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義用二狗子送的傀儡殺開一條血路。
至於那些民夫,想要一個也不殺是不可能的,雖然於心不忍,但你不殺他們,他們會殺你。
傀儡向民夫射出一排箭矢,這些民夫就不敢向前了。
接著他又往民夫群中扔了一顆崩雷子。
這一下,那些民夫徹底被嚇破膽,紛紛抱頭逃竄。
哪怕身後有如狼似虎的衙役拿刀驅趕,也沒有崩雷子爆炸可怕。
1000多人一旦決心逃跑,那幾十個衙役,還真攔不住。
司馬義借著傀儡和崩雷子,成功走出包圍圈,身上一滴血也沒沾上。
對方想要讓司馬義徹底瘋狂的計劃破滅。
擋在面前的修士仍然遠遠地跟著司馬義一行人,不願就此退去。
「哼,幾隻傀儡罷了!」
坐在山頂上觀戰的那名金丹修士見此,祭出一件法器,就向一隻傀儡斬去。
這些傀儡實力雖強,在金丹強者面前,大概還是不堪一擊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金丹強者祭出來的那柄飛劍,才剛剛斬到一隻傀儡身上,這隻傀儡就炸了。
「轟!」
一聲巨響,傀儡爆炸,金丹修士的飛劍被炸得扭曲變形。掉到地上。
那位金丹強者沒想到傀儡還有自爆功能,他的法力也受到震動,體內氣息紊亂了一下。
「好!」
「老夫祭出法寶,看你又如何阻擋。」
金丹強者說著,手裡出現一柄三寸長的金色小劍。
「去!」
隨著他一聲大吼,這柄三寸長的小劍飛到天空,化為十幾丈長的大寶劍。
大寶劍攜帶一股無窮威能,從天空一斬而下。
「轟轟轟……」
這一劍下來,一連串傀儡自爆聲響起,當即就有好幾隻傀儡被摧毀自爆。
而天空中金光閃閃的法寶飛劍,卻是毫髮無損。
看到好幾具傀儡自爆,這名金丹修士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有點傻?
法寶都祭出來了,直接砍人不行,我幹嘛還砍傀儡!
完全是出於剛才跟傀儡較勁,產生的思維慣性。
這些傀儡做工不錯,留著可都是戰利品。
接著,又是一劍向司馬義斬下來。
與此同時,一隻拳頭大小的隱形傀儡,正在悄悄地向金丹修士靠近。
二狗子手裡,這種內藏金丹的隱形傀儡一共只剩下四隻了,這次分了兩隻給司馬義防身。
並傳授了司馬義很多使用傀儡的小竅門。
在金丹修士剛出現的第一時間,司馬義就放出了隱形傀儡。
只是這名金丹修士一點也不配合,老是愛亂動。
之前傀儡剛剛爬上一座山頭,金丹修士一個縱身,又跳到另一個山頭上了。
害得傀儡只能從那座山上爬下來,重新往另一個山頭上爬。
這一刻,金丹強者因為催動法寶比較費力,全神貫注,臉都憋得通紅,終於不再亂動了。
傀儡抓住機會,悄悄地向金丹強者靠近。
「轟!」
「轟轟轟轟……」
一連好幾聲傀儡自爆的聲音響起,炸得群山晃動,炸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山頂上的金丹強者此刻就抱著腦袋,腦袋裡面嗡嗡作響,腿都炸飛了一條。
同樣的,山腳下官道上,司馬義也不好過。
剛才法寶一劍衝著自己腦門斬下來,他躲都躲不掉,只能用傀儡去擋。
這一劍斬把剩下的斧頭傀儡全都斬開了,然後又引發傀儡自爆。
斧頭的鋒芒,再加上傀儡自爆的威能,幸虧身上的寶甲擋住大部分威能,只是寶甲上也轟出幾個小缺口。
這麼多傀儡就在他身邊不遠處自爆,同樣炸得他頭暈眼花,腦袋嗡嗡作響。
司馬義抱著腦袋,視線模糊,神識都被炸得不太好使,他晃了晃腦袋。
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聚焦,看到那位金丹修士還沒死,他從儲物袋裡掏出幾個崩雷子就往對方身上扔。
