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安心閉關躺著賺貢獻不好嗎?」
聽得周圍之人的議論,秦天心中不由暗自腹誹一聲,隨即徑直轉身朝著內務院大殿行去。
不久之後,便來到了一座人滿為患的廳堂之內。
之所以如此,只因在那廳內正中心位置,有一方由陣法形成的白色光幕,其上詳細羅列了諸多懸賞任務。
甚至還分成了數個區域,不僅涵蓋了煉丹、煉器、尋寶探秘、鎮守駐地礦脈,就連那所謂的追殺懸賞榜單也赫然在目。
只不過與其它懸賞任務相比,追殺懸賞由於危險性太大,所以任務獎勵的貢獻值也極為不菲。
可其上排列的諸多修士,皆為臭名昭著、凶威赫赫的邪修,實力堪稱極為不俗,等閒之輩根本不是對手。
正因如此,這追殺榜單一直高懸多年,卻鮮少有人能夠完成任務,甚至還有不少人為此而丟了性命。
久而久之,這份追殺榜單再也無人問津,唯獨少數實力強悍之輩,膽敢前往挑戰一二。
至於那煉丹任務區域,則是排列著不下上百道懸賞,所要煉製的丹藥數量多寡不一,但無一例外皆為宗門急需之物。
而此刻大廳之內,不少修士皆在研究半空的任務榜單,或交頭接耳、或議論紛紛,或私下尋找同門師兄組隊,端的是熱鬧非凡。
見此一幕,秦天並未有太多遲疑,徑直上前取出長老身份令牌,將那榜單之上的煉丹任務迅速接取!
伴隨著光華急促閃耀,便見原本排列的滿滿當當的煉丹任務區域,竟是直接被橫掃了大半之多。
此一番動靜,也不可避免的吸引了在場修士的注意。
於是乎,原本頗為嘈雜的大廳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不少人皆是轉過頭來,滿臉驚愕的望向秦天。
待得約莫短短數息之後,場中迅速爆發出驚天喧鬧之聲:
「此人是誰,竟有如此魄力!整個丹堂都忙不過來的任務,他居然一人接了大半!」
「這位同門,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別猜了,此人乃是金玄峰新晉長老,聽說其戰力不俗,但萬萬沒料到居然還是一名煉丹師!」
「不會吧?金玄峰什麼時候改煉丹了?這是要搶丹堂飯碗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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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周圍之人的議論,秦天卻是神色平靜站在原地,好似在等待著什麼一般。
果然,約莫又過了數息之後,廳堂後方卻是驟然響起一道冷哼之聲:
「何人如此大膽,敢來我內務院放肆,不知道此地乃是掌教真人直轄嗎?」
話音剛落,便見一名身著白色道袍,手持一桿法寶拂塵,鬚髮皆白、面色紅潤,看似仙風道骨的老道士,緩緩邁步來到大廳之內。
且觀其周身散發的氣勢之強,也已達到了金丹中期頂峰境界。
眼看著此人出現,在場眾修皆是自發退開身形,使得秦天突然有種鶴立雞群之感。
且從周圍的竊竊私語之中,他也知曉了來者身份,赫然是宓雲歆欽點的內務院院長,道號「雲松真人」!
很顯然,他這一番操作,已經直接驚動了內務院高層。
與此同時,那老道士突然冷哼一聲,滿臉威嚴的上前兩步,語氣不善的開口道:
「就是閣下把丹堂任務全接了?我觀閣下並非是丹堂之人,莫非是故意來此地拿我內務院開涮不成?」
聞聽此言,秦天卻是面色如常,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本門好像並沒有規定,只有丹堂才可以接取煉丹任務吧?鄙人不才乃金玄峰秦天,這是剛通過的煉丹大師身份憑證,雲松師兄可仔細查閱一番!」
此言說罷,秦天徑直將手中玉牌打出,使之懸浮在半空之中。
「哦?閣下就是金玄峰新晉的長老?這倒是老朽眼拙了,失敬失敬!」
說話間,雲松真人顯然有些意外,語氣也稍稍和緩了幾分。
畢竟如今秦天在道宗之內,也算是小有名氣,再加上內門金玄峰長老的身份,即便是他也不敢過分得罪,因此連忙裝腔作勢的客套了一番。
不過於情於理,雲松真人還是探出神識之力,仔細的掃過那枚長老身份令牌。
於是乎,待得片刻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相當精彩,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意。
可那令牌之內的煉丹大師憑證,乃是丹堂之主侯儀真人親自頒布,絕對不可能有絲毫作假!
這一瞬間,雲松真人想到了很多。
但他還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連忙露出慈祥的笑容,滿臉善意的拱手客氣說道:
「想不到秦長老不僅戰力驚人,竟還是一名煉丹大師,方才言語之間多有失禮之處,還望秦師弟海涵!」
言語之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雲松真人,態度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將周圍之人看得是愣神不已。
秦天見狀亦是暗自腹誹,但表面卻是不露分毫,反而謙遜有禮的寒暄道:
「無妨,雲松師兄也是職責所在!不過秦某還有任務在身,不知這煉丹所需的諸多靈藥,內務院可曾提前備好?」
聽聞此言,雲松老道卻是忍不住面露異色,隱含些許深意的提醒道:
「靈藥自然早已備好,不過如此多的煉丹任務,幾乎是內門一年的丹藥所需,即便是整個丹堂也忙不過來,秦長老還是仔細斟酌一番比較好。
否則一旦出現煉製失敗或是延期的情況,不僅要照價賠償宗門部分損失,還要扣除一定的貢獻值,這些任務全部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