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已經重傷在身的血獅荒獸,哪裡經得起兩條螭龍的摧殘?更何況沒有了烈焰護體之效,其防禦能力也是大打折扣,就算想撤離都成了種奢望。
於是乎,僅堅持了短短十餘息功夫,那血獅荒獸便帶著無盡的憋屈與不甘,徹底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徒留一陣悽厲的哀嚎在半空迴蕩。
而這一番動靜,也瞬間將全場驚醒。
其它區域戰場又開始了血腥廝殺,但蠻族陣營的士氣明顯跌落了不少,反觀人族一方卻是聲威暴漲。
至於東城區域戰場,氣氛則變得詭異了起來,原本因為紅獅上人的相助,從而大占上風的蠻族強者,一個個開始眼神閃爍不定,出手之間也不再如先前那般肆無忌憚,好像在隱隱畏懼著什麼一般。
畢竟那傳聞中的無雙箭神,可是斬元嬰如屠狗的存在,單憑上次大戰便可看出端倪,更遑論強如紅獅上人都被斬殺當場,試問何人能保持淡定?
反倒是道佛兩派強者大為振奮,沒有了大魂師後期的威脅之後,出手之間招式愈發凌厲,原本的頹勢也一掃而空,甚至還隱隱佔據了上風。
然而作為東城戰場的負責人,此刻那拓跋璟南卻是有些臉色陰沉,心中更是升起一股莫名不祥之感。
果然,就在這之後不久,遠處城樓之上的秦天,又開始了挽弓搭箭瘋狂蓄勢,那劍鋒之上閃爍的寒芒,如同擁有攝人心魄的魔力一般,著實讓人肝膽巨顫。
望著熟悉的一幕,城樓之上駐守的修士,頓時響起一陣嘈雜的喧譁,更有山呼海嘯之聲響徹不絕:
「快看,箭神前輩又開始了!」
「傳聞秦前輩箭術通神,可相隔百里之遙取人性命,殺同階修士如同砍瓜切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那可不是?本門秦長老豈是等閒?」
「依貧道之拙見,這幫蠻族韃子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嘿嘿,這位道友此言有理,估計馬上要有好戲上演了!「
.............
與人族一方的振奮不同,當察覺那可怕的青年又開始蓄勢之後,蠻族陣營竟是迅速陷入混亂之中,不少強者皆是心有戚戚、暗自驚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追魂箭矢盯上。
奈何礙於軍令束縛,眾蠻族強者又不敢臨陣脫逃,那感覺別提有多煎熬了。
與此同時,屹立城樓之上的秦天,也恰好蓄勢到了極限,眼底隱有一絲寒芒略過,隨即驟然鬆開了手中弓弦。
「嘣~!」
伴隨著一道清脆悶響,飛羽箭再度化作流光激射而出,好似長虹貫日一般劃破天天際,帶出的音爆呼嘯迴蕩在戰場上空,令得所有人心頭髮顫。
而這一次,飛羽箭矢瞄準之人,赫然是整個東城戰場之上,除了紅獅上人以外修為最高的魂師,乃是一名修為達到大魂師中期頂峰,身披黑袍、頭戴兜帽的瘦小中年。
很顯然,由於冥月聖王之事,以及早年被刺殺的經歷,使得秦天對魂師幾乎沒有任何好感。
再加上魂師仗著秘術詭異,既能操控大量荒獸進攻,又能施展偷襲之法到處作亂,對戰局的走向可謂影響巨大,所以自然也就成了秦天的首要獵殺對象。
最為關鍵的是,他這一套獨創的「七星貫日」連射神通,本就極為克制肉身孱弱的蠻族魂師,若是不好好利用優勢,豈不是有些浪費?
所謂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便是此理!
估計這些高高在上,自詡高級刺客的魂師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淪為被獵殺的對象!
就比如那位黑袍瘦小中年,原本正在與藍瑛仙姑爭鬥廝殺,憑藉獸寵與詭異秘術大占上風,時而還有空閒偷襲其它元嬰強者,主打的就是一個猥瑣無恥,堪稱東部戰場一大禍害。
然而當感受到被魂力鎖定之時,這位蠻族強者心中卻是咯噔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還伴隨著劇烈抽搐不止。
顯然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淪為下一個目標!
連堂堂大魂師後期的紅獅上人,都扛不住那可怕的箭術神通,試問他區區一介中期,哪裡有絲毫自信能抵擋得住?
於是乎,眼看著銀色流光破空而來,這位兄台倒也頗為光棍,竟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愣是連軍令都不再顧及分毫。
而為了拖延時間,他甚至還通過魂力下達指令,強行操控豢養的獸寵上前阻攔,同時還迅速祭出一方黑色布匹,凌空展開化作光盾護在周身。
不得不說,他這一番應對之法合情合理,並且反應速度也是迅捷至極。
奈何修仙界盛傳的「奪命追魂箭」,又豈是那般輕易可以躲開的?
只見那獸寵乃是一頭體型巨大,雙目閃爍綠色幽光的蒼狼,修為倒也足以媲美尋常大蠻師中期,實力算得上頗為不俗。
若是換作尋常時期,憑藉趨吉避凶的本能,此荒獸未必敢上前阻攔。
可是在瘦小中年的操控之下,這頭荒獸蒼狼早已喪失理智,完全就是悍不畏死的狀態,竟是兇悍異常發出怒聲咆哮,揮動利爪就準備將箭矢拍碎。
「哧~!」
「嗷嗚~!」
下一刻,伴隨著利刃入肉的悶響傳出,原本防禦驚人的利爪,卻是被箭矢瞬間穿透而過,帶起一大片血花飛濺,更有悽厲的哀嚎迅速響起。
而那箭矢則是去勢稍減,繼續擊中那層黑色光盾,但由於力量耗盡不少,並未將其直接擊碎。
可還不等那瘦小中年鬆一口氣,第二道、第三道流光早已接踵而至,並且靈動至極的繞開了荒獸的阻攔,直奔黑色光盾狠狠襲來。
見此狀況,那瘦小中年自然臉色大變,立刻就要故技重施命令荒獸阻攔。
奈何就在關鍵時刻,下方卻突然竄出兩條白色巨龍,赫然是那敖靈兒與分身。
「哼~!大膽小黑毛,也敢在此地放肆,乖乖給我滾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