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半空的雙角鬼王,也雙目幽光大亮的朝著狂刀門主殺去。
見此情形,狂刀門主雖心中發怵,但也只能咬牙御起長刀,當先將那雙角鬼王纏住。
同時其雙手掐訣之下,足足凝出三條化形水龍,搖頭擺尾朝著黑紋鬼怪撲殺而去。
做好這一切後,狂刀門主絲毫不敢大意,連忙催動渾身靈力,在其體表形成一道藍色的靈力護罩,用以阻攔四周無處不在的陰氣侵襲。
然而就在此時,卻見那原本威力強悍的水龍,尚未撲至黑紋鬼怪身前,便被其長矛揮舞之下,盡數打得身軀爆裂,化作漫天水花飛灑。
隨即那黑紋鬼怪氣勢不減,手中長矛徑直甩出,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朝著狂刀門主胸口狠狠刺來。
後者見狀雙目寒芒閃爍,身形卻是快速閃避至一旁,不敢硬撼其鋒芒!
可還不待狂刀門主站穩腳跟,那黑紋鬼怪驟然獰笑一聲,揮舞著一雙森寒利爪,再度撲殺而至。
於是乎,兩者身形不斷閃爍,以極快的速度開始遊走激鬥。
但由於還要分心糾纏一旁的雙角鬼王,因此面對築基後期的強悍鬼怪,狂刀門主一時間也難免被壓制,隱隱陷入劣勢之中。
而在對面臉色慘白的冥魂婆婆,眼見得自己不惜耗費精血壽元召喚出的陰司鬼怪,終於勉強占到了上風,將狂刀門主牢牢壓制。
其雙目之中卻開始閃爍不定起來,身形更是緩緩的朝著中央水池靠近,顯然是準備趁機奪寶,再伺機逃離而去!
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今日耗費如此大代價,若是不能撈點好處,即便是逃出去也心有不甘!
念及此處,冥魂婆婆身形更是逐漸加快,絲毫不再掩飾自身意圖。
見此情形,倒地的秦天心中思量片刻,卻是並未起身出手,仍舊保持假死狀態作壁上觀!
果然,幾乎就在冥魂婆婆身形剛動之時,不遠處的血靈聖子燕長河,卻是突然雙目一寒,繼而毫不猶豫單手掐訣,揮出三柄血色利刃,化作肉眼難見的血色流光,朝著冥魂婆婆後心位置激射而去!
感受到身後迅速襲來的破風聲,冥魂婆婆絲毫不敢大意,連忙拖著虛弱的身軀,朝著側面閃躲。
但即便如此,在速度奇快無比的「嗜血刃」面前,其肩膀位置還是被刺出一個血洞,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受此偷襲重創,再加上奪寶被打斷,冥魂婆婆忍不住痛哼一聲,渾身更是氣的微微顫抖,雙目陰冷的怒視著燕長河,但卻不敢再有絲毫奪寶動作,以免再被伺機偷襲。
然而不遠處的燕長河卻是冷冷一笑,隨即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順手取下腰間一枚紅色玉佩,徑直拋給狂刀門主,同時語氣森寒的吩咐道:
「這老妖婆主修鬼道,最懼怕極陽之力!這枚「純陽玉佩」暫且給你防身,速戰速決莫要再拖延!」
聞聽此言,正被鬼怪圍攻的狂刀門主,不由面露大喜之色,連忙伸手快速接過「純陽玉佩」,口中恭敬應是。
隨後其渾身靈力快速涌動,瘋狂注入到「純陽玉佩之中,將之催動到極限。
只見一層火紅色的氤氳光幕突然出現,將狂刀門主的身形包裹在內,一股至剛至陽的氣勢,瞬間朝著四周盪開。
剎那間,半空原本瀰漫的陰氣,也猶如冰雪消融一般,被這股純陽氣勢橫掃一空。
對面冥魂婆婆見狀,臉上瞬間出現一抹慌亂之色,其眼神更是四下遊走不定,顯然已在暗中謀求逃脫之機。
就連兩隻實力強悍的猙獰鬼物,也連忙後退數步,臉上露出人性化的懼怕之意。
見此情形,狂刀門主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猙獰之色,連忙御起黑色靈器長刀,朝著兩隻鬼物怒劈而去。
對面黑紋鬼怪自然不甘束手就擒,連忙將手中長矛猛然甩出,徑直刺向狂刀門主胸口。
可詭異的是,那道氣勢凌厲的黑色長矛,在碰觸到「純陽玉佩」散發的氤氳光幕之時,竟是突然威力大減,甚至被灼燒的虛幻扭曲,化作一團黑霧爆開。
黑紋鬼怪見狀頓時驚懼不已,再不敢靠近絲毫。
倒是那雙角鬼王,仍舊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瘋狂朝著狂刀門主撲殺不斷,口中幽綠色鬼火,更是不斷噴發而出。
然而可惜的是,有「純陽玉佩」護身的狂刀門主,絲毫不再懼怕鬼怪攻擊。
甚至在其操控之下,黑色長刀連連怒劈斬擊,不一會兒功夫,就將那雙角鬼王打的身形隱隱渙散。
就連那黑紋鬼怪,也被其牢牢壓制,再難有絲毫還手之力,只能不斷四處躲閃。
一時間,場中形勢再度發生逆轉,冥魂婆婆敗局幾乎已經註定!
而造成這種效果的,僅僅只是燕長河隨意扔出的一塊玉佩!
由此可見,這位血靈魔宗聖子,身家之渾厚,隱藏的手段有多可怕!
念及此處,倒地的秦天不由一陣驚詫,心中對這燕長河的警惕,也更強烈了幾分!
恰在此時,不遠處的冥魂婆婆,眼見得獲勝奪寶無望,雙目之中卻突然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隨即毫不猶豫的打出一道血色咒印,口中更是冷聲厲喝:
「給我爆!」
下一刻,便見那兩隻強悍鬼物,突然不受控制一般,身軀猛然膨脹爆炸開來。
一股無形的波紋徑直蕩漾開來,瀰漫在整個大殿之中,將避之不及的眾人盡數籠罩進去。
可詭異的是,眾人身周的靈力護罩,並未受到絲毫影響,反而是神魂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好似正在承受某種攻擊一般!
在此瞬間,首當其衝的狂刀門主臉色突然扭曲,雙手抱頭身形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慄,好似突然失去了身體控制一般。
就連不遠處的燕長河與黑煞毒女,也都面色痛苦的陷入了失神狀態,手中鬥法動作也不由一陣停頓。
即便是殿門處的秦天,腦海中也傳來一陣錐心般的劇痛。
但其卻強忍著面不改色,並未露出絲毫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