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秦天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精芒,隨即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語氣譏諷隱含深意的道:
「就憑你這點破爛身家,能有什麼好東西?秦某如今除了極品靈石以外,可什麼都不缺!」
聞聽此明目張胆的敲詐之言,金胖子不由臉色一黑。
但眼看著秦天有所意動,他也只能強忍著不悅賠笑道:
「嘿嘿~!秦兄此言極是,要不您開個價?等到回歸家族以後,我金胖子去寶庫偷出來就是了!」
秦天聞言嘴角頓時微微一勾,語氣波瀾不驚的開口道:
「十顆極品靈石,秦某保證帶你出蒼州,一斤肉都不會掉!」
聽聞此言,金如玉不由勃然色變,連忙又開始發揮出奸商本色:
「什麼?十顆極品靈石?你怎麼不去搶?我一次性偷這麼多,肯定會被那幫糟老頭發現的!此舉著實不妥,最多只能給五顆!」
秦天面不改色:「十顆!」
「六顆,這是極限了!」
「十顆!」
「要不七顆吧,大不了我冒點風險!」
「十顆!」
「一口價八顆,不能再多了,要我金胖子老命了!」
「十顆!」
「你這是要喝我的血啊!最多給你九顆,封頂了!」
「十顆!「
??(? д ?)??
............................
幽州境內。
五玄道宗深處,木玄峰山巔竹林。
太上長老宓千殤正盤膝而坐,神態安詳的撥弄琴弦,周圍還有珍貴的靈香焚燒,裊裊煙霧蒸騰而起,那般模樣顯得悠閒至極。
婉轉悠揚的曲調迴蕩在竹林之內,倒也頗有一番意境蘊藏。
而在一旁不遠處,已經突破至假嬰境界的雲歆仙子,卻是滿臉的苦惱之色,有些焦急的等候在一旁。
約莫又過了盞茶功夫,待得一曲終了,宓千殤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目,語氣平靜異常的道:
「你的道心有些亂,何事如此浮躁?」
聞聽此言,雲歆仙子不由撇了撇嘴,有些苦惱的說道:
「還不是那無恥妖道,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三十年音訊全無也就罷了,現在眼看著賭鬥之期臨近,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前幾日金正陽那小子私自下令,把戰堂高手全部調回來了,這擺明了就是要逼宮的節奏!」
言語之間,堂堂道宗掌門雲歆仙子,臉上滿是不忿之色,顯然是心中頗為氣惱。
可宓千殤卻是平靜依舊,眼神更是極為深邃,儼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見此狀況,雲歆仙子不由暗自焦急,連忙再度開口說道:
「爹,莫非咱們就這麼縱容不管?要是再這樣鬧下去,整個金玄峰就要亂套了!」
聞聽此言,宓千殤卻是無動於衷。
待得片刻之後,方才幽幽一嘆道:
「慌什麼?要想重新整頓金玄峰,勢必會有一場動亂,這一天早晚都要到來!放心吧,那小子會現身的!」
此言一出,雲歆仙子不由眉頭微皺,語氣有些不解的問道:
「爹,您好像對妖道很有信心?」
宓千殤聞言卻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具體結果如何,打過一場不就知道了?」
......................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又是一個月過去。
這一日清晨時分,旭日東升、霞光萬丈之際,金玄峰之上卻是頗為熱鬧,諸多遁光驚鴻呼嘯而起,盡數朝著山巔「演武場」趕去!
其中不僅有金玄峰大量的築基期修士,欲要趁機觀摩一場巔峰之戰,領略前輩高人的風采。
還有不少金丹期高手,同樣化作遁光疾馳而行。
細數之下,起碼有不下三十餘名之多,且一個個氣勢沉凝、眼神凌厲,周身隱有煞氣纏繞,顯然都是常年久經沙場之輩。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戰堂常年駐守在外的精銳,被金正陽私自下令調遣而回。
而這些戰堂精英修士回宗,除了要謀求後續傳承功法之外,最重要的目的,自然也是想要看看,傳聞之中的道宗第一丹師,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居然敢不自量力同堂主金正陽叫板?
懷著這種心思,眾多清一色的金袍高手,到場之後皆是不約而同的聚攏在擂台周圍,儼然一副氣勢洶洶、整裝待發的模樣。
且由於賭戰之事早已傳開,其它內門四峰之上,同樣也有大量修士飛速趕來,將整個演武廣場圍的水泄不通。
那等場面,當真只能用壯觀來形容!
對於這些人來說,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
畢竟道宗之內難得有此盛事,又能親眼目睹金玄峰高層內鬥,自然讓這些外峰之人甘之若飴。
一些擅長投機取巧之輩,甚至還在暗中開起了不少賭局,欲要趁機大撈一筆橫財。
而那七堂十院的實權人物,除了正在閉關之人以外,皆是不約而同的悉數到場。
例如丹堂之主候儀真人,內務院之主雲松真人,土玄峰陣堂之主黃姓真人,水玄峰禁堂之主蘇妙戈,都已早早的來到場中。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一戰的結果,相當於直接選出金玄峰的最高掌權者,也間接決定了道宗日後的內部勢力格局,所以容不得這些老狐狸不慎重對待。
換而言之,最後誰勝出他們並不操心。
這些老狐狸真正關心的,乃是由誰來擔任金玄峰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