「轟轟轟……」
一連串的崩雷子爆炸聲,在金丹修士身旁響起。
這傢伙命倒是挺硬的,硬是用單腿跳,從崩雷子爆炸中衝出來,渾身浴血,還要找司馬義拼命。
「轟!」
司馬義繼續扔,反正二狗子給了很多,每一顆崩雷子的威力,相當於築基修士一擊。
「去死!」
金丹修士也爆發出最強的潛能,單腳跳,終於跳到司馬義近前。
從儲物袋裡摸出一件法器。一劍斬出,至於剛才祭出的法寶飛劍,重傷之後,祭不動了。
「唰!」
司馬義本來就迷迷糊糊,身體不靈活,這一劍沒能避過,胸口被一劍捅了個對穿,劍尖從前胸進去,從後背出來。
胸口挨了這一劍,司馬義感覺眼前越來越模糊,生命在消逝。
他不甘心,他還要給大周王朝治病,他才剛剛斬出第一刀……
強烈的求生欲望,再也難以抑制體內那股嗜血的衝動。
看著面前血肉模糊的金丹修士,他毫不猶豫,一口就咬了過去。
「啊!啊啊……」
金丹慘嚎,體內的血液卻止不住地往司馬義嘴裡涌去。
隨著這些金丹的血液湧入體內,司馬義剛剛流逝的生命又在恢復,原本清澈的那隻黑色瞳孔,也開始變得血紅。
片刻過後,這名金丹修士已經變成一具乾屍。
司馬義將屍體一扔,身體騰空而起,單手抓住一頭碧眼靈牛的屁股。
這頭碧眼靈牛的身體,肉眼可見地變得乾枯,最後無聲地哀嚎一下,身體倒下。
至於司馬義手下的那些隨從,看到他出現異常,早早地就逃到很遠了。
「怎麼辦?」
「恩公早有吩咐,他如果出現異常,我們如果有機會就殺掉他,如果沒有機會就逃跑。」
司馬義知道自己的毛病,早就對手下的隨從吩咐過,這幾個人聚在一起,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仍舊茫然無助。
「你們幾個遠遠跟在恩公後面觀察,我去三陽郡。」
這幾名隨從倒也果斷,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們當中腳程最快的去三陽郡報信。
餘下的幾個人就悄悄地跟在遠處觀察。
只見司馬義接連出手,將那十幾頭碧眼靈牛的血全都吸乾了。
這時候又對著天空長嘯一聲,向逃跑的那些修士和民夫追去。
司馬義此刻白髮染血,雙目赤紅,見到活物就殺,根本就不分敵我貴賤。
剛才還在周圍圍攻他的那些人,才片刻功夫,都已經成了乾屍。
就連那1000多個民夫也沒能倖免。
他殺的人越多,兩隻眼睛就變得更加赤紅,人也變得更加瘋狂嗜血。
同時因為吸納了大量的血液,他的氣息也在飛速地增長。
加上之前還吸收了一名金丹修士的血液,他現在修為已經到了築基突破到金丹的邊緣。
殺了這裡的活人以後,就連地上之前死掉的那些屍體也沒放過,全都被他吸成了乾屍。
也許是他實力變得更加強大的原因,他現在吸血都不需要直接接觸到屍體。
僅僅從屍體旁邊走過,那些屍體中的血液就會湧出,匯入他的體內。
司馬義吸完所有血之後,一回頭,看到藏在遠處的一名隨從。
只見他站在原地掙扎了一會,然後一轉身,向遠處掠去。
「我跟上去,你們幾個把戰場收拾一下,把那些糧食藏起來。」
「留一個人在這裡接應。」
「我去跟住恩公,如果我死了你們再上。」
他這幾名隨從很快就做出分工,其中一人向司馬義追去。
司馬義現在以築基修為,沒有駕馭飛劍的情況下,仍然速度如風。
有時候竟然能突然躍至半空,如同滑翔飛行一般。
離開剛才的戰場,奔跑了十餘里,前方就看到一個小村莊。
村口還有一名老嫗在細心地縫補衣服,正召來一名小孩幫她穿針引線。
司馬義衝到村口,雙目血紅地盯著這一老一少。
他定定地站在村口,兩隻血紅的眸子盯著這兩人,劇烈顫抖。
他的手向前方一老一少抬起了好幾次,最後又放了下去。
「吼……」