語氣略帶一絲譏諷之意道:
「哦?既然嚴統領如此盡職盡責,為何城內混入了魔門無生殿殺手,駐守軍卻毫無察覺啊?」
此言一出,原本稍顯嘈雜的場面,頓時悄然沉寂了下去。
嚴守成更是一時語塞,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連忙露出「震驚」之色說道:
「什麼?竟有此事?這魔門居然如此猖狂,竟敢在我道宗仙城安插殺手?此事乃是屬下失察,還望城主大人責罰!」
聞聽此言,秦天卻是意味深長的笑道:
「失察?我看未必吧?」
嚴守成聞言,眼底不由慌亂之意更甚。
而秦天則是眼神一寒,語氣轉冷的開口質問道:
「駐守軍之所以救駕不及時,是因為嚴師兄早就下令,提前將內城大部分精銳,全部調往了外城巡查!而你之所以不願一同前往聚仙樓宴會,乃是為了給殺手提供機會,同時也方便事後洗脫嫌疑!」
「所以從一開始,你早就知曉了行刺之事,甚至還親自參與其中,包括上任城主遇刺之事,也與你脫不了干係!」
「敢問嚴師兄,秦某人說的可對?」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皆驚。
一些心思機敏之輩,更是迅速反應了過來。
就連原本出聲求情之人,也逐漸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個皆是噤若寒蟬,再不敢胡亂開口。
至於那對面的嚴守成,更是忍不住臉色狂變,再也不復之前的鎮定,眼中滿是慌亂之意道:
「你...........你早就懷疑我了,之前都是在故意試探?」
聽聞此言,秦天卻是露出譏諷之色,看似感嘆的說道:
「試問連堂堂仙城之主都死了,閣下身為掌控秩序的駐守軍統領,卻還活的好好的,這本身不就是一件蹊蹺之事嗎?」
嚴守成聞言不由臉色灰敗,眼神更是微微閃爍起來。
甚至還有幾名駐守軍金丹期高層,也同樣是眼神躲閃。
可就在此時,秦天卻是毫不猶豫下令,語氣冷厲而又威嚴的喝道:
「嚴守成勾結外敵殘害同門,此舉罪大惡極、難以饒恕,按照宗規戒律,當場格殺勿論!膽敢抗令不遵者,全部以門規論處!」
話音剛落,早已等待多時的龍傲天與齊墨,皆是毫不猶豫悍然出手,各自祭出金煞之力凝成光束,迅猛至極的朝著嚴守成要害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